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蒙蒙亮。
當天際傳來的第一縷陽光照耀在這座繁華之城時,整個上清城便騷動起來。
今天,便是上清城一年一度的夏日祭!
各個商攤開始吆喝,大量的人群出了家門向著上清城最大的武斗場走去,整個夏日祭中,那里便是主會場。
這人山人海之中,也不止是上清城的原住民,還有一些鄰城的富商,長年在銀羽森林中歷練的傭兵們也會來參加。
碩大的武斗場是一片方圓千米的場地,周圍則是高高的看臺,足以容納萬人觀戰!
此時,上清城各個家族的人已經在武斗場內坐好,蘇家的人則坐在正東方最顯眼的位置,而蘇家的左邊便是上清城銘文師聯盟的人,王陽明等人便坐在其中。
“江大師,什么風把您給吹來了?”蘇幕陰陽怪氣的說道,看樣子他還記著前幾日銘文師聯盟考核沒有錄取蘇烈的事情。
“這不是夏日祭么?我帶著聯盟中新來的小家伙們來湊湊熱鬧。”江白說著將前幾日剛剛通過黑鐵銘文師的三個少年推了出來,王陽明也正在其中。
“呵,什么時候銘文師聯盟也開始收這種垃圾了?”蘇幕冷哼一聲,蔑視的眼神看向王陽明?!肮植坏媚銈兟撁私鼛啄陙矶紱]有獲得嵐國銘文師煉制大賽的資格!”
“即使是這樣,某些人也沒進去啊?!蓖蹶柮髟谝慌岳浜咭宦暋!澳侨素M不是連垃圾都不如?”
“你……”蘇幕頓時臉色發青,眼神之中似有烈烈怒火要將王陽明燒干殆盡。
“垃圾終歸就是垃圾?!币慌缘奶K烈忍不住站了出來,直指王陽明?!爸粫锌谏嘀瑒e一會兒被我打屎尿亂竄才好?!?
“粗俗。”王陽明淡淡一句,沒有理會蘇烈,便再次坐回自己的座位。
“你……”蘇烈此時面如豬肝,他感覺到了王陽明的厭惡和蔑視,卻被一句“粗俗”憋得說不出話來。
與此同時,蘇家的右邊又浩浩蕩蕩的來了一片人,引起了眾人的注意,而這群人便是來自于鬼市之中,最為有名的萬物閣!
帶頭之人便是萬物閣閣主,劉青!
“劉閣主!”
蘇幕一看劉青的來到立刻迎了上去,劉青可是鬼市一帶的大金主,自己的坊市還得要靠他來照顧。
誰知劉青仿佛沒有看到他似的,徑直路過蘇幕走到王陽明面前。
“喲,王先生!”劉青抱拳道?!霸S久不見,別來無恙啊!”
“劉閣主?!蓖蹶柮髌鹕恚⑽⑶飞??!皠e來無恙。”
一旁的蘇幕尷尬的將抱起的雙拳放了下來,看著和劉青交談甚歡的王陽明,心中怒火更是愈發爆裂。
“烈兒,一定要將這王陽明碎尸萬段!”蘇幕冷哼一聲,長袖一甩便向自己的座位走去。
“父親,您就看著吧,我會在您眼前一刀一刀把他的肉割下來,向您賠罪!”蘇烈看著王陽明,眼中充滿嗜血之色!
再看武斗場正中央,一個活動看臺緩緩升起,看臺之上站著一身著白色長袍男子,而這男子便是上清城書坊老板,秦老板!
“諸位,時隔一年,我們又迎來了上清城一年一度的夏日祭武斗會!”秦老板所說之話響在眾人的腦海之中。“接下來我來說一下武斗會的規則,在今年的武斗會中一共有二十名參賽選手,而這些參賽選手都是各個家族年輕一輩的翹楚?!?
“比賽場上一共有十個演武臺,十場比賽將同時進行,而我們的比賽制度為二十進十,十進五,五進三,三進一,雙方比賽對手由抽簽決定!”
“而此次比賽的最終獎勵為,十枚二品荒元丹!”
“好,現在請各位參賽選手到武斗場內部準備室進行抽簽!”
只見觀眾席上各個家族之中,年輕一輩都紛紛向武斗場內部走去,王陽明告辭劉青后便也一路小跑跟了上去。
王陽明抽到的是數字“3”,而和他對應的則是在上清城中還算有點名氣的梁家長子,梁源!
半晌,演武臺上,王陽明和另一位身著一身白色勁裝少年對立著,觀眾席上眾人吶喊聲,加油聲匯聚一堂,熱鬧不已。
“上天總是眷顧著我的,竟然會給我安排你這樣一個弱者?!绷涸纯戳丝赐蹶柮?。“一會兒可別被我打的哭爹喊娘哦?!?
“那就拭目以待。”王陽明冷哼一聲。
“嗡”
只聽得演武臺旁邊青銅鐵鐘猛然一響,比賽便開始了!
“本少爺現在給你一個求饒的機會?!绷涸蠢浜叩?。“否則一會兒可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廢話少說,動手吧!”王陽明冷哼一聲,荒氣陡然爆發,淡藍色的荒氣瞬間包圍全身,而其雙拳之上還隱隱出現一絲絲猶如毒蛇般的閃電。
“不自量力!”
再看梁源槍出如龍,一聲刺耳的音爆響徹整個武斗場中,下一刻,冰冷的槍尖已經幾乎接近了王陽明的喉嚨!
只見此時王陽明腦袋微微一偏,迅雷不及掩耳,左手直接將梁源長槍握住,順勢向上攀附,右拳一拳爆出!
直搗梁源面門之上!
只聽得梁源一聲慘叫放開長槍,向外飛去,登時臉上鮮血直流,趴在地上遲遲不起。
梁源修為為礎元境五重天,修得是梁家絕學武技,“回龍槍”,若是遇上平常的礎元境六重天還能斗上一斗,但是他偏偏遇上了王陽明,一個天賦超八龍,覺醒第四條荒道,甚至還修得絕世心法大荒訣的怪物!
只見王陽明此時拿著長槍,緩緩向梁源走去,演武臺上的這一幕使得全場霎時間變為寂靜。
“他要干什么?要殺人么?”眾人心中都有這樣一個疑問。
梁源看著一步步向自己逼近的王陽明,心中不由得毛骨悚然,此時的王陽明滿身的殺氣,自己還動彈不得,如果現在要想殺了自己,那豈不是輕而易舉!
再看王陽明走到梁源面前,長槍一揮,直指梁源鼻頭,而此時的長槍距離梁源只有不到一厘米的距離。
觀眾席上,梁家的人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這種比賽是有生死契約的,臺上死掉了只能說是技不如人,沒有任何責任可言。
梁源看著槍尖,又看了看王陽明,不禁咽了口口水。
卻見此時王陽明開口了,槍尖再次向前伸出一絲距離。
“叫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