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王者,必先登基,授王印,管一族事宜。
本來暫代并不需要大典,但白冰清畢竟是公主,必須要按照禮數擁有一次特殊的‘登基’儀式。
在月音和白若舞的打扮下,白冰清那張傾國傾城的臉變得更加美艷動人,著實讓人驚艷。
墨依茹特別激動:“我的眼光真不錯,只有這樣的女人才配得上我王兄!嘻嘻嘻!”
白羽柔給了她一個大大的白眼,要不是這個女人,三姐才不會受這么多罪呢!
嗯,就是這樣!
“小丫頭,你好像對我很有意見嘛。”
“哼!要你管!”
因為現在的白靈蛇族人丁稀少,所以月音便成了司儀。
“眾人跪拜!”
“哇!月音姐姐好厲害啊!”
墨依茹回了一個白眼,這丫頭也真是夠單純的,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大聲喧嘩,這也太沒規矩了吧?
從此以后,一場兩個女人的戰爭開始了……
墨洛風感慨道:“想不到你穿上王服的樣子更美……”
這件衣服正好在白冰清化形成功的那天織好。
冥冥之中,就注定了這一切。
這件王服雖然是白色的,但上面全是用金線繡成的,而且款式也很新穎。
很難想象,這是一位老人做的。
白冰清一步步走上王座,每一步都飽含著血淚。
第一步,她追憶起了冷凝霜慘死時的樣子。
第二步,她回憶起了初次獲得千思幻音鈴時那種激動的心情。
第三步,她追憶起了白靈蛇滅族時圣宮里傳出來的聲聲慘叫。
一剎那間,她的腦海被一張英氣的臉占據。
不知是從什么時候起,她也有了除了家人外最在乎的人。
初次成為女人的那天,中間的過程她記不清了,只記得他一直在喊‘清兒’。
“你真的要坐上去嗎?”
腦海中傳來一陣熟悉的女聲,隨后出現了一張無比熟悉的臉。
那張臉,她絕對不會認錯!
“你是……”
“我是月馨。”
沒錯,兩人除了衣服和發飾不同外,其它地方皆是一般無二的。
“你這么會在這里?”
月馨的眼睛漸漸濕潤,一滴淚水落了下來。
“曾經的我很羨慕你,我除了這張臉以外,沒有一點比得上你的地方,你擁有大王全部的愛和信任。
不過現在,你應該更羨慕我吧。”
“你憑什么這么說!”
“因為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不!我是白冰清!我不是月馨!”
月馨笑了笑,好像在譏諷著另一個自己,突然湊近了白冰清的耳邊:“你可以不承認,不過……孩子可不是假的啊!”
白冰清將手放在小腹處,這個孩子來的雖然在意料之外,但她真的舍不得。
對于她來說,一副打胎藥并不難,可她是醫者。
醫者父母心,更何況這是她的孩子,更該如此。
月音試探性地叫了一聲公主,白冰清猛地清醒過來。
如果是幾天前,她一定不會答應當王,因為她根本不稀罕這些。
可是現在,她別無選擇!
白冰清坐了下去,眾人紛紛朝拜,不過她絲毫沒有聽進去,這些對她來說只不過是一層束縛罷了。
“平身吧,從今往后我將暫代大王之位,你們依然還是叫我三公主吧。
來日……冰清自會選出一名合適的人來繼承王位。”
眾人心里都明白,這個所謂的來日,不過是一個托詞而已,又有誰能放棄大王的位置呢?
要是說出來,恐怕腦袋和身子就得分家了。
月音嘆了口氣,雖然選出了靈蛇族眾望所歸的大王,但是卻害了一個普通的孩子永遠失去了父親。
因為白靈蛇的族規里有一條最不近人情的規定——若有公主繼承王位,已婚配者依然可保有夫妻名分,未婚配者必須終身不嫁。
畢竟,墨洛風明媒正娶的王后是赤靈蛇族的千容公主月馨,不是白冰清啊!
稱王者,看似風光無限,可背后的心酸又有何人知曉?
白正冽稱王千年,可是就連給冷凝霜一個名分都做不到。
諾娸稱王八百年,到頭來卻沒有一人愿意娶她。
黃越稱王五百年余年,可是卻換不來白若舞一時心儀。
白冰清的心一點點痛起來,如今她也是王了,可是為什么卻沒有那種喜悅的感覺呢?反而還有滿滿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