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祆環顧四周,他的目光定格在一臉苦悶的月逸痕,他不是剛剛得了個女兒嗎?
“國師,你覺得呢?”
“臣不知。”
“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既然白正冽能舍得他的寶貝女兒為質,那我們也得送個公主過去啊。
可惜本王膝下無女,如果本王沒記錯,國師貌似上月喜得千金,不如就做本王的義女,去白靈蛇族為質吧?”
月逸痕跪倒在地,拼了命地磕頭,他好不容易才有了孩子,還是拿妙薰的命換來的,他舍不得啊。
“求大王收回成命,月音年幼,不能為質啊!”
“哎,國師此言差矣,這二公主才剛剛出生都能為質,為何你家月音不行?難不成你覺得你家女兒比白靈蛇族的公主要尊貴?”
“臣……臣不敢……”
“那好,國師月逸痕之女月音品行端正,溫婉賢淑,本王有意收為義女,即日起封為千禮公主,入白靈蛇族為質。”
隨即傳來了嬰兒的哭聲,不是天生煞星的白筱然,而是出生喪母的月音。
“音兒!”
月逸痕剛想抱一下她,卻被一旁的侍衛給抓住了。
“國師,公主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碰的,您最好看清您的位置!”
“她就算是公主也是我月逸痕的親生女兒!祝祆,你不就是恨我娶了妙薰嗎?有什么仇什么恨你沖我來啊!欺負一個襁褓嬰兒算什么本事!”
“閉嘴!月逸痕,我不會殺了月音,因為她是妙薰的女兒,但是你這輩子都別想再見到她!諾妘可是有名的悍婦,她的女兒成了質子,赤靈蛇族又送過去一個,你覺得她會待月音好嗎?哈哈哈哈……”
月逸痕攥緊了拳頭,他好恨,為什么他那么弱,為什么就不能打倒這個男人替妙薰報仇啊。
妙薰本不該此時生產,只是一個月前祝祆召見她,沒想到卻想霸占她,妙薰在反抗掙扎中失足從樓梯上滾了下去,動了胎氣,這才會難產而死。
“祝祆,我詛咒你,詛咒你不得好死!”
“哼,月逸痕,本王會死,但你絕對會死在本王前頭!”
月音忍不住落下了淚水,她看向了另一個她,那個小嬰兒,可是她卻在看到她自己的那一刻意識被彈了回來,好像是在保護她。
“為什么我看不到我自己?還有,白筱然臉上的胎記形狀為什么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為什么白澤手卷會顯示白矖會殺了她?難不成她就是……!
不可能,不可能,她……可如果她不是,為什么能操控惑塵劍?黑煞又為何要對她如此之好?
還有,那個黑衣男子又為何要流下紙條呢?太可疑了。”
月音閉上眼睛,出現了一名金衣女子,她的額間有一枚金色的花鈿,很像一朵鈴蘭。
“白澤族族長之女月音,參見先知大人。”
“嗯,你的模樣倒是和妙薰有幾分相似,而且本座也感受到了你體內的白澤血脈,既然你能參悟白筱然的身份,那本座便告訴你她究竟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