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之前見到的，也就是你們口中的克里斯實際上是地獄中的混亂魔神，但他的真實名字并不為人所知。不過施法者們一般將他稱作卡俄斯。”安德魯通過法師塔向眾人解釋道。

“卡俄斯做這么多到底是為了什么？”薩利安覺得這并不是問題的答案。

“混亂是混亂魔神的力量源泉，我這樣說你明白了嗎？”安德魯反問道。

薩利安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而凱恩則直接開口道：“看樣子‘萬物終焉’應該是在一開始就和卡俄斯勾結到一起了。”

“既然如此為什么克里斯，不好意思是卡俄斯為什么在這之前一直說著讓我們放他走或者快離開之類的話？”薩利安對卡俄斯的行為有些不解，因為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卡俄斯曾經給過薩利安機會。

“因為他是卡俄斯，他代表著混亂。也就是說從他的口中說出什么都有可能。甚至他有可能會自己主動破壞自己的計劃。”安德魯的話并沒能給薩利安帶來多少安慰。

但是凱恩還是能夠明白薩利安到底在想什么，“沒關系的，大人。我們不會有危險的。”

“但是還有這片土地上的人民，在進入卡俄斯的領域后松加德很可能會遭到惡魔的攻擊。而且到時候你們必須盡快脫離卡俄斯的領域，不然時間一長你們很可能會被卡俄斯的領域同化。”安德魯提醒到，即將離開這個世界的不僅僅只有追隨者們，還有生活在城堡附近的將近500名松加德軍民。

在戰斗開始之前，由于凱恩事先讓周圍的士兵以及侍從遠離城堡直接讓所有人進入法師塔內躲避，因此在這次戰斗中并沒有多少人死亡。

雖然安德魯很不想提到這一點，但他必須提前向凱恩說明這個問題，在這個世界上死亡并不是終點，有很多東西比死亡更加恐怖。

見薩利安沉默不語，弗里斯特也開口安慰道：“不要為我們擔心，只要有我們在，松加德就絕不會再受到任何傷害。”

“我并不是在擔心這個，有你們在我一點也不擔心松加德會變得更糟，我只是在想如果當初我放卡俄斯離開，那么即使松加德的信息泄露，我們也不會比現在的情況更壞。”薩利安對當初自己的決定懊惱不已，他覺得自己當初太自以為是了。

“如果你放任他們離開，那么受到攻擊的就很可能是阿爾弗雷德大人或是拉瓦隆的其他領地，他們面對卡俄斯可毫無抵抗之力，那么卡俄斯造成的破話會更大。”

“我不在乎！他們和我的關系并不密切，即使他選擇攻擊阿爾弗雷德叔叔我們完全可以在卡俄斯發動之前帶阿爾弗雷德叔叔離開！”薩利安自以為想到了一個“完美”的方案。

“不，您只是被對我們的情感所迷惑了，在本質上您終究是一個善良的人，相信我這并不是我所希望的，但這就是事實。即使您知道全部的真相我相信您依然會選擇讓卡俄斯留下，您始終不會忍心看到太多人受到傷害。”凱恩作為最了解薩利安的人，他并不認為時間回到過去薩利安會做出不同的選擇。

“凱恩你還是不了解我，如果代價是犧牲你們，那么為了你們我愿意放棄與我無關的人！”薩利安覺得凱恩還是不了解自己。

“是您不了解自己，您清楚的知道我們擁有自保的能力，最壞的情況依然在您的承受范圍之內，您一直低估了我們也低估了您自己！”凱恩的話與其說是勸說更像是教導，他知道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他是沒辦法再見到薩利安了。

“我想你們還忘了‘萬物終焉’，他們的所有行動就是為了制造混亂。如果我沒猜錯，他們的計劃就是通過制造混亂，讓混亂原力將潛伏在克里斯體內的卡俄斯喚醒。而卡俄斯……”安德魯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選擇出現在松加德，如果想要造成巨大的破壞，選擇王都要好過選擇松加德這種偏遠地帶要好的多。

“松加德應該是‘萬物終焉’選擇的，畢竟我們差點讓他們徹底毀滅。他們想要的不僅僅是毀滅，還有復仇。而對卡俄斯來說，‘萬物終焉’挑起的混亂會持續很長一段時間，他會在這期間源源不斷的收獲混亂原力。而松加德被毀滅后，王國的平衡將被徹底打破，到時候拉瓦隆王國的毀滅再加上松加德的毀滅足夠積攢足夠的原力讓‘萬物終焉’背后的神祇復活。”稍一提醒，凱恩瞬間就想通了其中的關節。

“所以，大人您的選擇并沒有錯。可以說我們再一次破話了‘萬物終焉’的計劃。如果毀滅與混亂的邪神同時出現在拉瓦隆，即使是我們也不可能幸免于難。”

即使薩利安能夠明白這些，但他還是感到憋屈，“我不甘心啊！”

“如果您不甘心的話，那么您就要更加努力的提高自己的實力。凱恩他們只能靠你去解救了。”安德魯拍著薩利安的肩膀半是安慰半是激勵地說道。

“不是說他們可以自己傳送出來嗎？”

“不行。”凱恩否定道：“我們只能在無盡的位面中不斷的跳躍，因為我們并沒有這個世界的確切坐標。我們的跳躍是完全隨機的，想要靠運氣回到這個位面基本不可能。”

“而您卻可以在掌握了位面傳送法術之后找到松加德。”安德魯指了指薩利安面前的法師塔控制中樞。

“法師塔？”

“沒錯，借著您與法師塔之間的聯系，只要花費一定時間你就能找到松加德的所在。到時候您只需要在這個位面上留下坐標，就能將松加德帶回這個位面。”

“所以，松加德能否生存全靠我們自己了，但松加德能否回歸則要看您了，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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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到了，我們準備離開了，威廉大人！”安德魯對一直呆坐在控制臺前的薩利安道。

“安德魯。”薩利安頓了頓道：“從今天起，我就叫薩利安，我不再是什么威廉大人，我就是我，我就是薩利安。”

安德魯對此并不是特別在意，叫什么名字是薩利安的自由，他只是再次提醒道：“我們時間不多了，再不走我們就走不了了！”

薩利安將手放在了安德魯的手上，安德魯開始將法力注入手中的法術卷軸。

“再見凱恩！馬庫斯！布萊克！弗里斯特！羅蘭！維克多！諾曼！科林！佩拉吉奧斯！尼古拉斯！漢默！弗蘭克！再見！我很快就回來！”薩利安大聲喊道。

安德魯從眼角可以看到薩利安早已淚流滿面，藍色的光暈開始出現在安德魯以及薩利安腳下，當光芒消失法師塔內已不見安德魯以及薩利安的蹤影。

“再見，大人！”這是薩利安第一次傳送時聽到的聲音。

他覺得追隨者們一起說再見的時候的聲音像是在合唱，這個想法讓薩利安突然有些想笑。

下一刻他已經出現在埃爾維斯院長的辦公室內，而埃爾維斯院長正站在薩利安跟前，笑吟吟的看著薩利安。

這讓薩利安突然想到第一次見到凱恩的場景，薩利安感覺心里面像是少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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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利安離開后不久，松加德也徹底的消失了。

在很久之后才有人發現這個驚人的消息。從此以后拉瓦隆的土地上開始流傳著一個關于年幼的領主如何被惡魔所蠱惑，為了永久的統治而將自己的子民以及領土帶到地獄去的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