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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 尋歌行
  • 傅云初
  • 2231字
  • 2019-03-10 14:10:01

顧明是因病去世的,這一點連當(dāng)時陪她來的陸斯年都不知道。至于阿尋如何得知,是因為在抽屜里翻到了藥。奶奶說,爸爸每天都會定時吃它。

傅景行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卻再也收不回了。

傅景行要比阿尋知道得早太多太多,在他第一次和顧明一起回家的時候就知道了。

他并不是因為坐了顧明的車才認識顧明的,而是那天搬家到那棟老房時,在回去的路上碰到了身體不舒服的顧明,出于好意帶他去了醫(yī)院,卻不想竟是癌癥晚期。那時阿尋還不是陸家的女兒,顧明還是一個出租車司機,哪里有什么治療的錢,自然是不會住院治療的。關(guān)于那些藥,還是傅景行付的錢,可僅僅只是一些藥,就讓他覺得是天價了。回來的路上,顧明囑咐他不要告訴他的女兒,就這樣,這件事一直瞞著阿尋瞞到了他去世。

阿尋聽他說完這些,早已是淚流滿面。

她怎么也沒有想到,在這個世界上,除了顧明,竟是眼前這個最信任的人隱瞞了她。

“傅景行,你怎么······”阿尋哽咽道,“你怎么忍心就這樣瞞著我的?”

“我······”

“你知道我看到那些藥的時候有多痛苦嗎?為什么養(yǎng)了我那么多年的父親,那么親的父親生病了,我卻不知道?我每次在夜深人靜想起來這些事的時候,都會問自己,你知道我有多自責(zé)嗎?你根本就不知道!”阿尋搖頭又講道,“你若是知道,你就不會一直瞞著我,瞞到你出了國也不告訴我!”

傅景行看著眼前的人流著淚控訴他,搖頭說著“不是因為你阿尋,真的不是因為你”,又伸手上前想抱住她安慰,卻不想被阿尋躲開了。

阿尋擦了擦眼淚,壓抑住心里的痛苦,卻還是帶著哽咽的聲音說道:“我們回去吧。”便頭也不回地往回走。

傅景行看著離去的人決絕的背影,轉(zhuǎn)過頭看著顧明的墓碑喃喃道,“叔叔,我該怎么辦呢?”語氣里盡是苦澀與無奈。他明白,他欺騙了她太多太多,她快不信任自己了。

回去的路上,兩人一直沒有說話,阿尋就看著窗外,絲毫沒有睡意,腦袋里也空空如也。

把阿尋送到家的時候,阿尋沒有讓傅景行上樓,只是很生疏地說了句“再見”,便離開了。

傅景行站在樓底下看了頭頂?shù)拇昂芫煤芫茫罱K選擇離開。

阿尋回到家,便一頭栽進了床里。她太累了,不是身體,是心。迷迷糊糊睡過去的時候,她想,就這樣一直睡著多好啊。

醒來的時候,已是傍晚六點多了,阿尋打開手機,才看到拾年在四點的時候給她發(fā)了他回來的消息,阿尋關(guān)上手機,看著窗外的晚霞,坐了許久,最后還是收拾收拾出門了。下樓的時候,她留意到樓外的地上有一堆煙頭,不禁皺了皺眉,心想誰這么沒道德丟那么多煙頭在這啊!

拾年的家離阿尋住的地方有些遠,阿尋坐公交過去做了一個多鐘頭,剩下的路又是自己走過去的,竟花了兩個多小時。陸拾年開門的時候,簡直是被眼前的人嚇了一跳。

“我去!你是豬嗎?下雨都不帶傘的!”

阿尋翻了個白眼,她怎么知道晚上會下雨,明明出門的時候天氣那么好!看到陸拾年嫌棄的眼神,也是很嫌棄地回了句“滾啊”,便推開他徑直走了進去。

拾年關(guān)上了門,向樓上走去,邊上樓邊說,“你等一下,我去拿個干毛巾給你擦擦。”

還不待阿尋點頭,人就消失在了樓梯末端,阿尋聳了聳肩笑了笑,心里卻很是溫暖。

幸好阿尋走得快,再加上還穿著冬天的棉襖,也只淋濕了外套,不過頭發(fā)就沒那么幸運了。阿尋坐在沙發(fā)上背對著拾年,拾年拿著毛巾給她擦頭發(fā),邊擦還邊吐槽道:“我說你來就不能打個車嗎?總是坐公交再走過來,你不嫌累我看著都煩!”

“那你怎么不把房子建得近一些!”阿尋回懟道。

拾年被氣得笑出了聲,感情還是他的錯了!

阿尋聽他沒聲音了,很是得意,搖晃著腦袋哼起了歌。

“豬腦袋別動!”陸拾年拍了拍她的腦袋,語氣里盡是生氣和不耐,手上卻是很輕。

阿尋這次倒沒回嘴,真安靜了下來。拾年又在身后說道:“下次你來你打車我給你報銷,別舍不得花錢,知道的你是陸家小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哪個小山村過來的呢!”

阿尋剛想說話,卻聽到樓上傳來動靜,轉(zhuǎn)過身抬頭望去,是一個女孩。

拾年站起了身,看著她眼神有些閃躲,一時之間,氣氛竟有些尷尬。

還是樓上的人先打破了安靜,“我下來倒水喝。”說著便走下樓梯。

倒好了水準備上樓的時候,許是覺得不太禮貌,又回過身問道:“這位是······”

拾年回過神來,“這是阿尋,”又立即添道,“我妹妹。”

“阿尋,這是時錦夏。”

“你好,我是時錦夏。”錦夏笑著阿尋自我介紹道。

“你好,我是陸尋。”阿尋也禮貌地回復(fù)道。

錦夏點了點頭,又輕聲說道,“那我先回房了,你淋了雨,也早點休息。”說著便轉(zhuǎn)身上了樓。

阿尋看著人消失在樓梯口,抬頭看向陸拾年,陸拾年還盯著樓梯的方向沒有回過神來。

阿尋自己扯起一旁的毛巾擦著頭發(fā)說道,“人都走了,還看什么呀!”

拾年轉(zhuǎn)過頭不爽地看著眼前說風(fēng)涼話的人,一把扯過毛巾坐下接著給她擦頭發(fā),什么也沒說。

“一點也不像!”阿尋突然低著頭吐槽道。

“什么?”

“我說,一點也不像!”阿尋轉(zhuǎn)過頭又重復(fù)了一遍。

“不像什么?”拾年很是不解。

“我”,阿尋指著自己,“不像”,又指著樓梯口說道,“她!”

拾年依舊很不解,阿尋也沒再接著說,把話題一轉(zhuǎn),“她就是你想了很久的小姑娘嗎?”

拾年點了點頭,是他想了很久的小姑娘,那個當(dāng)初喊他“拾年哥哥”的小姑娘。

“嗯,這小姑娘好像對你不是很熱情。”阿尋看著樓梯口像是不經(jīng)意,又像是有意地說道。

拾年還在擦著阿尋的頭發(fā),心里卻很是煩躁,阿尋也看了出來,伸手拍開了他的手,“你心里不爽可別拿我的頭發(fā)出氣!”她也很心疼她的頭發(fā)好不好!

“切!”拾年不屑地笑了笑,甩開毛巾,站起身回房。

“自己找客房睡!”

“喔!”阿尋在身后拖出了長長的音。

客廳里突然安靜,阿尋躺在沙發(fā)上,看著頭頂?shù)臒簦瑹o奈地笑了笑,誰的心里沒有一籮筐的事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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