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五十二:的確如此
- 天空與云的距離
- 巒熙
- 2104字
- 2017-09-26 21:45:00
五十二:
“最后一幅作品請評委賞析,這位同學說,這幅作品就是靈感爆發而來的,沒有什么特殊的意義,只希望他的技巧不會讓評委們失望,他也朝里面傾注了他所有的感情,是來自于他對生活的積累。”
終于站在臺上說完了,她該說的所有就覺得自己的后背肯定已經濕透了,額頭上也沁出一層一層的冷汗。
她想,這一定是自己表現的最差的時候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夠站在臺上,都已經是很了不起的了。
可別人絕對不會那么想,他們只會在背后說:
你看這個人,一點實力都沒有,還敢站在臺上,連口齒發音都說不清楚,究竟是什么勇氣?讓她敢站在哪里?
然后她就從主席臺上面,低著頭急匆匆的往下面跑。
所幸沒有人看見她,也沒有人看見她眼角滲出來的淚花,她才覺得放松了一點,至少在軟弱的時候,沒有人嘲笑……
看見安佑辰遠遠的從那邊走過來,
這里的事情,他一概不知,他也不知道究竟是發生了什么事才能看到寧夏熙這樣失態的樣子,他覺得心里很心疼,又不知道怎么辦。
只好伸出手來,有些粗魯的把還在向前跑著的寧夏熙給壓住,然后用自己的胸膛生生的把她的眼淚給阻止……
“跑什么跑?出什么事兒你倒是跟我說呀!”
這個時候,他也完全沒有想過他們之前他們之前還在吵架冷戰的狀態,只想著這個時候她不要哭了才好。
抬頭看見攔住自己的是安佑辰,這委屈一下子就爆發了,完全沒有之前強忍住那般堅強。
可是她總覺得這話說出來丟人,咬著嘴唇,紅著眼眶,就是不說。
說什么都不愿意說出來,無論那邊的人,無論安佑辰是用怎么樣循循善誘的方法,用什么樣渴望的眼神把他望著,她就是不說。
“寧夏熙,瞧把你給厲害的,我問你話你還敢不回答了是吧?說什么我們兩個也是多年的革命戰友啊,你倒是把我當什么人啊,還真以為是阿貓阿狗,我都會去問,你到底要不要說。不說我可就走了。”
革命友誼,原來他們兩個的感情也只能夠控制在革命友誼的范圍之內,誰也不愿意去多走一步。
寧夏熙聽到這淚花已經慢慢的散了,其實只要哭出來也就好了,總好過憋在心里沒有人問,也就憋出病來。
“我不想說,你別再問了。”
這話都說出來了,安佑辰當然也不能再追問。
他扯住寧夏熙的手臂繞過去主席臺的舞臺就到了后臺,那巨大的簾幕把他們兩個足足的遮擋起來,沒有人能夠看出來他們兩個的身影。
然后他們兩個站定,安佑辰舔了舔嘴唇,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說,而寧夏熙的情況也好不到哪里去,她搓搓衣角。兩個人都是,矛盾且緊張的狀態……
“你到底有什么話要問就問。”
最后還是女孩子忍不住,非要逼問兩句才說的出口是吧?
“我沒什么好問的。”
腦子里面構思的所有比如:你是不是為了付一航才來到的b中,你在b中過的好不好啊,他對你怎么樣啊?
這樣的話全屬于他自己的揣測,不能做真的,他又怎么能夠自作主張的把它說出來?要是真的問了出來破壞了他們兩個之間僅存的那一點感情的話,那不是得不償失了嗎……
“我就是想問你,為什么忽然想做禮儀了?還是跟那個混蛋小子一起?”
怎么樣?他問的夠委婉了吧?簡直就是機智如他。
“禮儀,我其實也不想做,趕鴨子上架唄,逮著誰就誰。”
這樣的回答不僅沒有讓安佑辰覺得安心,倒覺得是在敷衍自己,內心的火氣一下子就沖上來。
“什么叫做你不想做是被趕鴨子上架的,你要是真不想做,肯定是可以不去的,你是不是就想跟著人家一起去?你什么時候這么喜歡拋頭露面我怎么不知道!”
安佑辰真是一個蠢蛋,幼稚透頂了,愛吃飛醋,說話不經頭腦什么都不思考的人。
他如今這個年紀這個性格要是能追到女朋友,那就奇了怪了。
這不,寧夏熙抬頭陰測測的看了他一眼,心情也變得有些不好了。
剛才才發泄出來的委屈此時又漫上心頭,眼淚也慢慢的匯集在眼眶里!
“我已經答應了,拒絕總是不好的,我去不去跟你又有什么關系,就像你來這里也沒有跟我說你回來一樣啊,我也是今天看見你才覺得很奇怪的,你什么時候喜歡去做禮儀啦!”
致命絕殺。
這反駁簡直是不能夠再有力,安佑辰站在自己的角度想了想,忽然覺得理虧,就退了一步,努努嘴,還有些傲嬌的說
:“好嘛,下次來一定先提前跟你,知會一聲。我也跟你一樣是趕鴨子上架的。”
兩個人許久不見,話題聊到這里居然聊死了,卻讓他們感到不可思議,因為他們好像都長很多話要說,又都沒有說出口,才造成現在這樣面面相覷,不知道該繼續往哪里聊的狀態。
“那么,這次比賽的第一名的作品將會,留在美b中美術館內作為展示,也就是a中向b中捐贈的作品。以后,如果有同學想要參觀,可以去美術館!”
他們兩個的安靜之后,就聽見臺上,似乎是哪位領導宣布著這樣的決定。
然后臺下便是一片雷鳴般的掌聲。
安佑辰看著眼前的寧夏熙臉色忽然就變了。
不過安佑辰還沒有搞清楚為什么,那個人就直接把他甩在了身后面,明明剛才他們兩個還站得那么近,就這一眨眼的時間,人就跑不見了,好不容易見一次,他容易嗎他?
“混蛋小子,居然在這里來堵我?自己做的事情自己不知道,居然不敢追上來。”
寧夏熙又不是真心想跑,只是聽到這個消息,暫時無法接受而已。
為什么要畫這別人一張畫像還要留在她的面前,荼毒她的眼睛!
想著想著,她深深地吸了幾口氣,那股怒氣終于被她給憋了回去。
她想著,要不是她自己自我調節的好,現在已經被氣得憋出眼淚來,因為她一直在告訴自己啊,沒有什么可生氣的地方,你根本就沒有資格生氣。
是啊,的確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