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考老師還是上午的三位。

受語文考試的影響，主考老師看徐楓不怎么高興。

怎么能有這種把高考當成兒戲的學生？

答案亂寫一通。

寫完就發呆。

無可救藥！

數學卷發下。

女監考老師例行宣讀考場紀律。

她胸前的卡通人物換成了魔法少女，這不過是一個上午時間。

數學試卷發下，徐楓填好姓名、準考證號、學校。

距離考試開始還有三分鐘。

徐楓開始審題。

第一道選擇題就很有特色，有一定的難度。

“這些題看起來都很眼熟啊，這種感覺就像是它們認識我，我卻不認識它們……”

考場內出現了一些騷動，來自許多同學的自言自語。

見面第一題就不會做，還讓人怎么考試？

徐楓沒有停留，繼續往下看題。

第二題也有點難度。

第三題一樣。

一路看下去，似乎沒什么簡單的題。

特別到計算題部分，每一道大題都是壓卷題。

教室內的聲音越來越大了。

“安靜，考試開始！”

主考老師說道。

徐楓開始答題。

不用猜也知道這些題是出自葛鈞大帝。

而且，部分題目的難度還要超過徐楓在校長室做的數學C卷。

徐楓提筆做的是倒數第二題。

這是一道十一分的計算題。

也是全試卷最簡單的題。

一分鐘解決。

徐楓干脆從末尾往前做。

速度不快不慢。

十二分鐘。

所有計算題完成。

剩下的選擇題之類，徐楓用了五分鐘全部答完，總計十七分鐘。

“比在校長室里做數學C卷的時間要多兩分鐘。”

放下筆。

徐楓看著窗外的風景開始思考。

比如三角函數在陣道中的運用和性質。

圓錐曲線方程在風系陣法中的幾何性質與三維性質等。

“怎么會這么難，是要我們的命嗎？！”

劉昊做題做到崩潰。

抬頭看向窗外。

徐楓在看風景。

“我去！”

這貨到底是真放棄了嗎？

一定是放棄了。

劉昊的心情變得樂觀起來，就算考差了，還有個年級第二的墊底不是。

很快他又笑不起來了。

試題的難度太兇殘。

讓他的思考卡住。

就像一臺計算機過載運行，關鍵部分被堵塞，難以繼續運行。

劉昊想哭。

“還真的在看風景。”

先前嘲諷徐楓的華龍高中學生抬頭看了一眼。

徐楓看著窗外一動不動。

這是要打他臉啊！

特么的！

他感到很憋屈，不敢用同樣的行為來對抗。

高考關系未來一生，他賭不起。

“怎么一個個都去看那邊？”

主考老師注意到教室里的古怪氣氛。

考場內的學生，不論來自哪個學校，除了前排幾行，都會有意無意地看向徐楓。

這黑臉的學生到底什么情況？

不情愿的主考老師走到徐楓的座位旁。

第一眼看到的是一片空白的草稿紙以及寫完的答題卡。

回想起徐楓放下筆的時間。

主考老師不敢相信。

不可救藥啊！

忍著心里的憤怒。

他拿過答題卡放桌旁看起來。

這次數學卷的難度遠超十年內的高考。

作為江東省知名數學特級教師去做些題都感覺有點吃力。

選擇題，全對！

計算題，這題對的。

這題的解法新奇，也是對的。

這道題怎么能這樣去解，步驟有問題啊。

主考老師的老臉微紅，他在腦海里驗證了幾次徐楓的解題過程，然后發現是他錯了。

“怎么會有這種怪物學生？不能繼續看了！不行，還得看看。”

接著往下看，主考老師感覺壓力越來越大。

徐楓的解題極為簡潔。

簡潔到他認為不合理。

偏偏邏輯上無懈可擊。

簡直最佳的參考答案。

把答題卡放回原來的位置。

主考老師回到講臺監考的座位。

忽然之間，他感覺自己的年歲有點大。

來自東海一中，這黑臉的怪物，難怪這么打擊人！

劉昊正為有徐楓墊底而高興。

但是主考老師移動徐楓答題卡時的驚鴻一瞥。

讓劉昊的未來幻想仿佛被遺棄在萬年冰溝之內，寒冷刺骨。

徐楓居然真的全答了，這要他怎么活？

劉昊的眼角有淚水流下。

這數學題太難了。

他也是來自東海一中。

假期還有京華大學畢業的私教輔導。

怎么就會輸給一個平時考試次次末尾的學渣？

華龍高中的那位同學也哭了。

他算是見識了，徐楓是真打算看風景到考試結束。

數學卷太難，導致考場內部分學生的情緒越來越不穩定。

幾位心理承受能力差的女生是一邊哭一邊做題。

甚至還有一位女生直接趴桌上哭了。

題太難，不會做啊……

同是東海一中的李雯雯看著剩下的大題眼前發黑。

距離考試時間還有半個多小時。

時間嚴重不夠。

“也不知道徐楓會怎么樣？”

李雯雯一想到徐楓就心情煩躁起來。

上午的時候，劉昊竟然說徐楓考試是發呆兩個多小時。

難道三模的時候真的作弊了，但不管怎么作弊，她不信徐楓能得年級第二。

除非是能每場考試都照著標準答案抄襲，這顯然是挑戰史文新主任的智商，絕不可能。

停止浪費時間的胡思亂想，李雯雯努力平復心情，繼續做題。

該死的，這題到底怎么解？

寫下一個解字。

沒有下文。

“咦，怎么還哭起來了？”

臨近考試時間結束，徐楓看向教室內。

有女生在哭泣。

有男生在哭泣。

三位監考老師在安慰不同的同學，確保學生不會出現意外。

徐楓這個位置可以看到李雯雯，李雯雯同學貌似也在哭，一邊哭一邊做題……

真有那么難嗎？

其實這套卷子，許多的題目看起來嚇人，用基礎公式一套進去就能知道方向了。

打個比方，就像一個人，在沒有怎么化妝的情況下，多換了幾件衣服，多加了一些裝飾，就讓他們不認識了。

事實上本質還是那個人，多余的衣服裝飾全去掉就明白了。

叮鈴鈴鈴……

“考試結束，都把筆放下，把筆放下！”主考老師宣布。

另外兩位老師開始快速收卷。

教室里的嘈雜聲越來越大。

許多的答題卡空白。

連個解字都沒。

徐楓沒有停留，直接走出教室。

沒想到身后很快有人追上來。

“你給我站住！”

是嘲諷徐楓的那人。

“你真的放棄考試，一直在看風景？”

背對著揮揮手。

徐楓繼續往前走。

等會還有一門選修的生物要考。

真相太殘酷，還是讓他繼續以為是看風景吧。

嗯。

事實上。

是在看風景。

講真，這次的數學題還是不錯的，有一點難度，符合徐楓的胃口。

要是有同學知道徐楓內心的想法，一定會集合起來高呼打死這個妖孽，不知道這數學卷是專給怪物妖孽準備的嗎？

他們只是普通的凡人啊，淚流滿面……

半小時后。

生物考試開始。

整張試卷沒有什么難度。

徐楓用了十二分鐘就全部做完。

主考老師已經對徐楓麻木了，努力不去看徐楓，以免心臟繼續受到打擊，他還想多活幾年。

五點半，鈴聲響起。

徐楓交卷離開。

神人啊！

誰敢想象，在高考考場里，連續發呆幾個小時。

這究竟是來考試，還是來發呆？

知道真相的劉昊心在滴血。

特么的哪里是看風景？

明明是這家伙認為試卷難度太低，早早做完看風景休息。

至于華龍高中的那位同學，早就沒聲了。

哪怕看到劉昊，都沒了風發意氣。

但是。

看到這張苦瓜臉，劉昊怎么會錯過這么好的報復機會。

“喲，不是秋同學嗎，考試看風景沒有？”

“劉昊，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沒有啊，我就問問。”

“看你妹的風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