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可愛的莊家
- 輕騎
- 一品患
- 2016字
- 2017-08-21 12:55:21
一盤好的賭局,不看來多少賭客把這個場面撐得多大,而是看來的人有多少分量,可能兩個人的一次比較便可以變動整個世界,而莊家從一開始便被四海八荒推上了莊家的座位,得錢出錢,以一抵萬,用腦子去得些東西,漫看整個方寸之地,北境的闊綽與西華國可以相當,而東域海的散亂怎么看也是個缺口,南方一段的安穩度日,魔族的和藹廝殺,相當豐富的世界,就等莊家攤開一塊場地,來說明規則,來淘汰,只剩下夠格的人來放上籌碼。
莊家是可愛的,從上古便有傳說的他們不是吹噓,莊周的一夢并不是用來讓你舒舒服服睡覺的,南華真人的名頭顯然大過這西華國的悠久,“暗而不明,郁而不發”的內圣外王的思想曾經指導了多少在修煉一途上茫然的人,修心的要緊成功引領了一脈靈魂者的崛起,莊嶠后來率眾經過一番波折,把最有名的同姓名人莊周的名字刻在了現在南方一段的大地上,楚莊王的任命,巴郡和黔中郡為秦國所襲奪,都是促成了現在的悟九年的格局,世事不得測算,誰會想到這屈辱命名的益州郡竟會慢慢在這方寸之地以這種方式留下來,不論歷史的變遷如何,這方天地叫做方寸之地。
莊家也會腐朽,從第三代家主開始,便摒棄了曾經自家姓氏大名人的初心希冀,莊家老老老爺子雖說和這家沒半點關系,但是那名頭他們用的可是順手的很,莊家自從踏上經商得財的路,前面的關系網不可不說是建的太好,前面的莊家幫人修繕祠堂,幫民眾整頓馬路,還修水渠,建寺廟,正面有了好評,自然負面會被大家說成有情可原或是罪不至死,莊家開賭坊,販違禁品,不做販賣人口的事也怕民眾的玻璃心被傷到,發戰爭財實在是個萬古不變的東西,西華國內亂時,兵器大多出自這里,千連山的好氣氛蘊藏了一堆堆珍稀普遍的金屬寶貝,魔域當年的擴張,要不是莊家的后援,怕是偏居一隅都是仁慈,各自都像把對方趕盡殺絕,但在莊家眼里總不是如此,有財力比不過有勢力,有勢力比不過有財力,這看似矛盾的話著實沒有沖突,現在人引以為傲的辯證,不過是沒有考慮其間比例多少的結果,莊家的智慧,幾乎是傳承下來的,當然,你得除去莊白這個,這個竟然被稱為君主的廢物。
流離子的嚴酷變形,在爸媽那還是不知道的,在馬背上的狂野家族,不論是男女老少,生死天定的隨和實在是讓人又愛又恨,連魔域也說這是些未開化的種族,身為人族活得比這些個野獸還隨遇而安,他們見到草原的豪放連四匹馬都拉不住,要是現在流離子的沉穩被自己家人看到,指不定得被送到哪個郎中那里灌幾十片大藥丸子,在西北草原,他們生活的時間似乎像風一樣久,不出草原,不能不吃羔羊,這都是定律一般的東西,像有的人要殺人,有的人,只能做救世主。
流離子和寒騎隱在這小飯館,過得是真的舒服,寒騎的變臉變裝的戲法引得不少人來,一日,沒得什么不尋常的時候,便到了奇特的事發生的時候了,“您請,我們這別的不說,單論那青離酒和燒鵝子這幾個小菜就能讓您吃的舒坦。”小二招呼著來的一個中年男子,華服著身,一個小童仆般的人便立在身后,看起來雖有些個貴氣,卻有點讓人覺得是個過了氣的小貴族,囊中羞澀應該是必然,但眼里的那種溫和又是上位者帶的,小二沒學過那么多學問,就憑自己賣這么多年的東西來和他打交道,“您先里面坐,我們的菜單就在柜臺前,您可勁一瞅就好。”小二沒看到那小童仆眼里的一陣不滿,便樂呵呵地忙去了,那男子招手讓童仆把心放開,“這地方是不錯,人干凈,不像我們那,看著舒坦,其實惡心的很。”邊上的小童仆不明白這里面是否蘊含著什么可怖的意思,連忙答應著,一聲“皇上所言極是”被鎖在一個和藹地注視下,他低下頭,不再和一邊開始品味廉價茶葉的男子對視。
流離子在門外面曬著太陽,自從那件事之后,他總喜歡把自己隱在一身黑袍里面,然后把那黑袍扔到不論多少熱的陽光下,血液冰冷了自然不能見人,但總要熱起來的,小二的叫聲回蕩在流離子的身邊,“小二,這壺酒怎么這么淡,你是不是摻了不少水啊!”一個粗壯大漢酒后渾話出來了,本是個文雅壯漢,現在倒是粗俗起來,小二在這里干了不少年頭,倒是第一次見這般場景,臉上的厭惡之意不由得流露出來,大漢酒勁已經上來了,一看這個小東西也敢瞧不起自己,又想起在上司那受到的一些個悶氣,不由得被沖動支配腦袋,他二話沒說,拎起桌上的酒壇就往小二臉上丟去,門口的流離子剛剛進來門檻,便看到這樣一幕,真的是做不到立刻反應過來,只見那小二向后想躲開,卻沒有半分天地珠明來提升速度,眼看那酒壇就要落到頭上,落得個身首異處的下場,那小童仆本來無動于衷,卻一瞬間閃過去把那酒壇擋下,一陣轟隆聲過后,酒壇四散支離,那酒醉壯漢竟然沒得收手,似故意一般將袖中劍掏出向前刺去,小童仆一時大意也落得個劍傷的后果,三招過后,那壯漢好像力氣已盡,硬生生地往那童仆拳上湊去,沒得懸疑,死已是一個完美的結果了,無論是對誰。
流離子進到屋內,沒看那場中的打斗,他的視線被另一桌冷清的男人吸引過去,那里一個人頭呆滯地流著血,而那個男人就那樣不動聲色地飲著茶,好像也是剛剛觀賞那一幕的無關者,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無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