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孫全謀的突然邀請眾人都很疑惑,因為此人曾經(jīng)畢竟是官,而且還曾經(jīng)敗在張方手下,成為張方的俘虜,而且聽說早就已經(jīng)被革職,可如今卻突然找上張方,不知有什么目的。
“幫主,我看著應該是一個陰謀,你為什么要同意去赴約呢?”孫四看著張方。
“孫全謀這個人我聽說過,因為父親偶爾也會去內(nèi)陸,所以給一些官員上供是很正常的,可是這個孫全謀也算是一個清官,雖然沒有什么大的功績,可也算是難得的好官了。我想他應該不是那種人吧!”周盼娣沉思了一會兒開口。
“雖然僅僅打過一次交道,但是這個人在這個時代還算一個有良心的人,入籍他要見我,估計只有一件事,那就是鴉片的事情,畢竟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革職了,就三查出誰參與了幫洋人運送鴉片的事情也辦不來,所以只能來找我了吧!”張方淡淡一笑。
“可是他畢竟曾經(jīng)是官,就算他不記仇,可是也不代表他不想官復原職啊!只要抓到副幫主,恐怕他能夠直接官復原職,甚至還能夠升遷一步,幫主還是謹慎一些為好。”孫四還是不放心。
“放心,雖然這一次要離開海面去陸地,但是他們所選的地點應該也是經(jīng)過考慮的,讓我們的船可以靠近,這已經(jīng)是在向我們示意他們沒有惡意了?!睆埛揭荒樀钠届o。
“可是……”
“沒什么可是的,三天后就出發(fā)?!?
“那這一次我們帶多少人去?”孫四雖然不同意,可他也知道自己扭不過張方,也只能在人手山多做準備。
“讓李狗蛋和他的人準備一下,到時候隨我一起去。”
“啊?你就這么相信他們?他們可是剛剛才過來的,一但……”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他們能夠來我紅旗幫,我自然就要信任他們?!睆埛街苯哟驍鄬O四的話。
“這一次我也陪副幫主一起吧!”李二狗看著張方。
“也好,那這件事就由你去通知李狗蛋吧。”
“好,我馬上去?!闭f著,李二狗已經(jīng)轉(zhuǎn)身離去。
“副幫主,你這也太冒險了?!睂O四急的直跺腳。
“放心,我自有安排,這是一次絕佳的試探他們的機會,有什么隱患在最初就要掐掉?!睆埛阶孕诺臄[擺手。
“家里就交給你了,一定要按照我給你的圖紙加緊趕工,只要建造成功,這海上就是我們的天下!”張方看著周盼娣。
“放心,有我在一定會讓你的設(shè)計以最快的速度變成成品出現(xiàn)在你的面前。倒是你,此行千萬小心,香港島不能沒有你,紅旗幫更不能沒有你?!敝芘捂房粗鴱埛健?
三日后,張方帶著三條大船離開香港島,這三條大船上,除了孫四和李二狗之外,全部都是李狗蛋帶來的黑旗幫的人。
當李狗蛋接到通知要讓他帶著所有的人出海的時候,李狗蛋心中頓時有一絲不快,畢竟他們是剛剛投靠紅旗幫的,還沒等站穩(wěn)就要出任務(wù),而且還是全部帶著他自己的兄弟,這分明就是要拿他們當炮灰的節(jié)奏。
可是,當李狗蛋得知這一次是護送張方前去談判的時候,李狗蛋頓時一掃心中的不快,尤其是知道這是張方親自下令,只有他和他的兄弟們護送的時候,更是讓李狗蛋心中有些激動。
李狗蛋自然明白張方的用意,這是張方對他的信任,在考驗他們,同時也是讓他們能夠快速融入紅旗幫的辦法,只要這一次能夠順利的完成任務(wù),那么他和他手下的這些兄弟就一定能夠快速的被紅旗幫的兄弟接納,李狗蛋在佩服張方的勇氣的同時在心里也很感激張方。
要知道,張方這樣做可是冒著極大的風險的,如今哪個不知道紅旗幫的頂梁柱其實就是張方?只要干掉張方,紅旗幫即使不會馬上分崩離析也會被群起而攻之,可張方竟然還如此的信任李狗蛋,一但李狗蛋此時出手,張方絕對沒有生還的機會。
七天之后,張方等人終于到達了孫全謀所約定的地點,當張方趕到的時候,已經(jīng)有小船在淺灘等待,此人正是之前送信的管家。
“走吧!你們幾個隨我登陸,其他人就在船上等候吧!”張方淡淡的開口。
“是!”孫四,李二狗,李狗蛋三人跟隨張方下船。
“呵呵……幫主真是準時,我家老爺已經(jīng)在等候了,請隨我來吧!”一邊開口,一邊示意下人開船。
“哈哈……張幫主果然有膽識,孫謀佩服!快請!快請!”還沒有上岸,就聽到了孫全謀的笑聲。
“呵呵……域老友見個面而已,何須膽識一說?”張方淡淡一笑。
“哈哈……可是你終究還是賊,我終究也還是兵。兵要拿賊也是天經(jīng)地義!”孫全謀上前迎了幾步。
“我攔截鴉片不讓流入國門是為忠,我讓無家可歸的人有了家是為義,大人為何還要說我是賊呢?我可總比吃官糧卻不為民辦事的人要強的多吧!”張方邁步走下小船。
“呵呵……張幫主這意思是老夫到不是什么好人了?”孫全謀一抱拳。
“聽說大人這不是也被革職了么?”張方一抱拳微微一笑。
張方這話的言下之意自然就是你也是個好人,不然怎么會被革職?而且現(xiàn)在的你也不是什么官了,也可以算是一記不輕不重的馬屁。
“哈哈……老夫已經(jīng)準備了美酒,張幫主請!”孫全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孫大人請!”張方客氣的開口。
遠遠的,張方就已經(jīng)看到一座亭子,只不過在亭子里此時已經(jīng)有人在了,而且有一個人就坐在亭子里,看到這個人的時候,張方心中一動,眉頭皺了皺。
“張幫主,雖然孫謀已經(jīng)被革職,但是也不過是暫時的,因為在孫謀的背后也是有靠山的,這位就是我背后的靠山龍大人!”剛剛走進亭子,孫全謀就給張方介紹。
當孫全謀給張方介紹的時候,張方也在仔細的大量這個五十上下的老者,確實是氣宇非凡,一看就是達官貴族,可是這老者看著張方的態(tài)度卻讓張方很不喜歡,僅僅是用眼角的余光掃了張方一眼。
“呵呵……我今日是來赴約的,孫大人卻帶了別人來,難道是想介紹我當官嗎?”對方的態(tài)度不好,張方自然也不會客氣,直接坐在老者的對面。
“哼!真是沒有規(guī)矩!”看著張方大大咧咧的坐在對面,老者冷哼一聲。
“呵呵……規(guī)矩?今日是孫大人請我來的,別拿你那一套規(guī)矩來給我說教,若非知道孫大人也是一心為民的好官,今日就算皇帝親自邀請我也不會來!”張方死死的盯著老者。
聽到皇帝一詞的時候,張方明顯的發(fā)現(xiàn)老者的手頓了一下,而且站在老者身后的人也緊了緊手中的刀,顯然這兩人都有點緊張。
在剛剛孫全謀給張方介紹的時候,張方心中就有了一定的猜測,而當看到老者的態(tài)度的時候,張方的心中已經(jīng)猜到了七八分,張方這一番話就是在試探,因為他很懷疑這老者就是當今的皇帝——嘉慶!
孫全謀作為廣東水師提督已經(jīng)官至從一品,而且他是獨自掌管廣東水師們可以算的上是封疆大吏,遠比其他的從一品官員的權(quán)利大的多,要說他還需要后臺那也他扯了,即使有后臺那也就只能是一些權(quán)利很大的王爺了。
而且,剛剛介紹的時候,孫全謀特意說出了此人姓龍!姓龍的人確實不少,可是在當朝龍姓還能夠超過從一品官職的根本就沒有,而敢用這個姓在外行走的,王爺定然是不敢的,那么就只有一個人,那就是皇帝!
“難怪能夠連連讓水師吃虧,你確實是一個心思縝密的人,你很不錯,我確實就是……”
“不是我心思鉤縝密,而是水師太弱了!而且今天孫大人約我來這里不會就是來討論勝敗之事的吧!”張方直接打斷了老者的話。
自己的話竟然被張方給打斷了,這讓老者顯得很不高興,皺了皺眉頭,不過老者也不是簡單的人,已經(jīng)感覺到張方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只是不想自己說出來,想到這里老者也就不再那么糾結(jié)了。
“當然不是,是有關(guān)鴉片的事情想要和張幫主談一下!”孫全謀趕緊打圓場。
“哦?你們是官家,這些事情應該是你們做的,為何要找一個再你們眼里無惡不作的海盜來商議?”張方心中雖然已經(jīng)知道對方的身份,可是看著對方的態(tài)度,依然讓他感覺心中不爽。
“商議?你想多了,若不是孫大人極力推薦你,朕,我會來見你?今日就是來通知你,要么招安,要么等著被滅了,別以為大清朝真的拿你們沒有半法!”聽著張方口中諷刺的話,老者也火了,直接給張方下了通牒。
“哼!還以為自己的王朝有多么強大嗎?早就已經(jīng)到了崩潰的邊緣,我就等著你大清王朝的艦隊!”說完,張方直接拂袖而去。
一場談判就這樣不歡而散了,張方心中雖然不快,但是也在責怪自己有點太沖動了,畢竟自己面對的不是普通人,看來這一次紅旗幫又要經(jīng)歷一次大戰(zhà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