第7章 一路征途
- 輕騎
- 一品患
- 2275字
- 2017-07-28 14:36:48
莊白處理完承襲這家主位子的必經(jīng)套路,便將一干事務(wù)又都扔到父親身上,讀了萬卷書自然要走上幾步路才能好好證明一番本事,這自不是武夫能粗糙地相比的。雖身無半分拿得出手的看家本領(lǐng),而且也不能隨意穿人家陣法進人家祖地瞧瞧,但是有一層莊家家主的身份在,在明處倒是受了不少禮遇,暗處也吃了不少冷槍。
莊家大致在南方一段中央,連著其他五個世家就已經(jīng)能和妖族的磅礴力量抗衡了。南境地方雖然是歷河分支最多的地方,說是水鄉(xiāng)也不為過,但此間卻也有千連山橫亙在整個南方的沃土上,千座不到一千米的山就成三環(huán)一放的姿勢,成功圍了大半個周家,搞得此時夜里的小花蚊子直溜溜地往蚊帳里鉆,夜半之前,大伙都只好洗洗干凈,好像自己圓了一場妃子夢,不用翻牌就被一群皇上蹂躪一通。
要去帶上那竺茗廟十二人去震震仇家不是件容易事,閑來聽父親又細碎地講起一些,說這十二人分是十二天干為名,各自脾氣性情也暗合陰陽之道,慧根具存,而且各自修為都是扶風(fēng)境,連手組一陣穩(wěn)穩(wěn)可抗三名八卦境大成,南方一段的大世家大多都有培養(yǎng)暗中的力量,精兵無卒。十二天干的前四名分領(lǐng)兩個手下,各自行動出手,甲組稱為重明鳥,乙則名為燭九陰,丙丁分別叫做白澤、慶忌?!跋胂攵疾蝗菀祝瑸槭裁串?dāng)個家主要這么累,以前翠屏樓里的事雖然煩一點,起碼也不用我大動腦子啊,果然俗世易變蠢,還好我尚有幾分氣力,可以和他們談經(jīng)論道,動嘴皮子。”白少爺自己安慰自己,出聲不小,引得在浮空獸上的朱葉清荷癡癡地笑,莊白也就干瞪了這幾個仙子一眼,到一旁去斜靠著昏睡了,暈船暈車現(xiàn)在還暈獸,“我覺得再過不久少爺我看到女人都要暈過去了。”
浮空獸已經(jīng)頗有靈性,自然能聽到這有氣無力的抱怨,也頗為調(diào)皮地抖抖莊白在的地方的肌肉,引得莊白腹中翻江倒海,“小?。∧阋窃龠@么下去你會失去我的,我要是吐在你身上你可得洗個好澡了?!鼻f白一臉蒼白的壞笑,開口道向屁股下的浮空獸。這“小家伙”心里頓感慌張,愛美總是“女孩子“的天性,便只好放棄了繼續(xù)惡作劇的念頭,一心只想著穩(wěn)穩(wěn)慢慢地飛,千萬別讓這家伙得逞。
此時三人已離開莊家三天,莊家禁地里連灰塵也是往常,莊白那天拿出的驚堂木被他讓父親拿到這院子里,對長老供奉說是讓那死去不少年頭的莊修回光返照來打開這東西,讓他能改名叫莊閉。其實明眼人都知道這全是理由,事實是當(dāng)天莊白指尖觸到這方木頭時,那布滿的灰塵竟然都盡數(shù)褪去,莊白一驚,不自覺地把手握向這方突生變異的木頭,順手一提,一個十幾年未完成的事就這么完成了,差點老淚縱橫的主仆三人,于腦海深處聽到一道聲音,“先把我放回去吧,莊修老頭邊上就好。”三人曉得是魂靈寄言,便大步流星地奔向莊里琨的屋子,傳達了這件事,老父親也不曉得是怎么回事,但這方東西也是老祖宗的貼身之物,估計不會有什么意外發(fā)生。時間過了不久,在未有人注意到的情況下,未有風(fēng)被激起的情況下,這方驚堂木恍然間消失在天地間,墳頭的那株修羅草卻獨自搖曳起來。
流離子雖是八卦境的修為,一路上未曾買匹馬來輕松下腳步,但未到存虛境,腹中天地珠明也用不了多少便要著地緩步慢走,流離子的一襲長衫也穿了半個多月,忙著躲避家里的庇護和照顧下場就是如此了,雖不說是汗臭味傳遍十里,但衣服上的泥漬草青色早就污地這長衫不堪入目。半打著哈欠,吃著一路上閑散打來的晴榴,這是西郊草原特有的玩意,深埋地下,剝開即食,有素雞的滋味,這樣的日子也算過的滋潤,荒郊野外的日子在打馬追馬馴馬時過習(xí)慣了,現(xiàn)在也沒什么不適應(yīng)。但是剛覺得睡意襲來,閉上雙眼不到一秒鐘,就聽到悶聲一響,一堆草泥飛起,一塊烏黑的瓦塊磚樣的東西現(xiàn)在眼前,原來莊家祖地的那塊帶魂靈的驚堂木飛過不止八千里,只一瞬來到這,嚇得這流離小子半天沒敢動彈,離自己命根子就差一拳的距離,想想都有點瘆得慌。剛剛緩過神想用手戳戳這東西,猜一下這是個什么,就聽到黑不溜秋的它說出一句話:“如若你再這般耽擱,你的侍衛(wèi)一職必將不保?!闭f完,這方不速之客便嗖的變小,二話不說進了流離子的眼睛,流離子痛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一個時辰的打滾過后,流離子便萬般好奇的找水坑來看看自己的眼睛有無大礙,驚喜的是,他的左眼的瞳孔里,正印拓了一朵梅花,詭異的發(fā)出的光,轉(zhuǎn)瞬即逝。
在“豬皮獸”離開的四個月里,除去一群小墨蟹去見識十面八方,別的家伙倒是一步未動,還是面對著“豬皮獸”站立的一處腳印,一座深坑,吮吸著從里面鉆出來的綠色液體,眼睛都不必睜開絲毫。
“唉,這么大的天下,我要想吞下來說是為了天下終生,估計明天一早我便橫尸在床頭,人心難測,好人難當(dāng)啊?!鼻f白立在浮空獸上,近四天的飛行休息,一路上竟然沒遇到半分刺客列隊歡迎,心里頗感疑惑但實在沒必要糾結(jié),誰喜歡沒事把自己的腦袋掛在別人手上。
“莊白,我聽老師傅老祖宗說過這治國理政的一些想法,他說人們對于鎮(zhèn)壓的**總是要嘴上身上搞出點小動作,幾千幾萬人的力量堆起來沒誰能扛上肩的。師傅說要做救世主才能把各方勢力的嘴堵的嚴(yán)嚴(yán)實實,在史書里的形象大多不會隨朝代變遷變化太大,總有少部分人掌握著不同的意見,你要想做到這個,就得付出不少,你得做好準(zhǔn)備,我和清荷會一直在的?!敝烊~語重心長地向莊白說到,沒有外人知道這朱葉已經(jīng)是莊家少奶奶的內(nèi)定人選了。青梅竹馬的一男一女怎么會只是主仆呢?
“謝謝你,我知道的,你別擔(dān)心太多?!鼻f白拍拍朱葉的細若無骨的手,“這一路征途,有你又有什么不敢踏過去的,有什么做不到的!那個,小娘子啊,我們要不要先干點正事,就是那種合體練功,身體負距離的正事???”朱葉臉色一紅,也就半推半就的由著他抱進浮空獸身上一處搭好的小棚子,旖旎的春光在里面綻放,惹得“女孩子”都陣陣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