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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當眾被挾持

  • 雙鳳鳴飛
  • 喵頭魚
  • 4040字
  • 2024-12-04 20:00:00

不知不覺,顧念初來京已經大半月了,年關將至,京城里的人也越來越多了。

顧念初靠坐在客棧二樓的廂房里,抱著韓林叔釀的竹葉酒,喝的醉瞇瞇的,突然樓下一陣吵鬧,就見琉璃連忙上樓拉著顧念初就往樓下走去。

“小姐,有人在我們清風樓鬧事啊,下邊快打起來了。”

顧念初努力的穩(wěn)住身子,“誰敢在我清風樓鬧事啊?”

看著面前這位身上衣衫非富則貴,好像見過,但很是陌生的女子,顧念初晃了晃醉醺醺的腦袋,試圖想起來這女子的身份,可惜沒記起來,“你是?”

“大膽,我們公主可是陛下最寵愛的嘉敏公主。”蕭嘉敏身邊的婢女直接呵斥著顧念初的不禮行徑。

“哦,那天就是你求賜婚,被陛下呵斥了啊。”顧念初向來不會吃虧,被蕭嘉敏身邊的婢女斥責了一句,立馬就下了蕭嘉敏的臉。

果然,一聽到這兒的蕭嘉敏,氣的直接掏出手中的鞭子,不僅掃落了旁邊幾桌人桌上的菜食,那鞭子更是直直朝著顧念初的臉上揮去。

而就在鞭子快要鞭到顧念初臉上的時候,她一把抓住了鞭子,直接用力一扯,生生將蕭嘉敏砸向了地上。

“賤人,你敢動我。別以為父皇給你賜了婚,你就能飛上枝頭,你以為蕭墨淵能有多受寵。”

原本顧念初還想著留點面子給這二公主的,那既然她提起蕭墨淵,顧念初只好代蕭墨淵教訓一下這位肆寵生嬌的二公主了。

“韓林叔,給我守住這大門,報官。”

京兆府府尹張之正來到了時候,直冒冷汗,尤其是當他看到蕭嘉敏摔得鼻青臉腫的,而另一邊坐著的正是前段時間剛從他京兆府大獄出去,還被陛下殿上賜婚了的顧念初,他直覺兩眼發(fā)黑啊。

這兩邊都是他得罪不起的祖宗,要是能和解自然是最佳,可這二公主在京城可是出了名的跋扈,而這位顧家小姐,想起那天下獄的事,張之正心想一山不容二虎,一下碰頭了,這可難辦了。

“大人,鑒于這位貴客身份尊貴,我們可沒敢動她,特意請的大人來這。”顧念初給張之正規(guī)規(guī)矩矩的倒了杯茶,“免得有人借題發(fā)揮又說我們對公主不敬。”

張之正如坐針氈的看著顧念初給自己倒的茶水,“不知清風樓這次因何報官?”

“大人,不知當眾傷人,還故意砸壞我清風樓,怎么判?”顧念初張開因握住蕭嘉敏揮出鞭子而被鞭出一道駭然血痕的手掌。

“這......”

就在張之正為難不知如何作答的時候,一個身穿紫衣,難掩一身貴氣的男子進來了,“嘉敏砸壞的東西,姑娘看傷的藥錢,本王負責。”

“下官見過二王爺。”

蕭墨旸說完,直接拉起蕭嘉敏便想出去,但卻被顧念初給擋住了去路,“銀兩要賠,但她也必須道歉。”

“顧姑娘,得饒人處且饒人。”蕭墨旸這話既是拒絕,更是威脅。

但顧念初只是笑了笑,“令妹在我清風樓惹事的時候,可沒想過得饒人處且饒人。”要是只是砸了些東西,顧念初也愿意賣蕭嘉敏這個面子,不跟她一般見識,但她非要罵人,這就不能怪她了。

“顧姑娘,得罪嘉敏,對你并無益處。”

“二王爺應該問一下令妹除了在我清風樓砸了東西,還說了些什么。這在場的人可都聽見了,這話要是傳到陛下耳中,這不僅僅一句道歉能解決的。”言下之意就是,你不道歉,我就把這事捅到蕭易那去。

那日殿中,蕭墨旸也在場,僅憑一串佛珠以及幾滴眼淚,便能讓自己那位一向多疑的父皇,立馬以一賜婚圣旨給敲定了身份,這女子手段不錯,但她父親與父皇的關系才是最關鍵的。

要是此事真捅到了蕭易那兒,本來就是嘉敏理虧,再加上顧元廷已死,作為他在這世上留的孤女,父皇一定會看在她父親的面上,對她偏袒的,這于他們不利。

“道歉。”

蕭嘉敏像似聽錯了一般,但蕭墨旸只是再對她重復了一次,“給顧姑娘道歉。”

“不可能。”蕭嘉敏哭著推開了蕭墨旸,就跑了出去。

“算了,就當我吃虧。”顧念初看著蕭嘉敏哭得梨花帶雨的跑開了,隨即覺得沒啥意思,便揚了揚手,表示不計較了。

“所賠銀兩,本王會讓下人帶給顧姑娘。”像是挺滿意顧念初給的這個臺階,蕭墨旸離去的時候還是朝著顧念初點了點頭。而張之正看著蕭墨旸領著蕭嘉敏離開了,立馬緊跟隨后的也離開了這是非之地。

琉璃在看到張之正對著顧念初畏首畏尾的樣子,疑惑的看向顧念初,“小姐,你不會打過那京兆府府尹吧?”

“不是,在你眼里,你家小姐我就是個只會天天打架的人啊。”顧念初將手掌上涂了些顯出駭然傷口的染料擦干凈后,光滑如初的手掌。

“那他怎么對你比對那嘉敏公主還要害怕啊。”

“循循善誘,步步引導。”

琉璃可不信顧念初這些鬼話,“你那是威逼利誘吧,怪不得那天我去獄里看你,大魚又大肉的。”

“什么威逼利誘,我就只跟他說了,那令牌是蕭三王爺所送,然后那大魚大肉可是我親自付銀兩,讓他幫忙送進大牢里而已。”顧念初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本來自己當時就不是犯人,再加上張之正不敢得罪皇家中人,而且自己的要求也不過分,官場也講究人情世故。

琉璃還想說些什么的時候,韓林叔笑著給顧念初重新泡了壺解酒茶,“小姐是深諳這官場的人情世故,不然我這老骨頭在刑獄司也不能待的這般輕松。”

“小姐,你還......”琉璃猶豫著沒說完,因為她知道顧念初不喜歡提起刑獄司的事,所以哪怕韓林叔被抓進了刑獄司,她雖然擔心,但也極少在顧念初面前提起,也是怕她不高興。

她一直以為自家小姐不關心韓林叔,沒想到,她竟然已經在默默的安排好了這些。

“好啦。都很閑啊,干活去。”想著再過幾天,她便要啟程回青州將她爹的骸骨重新移回,她看了看門外人來人往,隨即便直接出門溜達去了。

到了一處販賣珠釵的小攤子,顧念初才將一支碧綠色的翡翠珠釵拿了起來,隨即附近一陣騷動,一個衣衫凌亂,渾身上下傷痕累累,后邊還跟著一群追兵的年輕男子直接推倒了顧念初面前的珠釵攤子,還順手拿了一支珠釵,直接將顧念初給挾持住了。

“別過來,再過來我就殺了她。”男子嘶吼著,而被男子用珠釵抵住喉嚨的顧念初聞著男子身上幾日未曾洗漱的惡臭味,以及那已經干涸,卻依舊散發(fā)著濃烈氣味的血腥味,皺起了眉頭。

尤其是當她再次看見那位討厭的面孔,帶著一群官兵的時候,顧念初直覺今日不利出門。

“弓箭手準備。”裴霄亭抬著手,正準備下令射殺時,那男子握著銀釵的動作也開始劇烈抖動了起來,尖利的珠釵劃破了顧念初的脖子,新鮮的血腥味立馬彌漫著顧念初的口鼻。

顧念初知道,裴霄亭此時還未下令讓弓箭手動手,應該是想留下這男子的性命,也有可能是想試探一下自己。但她從未遮掩過自己會武功的事情,畢竟天子腳下,想要瞞過刑獄司的眼睛,幾無可能,既然瞞不了,那便無需費心思瞞。

雖然對裴家的人并無好感,但顧念初像是想到了些什么,“等一下。尚且不論我是未來三王妃,我父親曾救陛下與少時,光憑我是北離百姓,裴少司這般罔顧我的性命,刑獄司就如此辦案嗎?”

言下之意便是,刑獄司罔顧人命,辦案無情,雖然場上已被裴霄亭以及他的手下給圍住了,但總會有好事之人在不遠處偷看逗留,而顧念初嗓音清脆,場上更是安靜,難保有心之人不會以此借題發(fā)揮。

“多日不見,顧姑娘依舊這般伶牙俐齒,口舌如簧。”

男子見顧念初身份尊貴,篤定裴霄亭不敢罔顧她的性命,執(zhí)意將他射殺,便緩了一口氣,手中的珠釵也離顧念初的咽喉處遠了幾分。

而不知在何處,突然射來數(shù)支利箭,目標都是挾持著顧念初的男子,而以為是裴霄亭的手下動的手,男子像是發(fā)了狂一樣,抬起手欲將顧念初刺死,卻是被顧念初反鉗住了握住珠釵的手,然后一把劈暈了男子,直接將他推給了裴霄亭的手下。自己則是一把掀起攤子的簾帳,將射來的利箭盡數(shù)掃落。

看著凌亂的街道,顧念初皺著眉直接離開了,而裴霄亭則是聽著手下人的話,一邊若有所思的看著顧念初離去的背影。

“除了大人射殺的三名殺手外,我等擒獲的兩名殺手服毒自盡。”

“死士?敢在京城光天白日,還是刑獄司的手下出手,看來此人定是知道些什么。把他帶回去,弄醒了,嚴加審訊。”

......

“大人,失手了。人,重新被關押進了刑獄司。”

“廢物。”

被踹翻在地的男子立馬又重新跪在了地上,“顧家那女子又壞了我們的事。”

“快了,她不日便會離京。讓那人去,別讓她活著回京。”

“是。”

......

“小、小姐,你怎么受傷了?”琉璃看著顧念初脖子上的傷痕還流著血,染紅了領口的衣裳,擔心的問。

“初兒,怎么受傷了,快去拿金瘡......先給小姐備熱水,衣裳。”葉林雙原本想讓韓林叔去拿金瘡藥的,但像是想到了些什么,立馬先讓他給顧念初準備熱水換下那身染血衣衫。

蕭墨淵看著衣衫單薄的顧念初,一直緊皺眉頭,對琉璃她們的關心置若罔聞,一言不發(fā)的直接上了樓,“顧姑娘如此不喜血跡嗎?”

看著在場的人閃爍不安的眼神時,蕭墨淵更是好奇這其中的原因。終于,在蕭墨淵沉默的喝到第三杯茶的時候,葉璟彥開口了,“那是小時候的事了,顧伯父當時忙于手上的買賣,念初那時遇到了歹人,可她卻被拐了。

足足一年,那一年顧伯父和我們找瘋了,可都沒找到念初的身影。直到再過了半年,一個夜里,念初全身都是血,手上牽著一個面黃肌瘦,面色蒼白的小男孩,另一只手死死握住手上沾滿了血跡的匕首,拍打開了我們家的門,見到顧伯父后,直接暈了過去。”

“所以她這么害怕血跡?”

要是這樣,顧念初不喜歡血跡也實屬正常。可是葉璟彥卻是搖了搖頭,“事后在那男孩嘴里得知,念初被拐進了一個殺手組織,被拐一年半,從拿刀都會手抖的小丫頭,變成了下手果斷的冷血殺手,那一年她也才六歲。而后每天夜里,她總睡不安穩(wěn),時常做噩夢,顧伯父不僅要忙于生計,還要忙于照顧念初,終究是分身乏術。

在這樣照顧了第三個月后,念初還是發(fā)燒了,燒了足足三天三夜,醒來后,卻是丟了那一年半的記憶,只是變得對血腥味很敏感,也很嫌棄。后邊,為了更好的照顧她,顧伯父便娶了我娘。”

像是會猜到蕭墨淵會對顧念初武功有疑惑,畢竟一年半的殺手生活,任憑顧念初再怎么天賦異稟,也不可能學的這么厲害。

“念初自從那次發(fā)燒痊愈后,身子一直孱弱,顧伯父便將她送到了青城山上他一位故友手中,習武強身。”

那便對上了,青城山上只有一座青衍宮,青衍宮里的清微道長在九年前曾收下一名弟子,想來便是這位顧姑娘了吧。

“不愧是青衍宮出來的,顧姑娘武功不錯。”蕭墨淵想了一下,還是欣賞的夸贊了顧念初。

“三王爺,我們小姐請你樓上廂房品茶。”琉璃想到了顧念初為了練武,在青衍宮不分晝夜,不分酷暑寒冬,都在拼了命的練武。她的武功已經足以自保,可才來京城一月左右,便接連受傷,就忍不住心疼的落了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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