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亦蕁摸了一下自己額頭上的月牙頭飾。
娘給我的重要之物,那伙人莫不是···
她把娘親用鎖魂冰棺封鎖住廖月的魂魄,把她放在山外的地窖里。因為她曾經聽娘親說過,元氣大傷會危及性命,特別是廖月這樣功夫高,將體內仙氣練得爐火純青的“大神”級別的人,更是不能離開體內的元氣,但并不是一定會使人死亡,也許···也許還有補救···只是現在她還想不到辦法而已。
千亦蕁回到木屋,此時天下起了小雨,她環顧四周,發現了剛才對戰中封另云留下的一片鴻羽,鴻羽是封另云獨有的標志,她撿起來,似乎感受到了封另云那陣黑光的力量,她用自己最擅長的玄幻離人術在原本娘親的地方制造出一具娘親的假尸體,然后把鴻羽放在假尸體身旁,再回屋快速披上一件黑色披風,走出門外,回頭看看這她從小生長的地方,這有她和娘親的回憶···她掏出一個紅雷彈,往地下一扔,用手捂住耳朵,靜心閉氣,好幾秒后,發出一陣爆炸聲,這聲音,能讓一公里以外的人都隱約聽見,若不是千亦蕁從小學習她娘親的內功,她恐怕已被震聾。雨越下越大,暮色中,這個女孩的身影漸行漸遠,消失在雨幕中···
不一會兒,由這爆炸聲引過來的附近村民都紛紛議論
“這個人是誰?
“出人命啦!出人命啦!”
“哎呀,這女子是誰啊,死了也沒人管。”
不出一日,各大江湖門派都聽到“江湖風云廖月被殺害,玉玲彎被封另云盜走。”“玉玲彎在封另云手中”···各大門派紛紛涌起。
正當此時,在一個秘府里,一個身穿黑色袍衣,戴著黑面具的神秘人在和另一個人說著話。
“玉玲彎當真是在封另云手里嗎?”
“封另云沉寂了這么多年,世人都說他在努力練神功,想要挽回那年清苑大試他敗給廖月的局面,廖月不久就銷聲匿跡了,如若真是這樣,以封另云的毅力和先天優勢,也未必打不過廖月。”
“我之前去那個地方看過了,那里的尸體是假的,是玄幻離人術。”
“什么?玄幻離人術不是廖月的獨門招數嗎?莫非她還沒死?”
“也許是,但這次步下的玄幻離人術我用了七成內力觀測到,而十三年前我卻用了九成的力。”
“這話什么意思?”
“我想的是,廖月的法力不增反減?”
“會不會是有別人設下的?”
“哦?此話怎講?”
“當年廖月大戰前,就已經懷有身孕。”
“照你的意思,設法人是廖月的孩子?”
“也是有這個可能,但聽當地人說,在木屋旁并沒有發現小孩尸體。莫不是被封另云帶走了?”
“你派人去封另云府上打探情況,還有廖月孩子的下落。”
“是,府主。”
話說千亦蕁披著僅有的一些衣服,向著立山的方向去了。她來到了毓洲的寅沙城城門外,那是一片海岸,千亦蕁想著自己這一路上風餐露宿,都沒好好吃過什么,喝過什么,就在那片海岸線停下,她蹲在海邊,把前天大兔子挖蘿卜的被泥土弄臟的雙手,伸到清涼的海水里,把臟臟的小臉用手洗干凈,她原本美麗可愛的臉又露出來了,月牙頭飾閃閃的。還拍了拍不知道摔了多少跤的破洞衣服。她起身,想去城里找點水喝,她剛起身,敏銳的耳朵聽到了一陣打斗聲。
她順著聲音找去,打斗聲越來越近,不見其人,只聞其聲。
“你最好是乖乖把它叫出來,否則···”
“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幾秒鐘后,好像有人重重的落地的聲音。千亦蕁趕過去,看見了這樣一幕——一個年過六旬的老人躺在地上,旁邊還有鮮血。不遠外有一個高大魁梧的男人,眼睛很漂亮,神情干勁有力,但此時更多的,是兇惡。男人還想靠近老人。老人慢慢地后退。千亦蕁跑上去,張開手臂,擋在老人前面,大聲說:“住手!你是誰,為什么要害他?”
“小孩,這不關你的事,你走開。”男人說道。
說話那么硬,語氣那么兇,誰信你不是壞人?!
“我不會讓開的!”說罷,她沖了上去。
瓦特?這小女孩哪來的勇氣?不干她事啊。
男人躲開了,不想跟她計較。但千亦蕁把手合狀,頓時有一股氣在向男人沖去,男人一個不留神,被沖擊到了。他捂著傷口,心想:
小小年紀,竟有如此大的力量,雖然還缺些火候,但在同齡孩子中已然是佼佼者了。
他們在打斗之時,全然不知老人已偷偷溜走。等回頭,渣都沒得咯。男人一身惱火,看了一眼眼前這個讓他驚訝又惱火的小女孩。
“小孩,你叫什么名字?”
哼,想打探我消息?不是要挖墻腳吧?我才不和你這種壞人為盟。
“我不告訴你。”說完還順帶哼了一聲。
喲,還挺有脾氣。
男人嘴角微揚,誰知道他打的什么鬼主意?
男人轉身走了,心里默默記下這小姑娘。
躲在樹后面茍延殘喘的老人看完了全程,默想:
這個小姑娘,可塑,可塑。他一蹩一蹩地走出來,千亦蕁看見了,忙過去扶他,被扶的老人抓著她的手。
“謝謝你啊孩子,若不是你,老夫早已死在那壞人手下。”
“不用謝謝,老爺爺。您傷的重嗎?您哪的?要不要我送您回去?”
“不用了謝謝你,好姑娘,老夫老了,已掌管不力,老夫···老夫看你是個好苗子,老夫··想求你個事。”
“您說。”
“老夫有一個寶物,各方人士都想得到她,可她一旦落入壞人手里,必定天下大亂!老夫想求你幫老夫保管。不知好姑娘是否答應?”
“這···可是,我現在能力不足啊。”
“姑娘,你只管好好練功,變得越強大越好,別的都不用管。”
“可是···”
老人猛地抬起手掌拍向千亦蕁的額頭,她眉頭緊皺。一瞬間,似乎有什么尖銳的東西一下子刺進她的腦袋,她疼得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