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二百一十一:再無可能
- 天空與云的距離
- 巒熙
- 2118字
- 2018-06-29 00:37:00
二百一十二:
赫然可見那本來該躺著纖長人體的床上,現在已經沒有任何人的影子。就連那潔白的床單上也都一塵不染得毫無痕跡。
就像這里根本不曾存在過這個人,剛才安佑辰所躺的地方潔白一片。
“醫生!醫生!人呢!安佑辰,安佑辰……”
尖銳的聲音穿破了嘈雜的環境凄麗地傳到了很多人的耳朵里,就連那小道上車里得兩個人,也都聽得分明。
司機有些糾結,用一臉疑惑的看著副駕駛上的人一眼,
“先生,真的不再給他們一個機會嗎?說不定,這是少爺想要知道的,他今后的生活,不一定會比,您今天替他做出的這個改變之后的生活要好過。”
安佑辰的父親只是淡淡地嘆了一口氣,看相,這個小小的鎮上,堆積起來了那么多那么多的車輛小小的道路上,他的兒子,明面上為了工作來到這里,吐盡了,又有那個女孩的城市,又讓那個女孩,在昏迷的時候,不知覺的相遇。
他有時候也在問,為什么不給這兩個小年輕的多一點的機會。然后他就否定了自己的這個想法,既然都已經錯了,那么就錯到底,他要為他自己當年所做的決定負責任,一再的傷害那個姑娘并不是他的本意,他一直在想,都是為了自己的兒子好。
“走吧,或許就再也不會回來,我今天做的這個決定,也不會有任何人知道。”
最后他收回了視線,那淡淡的悲天憫人也都隨之消失,斂下了神色他看了一眼后座上依然還在昏迷當中的兒子。剛才他一眼看出了自己的手指有輕微的活動之后,他就已經知道自己還是就在這段時間之內,就會醒過來。
他只是寧夏熙出去買毛巾,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他在出去辦理這些事務的路上,已經給自己的好友他電話,那邊已經安排出來了一個VIP床位,并且已經安排好了專門的轉院的通道,在這樣一個災情嚴重的地方能夠開辟出來這樣一條道路,不算是一件容易的事兒。
不過現在實在是沒有辦法的辦法,租了一輛車過來,很快的就把安佑辰轉移到那個院里面去。
車子發動了留下一圈一圈的煙霧,在原地,安佑辰沒有醒過來,或許俺爸爸剛才,看見他手指痛,也不過是幻覺,他實在不愿意繼續留在這里,去面對即將到來的,或者是超出他預期當中的事情。
寧夏熙和安佑辰大概也只能是有緣無分了。
“呵呵!”
寧夏熙在搜索了一圈之后沒有找到安佑辰,便脫力一樣地坐在了床上。
陸軒看了于心不忍,眉頭緊蹙,又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也跟著寧夏熙的目光看向了這張床,明明就他和寧夏熙出門的一小會兒時間,怎么一個大活人,就不見了呢?
這張床是唯一空出來的床位。很快,醫院里面的醫生護士,就趕了過來,得知這里居然還有一張空床位,馬上就做了登記。
“你好,請問你能讓我們一下嗎?這個床位現在已經空出來了,我們馬上會安排傷員進來。”
醫生和護士的話才讓寧夏熙如夢初醒,立刻從床上站了起來,抓住了護士的手。
“你知道這里的人是什么時候退的房什么時候走的嗎?他也是傷員啊,你們都不做登記,就放人走了嗎?”
“你說這個床位上的病人嗎?他父親在來的時候就只辦了三天。我查了一下他還用我們專門的轉院通道。他在醒了之后就通過通道的運了出去,這是你們親人家屬都應該知道的事兒?怎么現在到了問起了醫院了?快點讓讓,現在還有一些輕微的受傷群眾要過來,麻煩你們,沒有什么大事兒了,就不要在這里來了。”
被護士輕輕地推了推,她卻像是收到了大力的打擊。身體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好幾步,直到陸軒接住她。
“我才告訴自己說下好決心,不管叔叔說什么,我都不會放棄的,轉眼之間卻連他的人都沒有看見。你聽見剛才護士說什么了嗎?”
“什么!”
“安佑辰是醒來的!為什么?既然他已經醒過來了為什么不愿意見我一面再走啊!”
寧夏熙在醫院里也顧不得,因為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就這樣直吼吼地說了出來聲音尖銳。
隨后她像是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低下頭,那柔順的長發,劃過她的下巴遮住了她整個臉頰。“對不起……對不起。”
她連說了兩聲對不起,卻是聲音低沉,喃喃自語。“你冷靜一點,聽我跟你說。即使是他現在走了,我也能夠聯系得上他。我相信,他不是兩套b的人,如果真的有什么話沒有說清楚,隨時都可以找她出來,你為什么要像現在這樣?或者說你還是從頭到尾,都沒有下定決心,是吧?”
路軒才是那個一針見血的人,他不明白,女孩兒崩潰的心情從何而來?明明網絡如此發達的現在,跨國戀也不是什么不能夠接受的事情。又為什么要折磨自己,也折磨那個喜歡她的人。
“我知道,我都知道!”別人能夠看清楚的事情,她又未必看不懂。
她拖著疲乏的步子,從醫院的病房里面走到了走廊上,然后又無視陸軒的關心,繼續漫無目的的朝前走,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兒?目的地是哪里?她還想著腦海當中安佑辰躺在病床上的樣子。
“你不要這樣。”
“我想著,這是我跟他唯一的機會,可永遠都是這樣,我們好好的相遇在一起,偏偏就是要錯過。就像你說的,跨國戀并不是什么難以接受的事情,然而我想的,確實,我和他什么時候有過戀情,從一開始,或者是從頭到尾,都是我一個人自作多情。”
她說的很急,涌上來的酸澀,嗆住了她。
她捂著喉嚨咳嗽起來,喉嚨的異物感覺越來越重,讓她的眼睛里面蓄滿了淚水,咳得她滿臉通紅,卻只能告訴自己說,流下來的眼淚,都是因為太嗆。
“我在想,很有可能是他醒過來,怕我糾纏所以就走了,也有可能是被他的父親強制性的帶走,可是無論是哪種可能我們之間其他再沒有可能了,我已經為他做過兩次努力,接下來我想為自己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