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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模糊的大海與冰川

  • 若愛若幻
  • 逸霂
  • 6428字
  • 2020-04-04 15:35:58

再也否認不了,這個4月21日的周五,那節令人期待也不安的體育課,成為了我難以忘卻的記憶片段。

所以在近一個月的靜置后,我還是拿起筆,決定盡量客觀的繼續講述這再沒結尾的故事。

從曲水流觴把Qunnie喊出教室開始。

教室外有個走廊,走廊的窗外是開著的。她倆就站在那,望著窗外。

我并不清楚她們聊了些什么,我看見Qunnie在曲水流觴的幾個問題被說出后越來越認真的眼神,也看見那認真后透過的些許迷茫,這些也同樣是我內心中隨之一起出現的。

體育課后她倆是一起回來的,Qunnie和我還是像平常一樣說話但沒有看我的眼睛,第一節數學課晚自習之后Qunnie去了廁所,然后曲水流觴找到我,也是很認真的說:“Qunnie說,你人很好,對她也很好,但她害怕你的喜歡只是一時沖動,或者說可能你對她的感情其實是對權世界、Crysta她們是一樣的,而Qunnie只不過和你聊天更多些。”

我搖頭,沒有說話。我對Qunnie的喜歡,是我描繪不出的,絕不同于也不僅于朋友之間的友誼。

“她說她晚上會給你發QQ消息,和你聊聊。我也不能說太多,她一會兒要回班了。”曲水流觴于是離開。

晚上,會找我聊聊嗎……

“這個星期的語文作業實在有點多,還有我對了英語答案,單詞題又錯了不少,估計老師看見又得氣死。”放學到家的時候,我只是收到了她對自己的吐槽

“沒事兒沒事兒,我們這周沒有補課,有的是反省的時間。”

她很快回復了:“對啊!放兩天假!開不開心?”

“那可是開心,我這星期打算玩到想學習!”我發過去,然后聽到了我媽吆喝我吃飯,我繼續發,“不過玩之前,我先要把肚子填飽了。”

她頓了頓:“吃吧,我也吃,吃完我有話想給你說。”

七點半。

”我們聊聊吧。”她說。

“我不是很明白,所以一直沒有很相信。”她繼續說。

“我也不知道我這樣做是對是錯,會帶來什么后果。我知道現在的年紀不該提這些,但是忍不住去想,其實從二月份我就一直在處于這種迷茫。”我說。

“所以,你以為我一直都知道是嗎?”她沉默數秒,“我一直以為我們是朋友,所以你一直幫我一直對我好。”

“我看過那些高中的小說電影,我也知道高中的戀愛很難有好的結尾,說出那些誓言再違反,那樣太惡心。所以我也一直只想和你做朋友,但沒想到后來這么不清醒。”

“我沒有談過,所以不知道那是什么感受。”她發,“但你是第一個說喜歡我,而且真的對我好。“

“未來你會遇到更好的,所以我不敢給你太多耽擱。我也不知道未來是什么樣子,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我就是情不自禁想幫你,想讓你好好的,如果我的到來給你帶來困擾,我會離開的。”

“既然你來都來了,那就別走了吧,我也覺得你以前說的一起努力挺好的。”

“其實我想問那最后一個問題的,但是不知道該不該問。”

“因為你也不知道未來你會怎么樣吧。”

“我們繼續做朋友吧,做更好的朋友。你也別因為我的喜歡太苦惱。”

“肯定不會苦惱的。”她說,“我也可以裝出還是什么也不知道的樣子。”

“我一直覺得你猜出來很多來著。”

“我可能比較傻吧…我真的沒看出來。”

“你都不知道默默在你面前賣隊友的時候,我有多無奈。”

她發了個“笑哭”:“怎么了?”

“你有需要幫忙的地方,他就大喊‘走梟,走梟’。還有之前一次體育課,你把你初中閨蜜開玩笑說是一米九的高富帥男朋友的時候,他剛向你確認完,那只是個女生,立馬就‘嘿嘿’一笑,告訴我:‘聽到嗎?你還有機會。’那一聲‘嘿嘿’,那一聲‘你還有機會’。連曲水流觴都聽得一清二楚!”

“哈哈哈,豬隊友。”

“還有你發的那個說說,‘The real pig. Little princess just whispered to me.She loves you so much.’

“你怎么記得這么清楚?”

“清不清楚都是題外話,重點是你的把那說說刪了,他居然去問你你寫的誰了!”

“哈哈哈哈哈哈,他還真得是…我都不知道怎么形容。”她一頓,“不過你說的他的那些呼喊……我真的一句也沒有聽出來更深層的含義啊……”

那個晚上,我們從七點半聊到十一點半。

迷茫消失了,喜悅交織了,兩個同處青春期沒有真正感情經歷的男生女生,僅僅看著手機一笑,就好像收獲了從沒有過的幸福——也可能是我單方面。

但我現在的日歷翻到18年5月,卻依舊覺得17年4月的我沒有把握住那最有利的機會。依舊覺得她那時多多少少真的有些喜歡我可我卻不知了所措。

幼稚與青澀終究會造就無法挽回的后悔。

這一句平淡到令自己心疼的話描述透了那個我最忘不掉的4月。

我與Qunnie距離最近的4月。

4月22日周六。

我:之前有人喜歡你嗎?

Qunnie:有,不過我不喜歡的我直接就不理了。

我:那你想理我嗎?

Qunnie:我不想……不理你。

那時的聊天記錄,因為時間與6月的矛盾,全部都沒有了。

我只剩下零碎的記憶碎片去拼出不完整的故事。

我:你的朋友圈很小但很好,像我這里稍微大了些所以出現了像默默和Crystal這樣的矛盾。

Qunnie:我感覺我對我的朋友圈很知足,也不需要其他人來參與成為新的一員了。

沒來由覺得自己并不被放在她心中,我沒有回復就洗了個澡,回來時已經12點。

我:我還是會減少些不清醒,少給你些尷尬場合。

輾轉反側著睡不著。

次日九點醒過來,我看到她12點半的消息。

“不前進也不后退,是這樣嗎?”

我:怎么睡這么晚?

Qunnie:因為我害怕了。害怕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我:我以后只要睡覺都會給你說句晚安。

Qunnie:我夜里也醒了好幾回,五六點鐘又醒了,你留我一個人我就害怕了。

我:再也不會讓你不安心。

對于現在的自己而言,那是究竟是怎樣的一個沒有煩惱的舊憶。

就在我和Qunnie關系越走越近時,九人小組織面臨了幼稚歲月中最刻骨銘心的變故。

默默鬧小脾氣了。

作為數學課代表,他在某中午進數學辦公室時,瞅見初中小孩批改我們的期中試卷。

我們沒有對他對這件事興致勃勃的表述當做一件真實的故事,竟就這么觸怒了他。

他對Qunnie吼道:“你有病吧?”

于是我語氣很冷地問他:“你說誰有病?”

我沒有聽見自己在自己的經歷長河中有什么東西碎掉的聲音,大部分因素在于我想不到會聽見,更直白說,我根本懶得去想。

后來我發現他像對Crystal一樣開始冷臉對我。

Qunnie為我抱不平,問他:“你有什么心事趕緊說出來,你知不知道你這樣讓一個組都很尷尬?”

我說:“我要是有什么錯我給你道歉,對不起。”

默默低著頭,板著臉,一聲不吭。

事情我敘述的很客觀,省略的部分帶不來什么劇情發展,除了我已經被激起的脾氣。

Crystal和姽婳也決定從中調和,姽婳問他到底怎么了,Crystal問他你到底什么意思。

他在和Crystal的QQ記錄中罵了Crystal,再和姽婳的QQ記錄中罵了我。

并由此歸納:她們幫我是因為我們初中都在一個學校。

我不去多做評價。

鳴人后來也被默默拉在一邊,好似默默已經準備好拉幫結派打一場漂亮的道德搶劫大戰,與此同時,本告訴我“不要太信任鳴人”,“少給他提Qunnie,否則他會賣你”的默默轉過身一甩手就把疏遠鳴人的這一系列事情的過錯推向僅僅莫名惹到他的我。

可笑可憐又可悲,我不敢說,但至少不明智。

權世界QQ找我:“你看完這些不要生氣。”接著是一段轉發的消息記錄,記錄里默默說:“走梟沒有你們想象的這么好。”

姽婳也告訴我:“他說Qunnie雖然說她不信,但一看見他生氣,下了課Qunnie就拉著他袖子說了好幾聲對不起,但你道歉都不誠懇…我那時就告訴他走梟是男生,你還想他也拉你的袖子?他還反駁:‘他當時反正沒有說對不起。’我又說:‘他覺得你們關系夠好,這些都是玩笑啊。’他還不服:‘他都看見Qunnie道歉…’我打斷他:‘你怎么知道他看見了?’他說:‘他那么喜歡Qunnie,肯定看到了。’我最后說一句:‘你雖然很經常猜對東西,但你又不能真的知道別人經歷了什么,看沒看到什么。’他就不說話了。”

小組織裂了。

而且不僅這樣。

我與Qunnie的聊天被這些無聊的東西擠滿。很明顯的是,一個敏感的標簽已經被她貼上我的腦門。

糾紛的停戰,在Eagle出面調節我與默默之后,我們都表面上說了和好,接著所有錯被默默推給Crystal。

她哭了。

可默默沒變化,甚至變本加厲。

他背地幾乎每天都給Crystal發些莫名其妙可偏偏讓人知道他不懷好意的話來恐嚇Crystal,明面上也往往故意在她面前辱罵她的偶像。

至此,我已經深明白,有些感情一旦破裂就無法挽回了。

“Qunnie。”

“嗯?”

“我突然不知道該怎么把握感情了。”

“哈哈,你是不是又要非主流一把了?”她笑,“感情什么的該什么樣是什么樣,隨它去想那么多干嘛。”

“你看Crystal和默默關系,以前也這么好,但就因為有喜歡……”

“他他他太壞了好嘛,本來就是個渣男還覺得自己是情圣。”

“我肯定不會像他,但是……”

“哎呀我知道,你就別多想啦。我跟你講,感情這種東西要是往后發展,要么是鮮花要么是懸崖,你想這么多,說不定鮮花就變成懸崖了呢!”

她看我沉默了,繼續說:“你能聽懂我機智的比喻不?大笨蛋你肯定聽不懂。”

我笑:“那我能曲解一下你的意思嗎?”

她認真道:“如何?”

“文言文怎么都出來了?”

她也笑:“我就是嫌字太多了…如何曲解?”

“就是…你原來可能有點喜歡我,但如果我總是想這么多,喜歡都沒有了?好吧,我知道你的意思是想太多容易讓本來美好的事變成一團亂麻。”

“還不笨嘛。”她只笑。

事實中這段對話僅僅出現在QQ聊天上。

倘若虛化實,那份暖早該從心底涌上心頭。倘若人未離,那份情本可以從過去留到以后。

幼稚的盡頭,不意味別離。

可第一份沾著幼稚的別離,往往一望見盡頭便再不回頭。

多想你。

Qunnie曾經從前往后傳試卷,給自己拿一張,另一堆還沒來及傳就和我聊起天。幾秒鐘后她想起來要傳試卷,卻把一堆試卷留在桌子上,把自己的單獨一張試卷遞給了我。

我以及新同桌白啟明對此樂呵的不行,在那以后,我開始時不時喊她一句“豬”。

我曾經也問過她對我究竟有沒喜歡,她避話題從十點避到十二點半,我們互說晚安后她發了長段的消息。

“我本來覺得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可到我這里我覺得好亂啊,我不是不想告訴你我喜歡還是不喜歡,是自己也不知道這算什么。”

五月學校的英語畫報活動是她幫我畫的,得了一等獎。

語文課講雷雨,老師給我們放話劇,我的身子前傾,手放在桌前,她后背靠過來,頭發落在我手上,我們這么過了幾十分鐘。

某次周測,我比她高0.5分,嘚瑟的告訴她快給我說晚安。她那天的晚安讓人忘不掉。

沒有多考0.5的晚安送給你,

以及勵志下一次一定要多考0.5的晚安,全部送給你。

有了我這么真誠的晚安,你今晚一定會睡得像豬一樣沉。

因為聰明的童話姑娘(It's me)對你施了魔法。

你有沒有感到一顆童話新星正在冉冉升起?

因為你是激勵我靈感的第一人。

怎么辦啊,聰明的童話姑娘還不想睡。

但好困啊,我還是睡吧。”

六月她推薦給我一款叫迷失島的解謎游戲。說好要一起玩的那天中午我們坐在一起,肩并著肩。

流水賬記到這,連我自己也開始埋怨說:“請用心寫完你的過去難道不可以嗎?”

用心么?

我記憶中空缺的那一大塊,

可能確實是時候幫我把感情的句號勾勒而出了吧。

2018年6月。

一陣清脆自然的鳥鳴聲從窗外傳到窗內,化成了一陣微風吹拂過我的房間里的書架。

書架上擺著三張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紙條,一張已經字跡模糊,還有一張甚至起了褶子。

第一張上寫著“走梟皮皮蝦”,我在背面寫了“Qunnie皮皮豬。”

第二張上寫著“大笨蛋你做不出來”,那上面是一道數學題。

第三張上寫著“謝謝你記得我的生日,但禮物我是真的不能收,你就好好的,踏實走自己的路,未來會很好很好的。”哦,這是1月20日我送的禮物被拒后Qunnie給我的回復。

Qunnie。

Qunnie到底意味什么,我終究沒弄清。

我點開她的全民k歌,她昵稱改成了LAREINA,所有歌都刪了,重唱了一首《terrified》。

Qunnie……

可我忘不掉這個名字,盡管對于這個名字,我已經記不起更清晰的畫面。

和Qunnie聊天時我常用的那個手機已經報廢了一年多,新的手機上已經沒有舊的聊天記錄。

現在的我有一個女同桌,每天不避諱地與我距離接近,也有權世界幾人偶爾聊天,偶爾互相安慰。

可Qunnie在我的世界銷聲匿跡,不像從未出現,而像躲著我。

Qunnie喜歡大海,冰川和海豚,我說如果畢業以后我們關系還很好,我帶你去冰島。

那些模糊了。

說實話,溫柔到幾乎沒脾氣的唯她;從不無理取鬧的,唯她;認真于自己的愛好,且樂于與我分享心得的,唯她;對于我那份幼稚的喜歡感到很開心,且真的對我用心對我很好的,唯她。

這些也模糊了。

我承受了一年多應得的孤獨,我自己知道了何為自作自受,莫名其妙的敏感性格再怎么出于對她的關心,她并沒有對此感到溫暖是一個不爭的事實。我之前寫過的,她說的那段話是對的,鮮花已經落下懸崖,因為我對她的喜歡太敏感,也因為我無謂的思考永遠比做的多。

視線轉到一年前。

六月是考試季,高考,中考,期末考。

高一的我們擔心的是期末考,于是毋庸置疑的,我與Qunnie聊天變少了。

考試結束那天,我QQ找她時她說她媽媽要她把指甲油從指甲上去掉,但她打出字來少打了一個“油”字,于是我想照常耍個寶,嘗試博她一笑:“把指甲弄掉?這么可怕?”

接著我看到的話是:“無聊你,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什么意思。”

我陰差陽錯的接了一句:“那你教教我怎么有聊吧。”

她20分鐘沒回話。

我覺得我剛剛的話可能顯得比較沖,所以我再次敲起鍵盤:“你沒生氣吧…嗯,你生氣的話,我說一句對不起,還生氣那我再說多說兩聲。”

“你怎么這么莫名其妙。”她回復,“我在收拾東西,所以沒空拿手機。”

沒來由心里一酸,我的關心就這么莫名其妙?

我沉默了很久。

“因為對你才莫名其妙。”

“我和我閨蜜聊天,聊天到一半她不理我了我也不會像你這樣。”

“我和我的其他那些朋友聊天也不會因為他們不理我就拼命挽回啊。”

她不說話了。

我開始期待她能主動找我說話,卻沒找她。

領成績那天一早權世界問班里人有沒有對英語答案,我故意靠上去看她對答案。

Qunnie看了我一眼,轉過頭去。

那個早上我也只喊了她一聲。

她溫柔也有些驚訝的“嗯”了一聲,可我只說:“權世界有事找你。”

這是我們在同班的最后一天。

這是我整個高一最智障的一天。

可沒完。

6月28日,我問:“你考怎么樣?”

7月5日,我問:“果然只要我不找你你就永遠不會找我是嗎?”

7月22日,她依舊沒理我。

一種孤獨充斥我的內心。可我沒把它當做和好前的動力。

我說:“對不起。”

我說:“謝謝你陪伴我半個高一。”

我說:“仔細想想,我做的那些真的幼稚,給你的真的不夠。”

最后,幾十分鐘后,她依然沒回。

我說:“我會努力不再喜歡你,不再帶來你的負擔。”

我說:“有機會重新做朋友。”

我刪了她。

寫完這些時,月亮已經高掛夜空了。

今夜的月光是否皎潔我已看不出。

我拉開了窗簾,外面黑乎乎一片,只有少數窗子還亮著燈。

那燈光在我眼前忽然變亮,忽然模糊,忽然籠罩我的全身。

冥冥中我睜開眼,明媚陽光映入眼簾,Qunnie坐在我前桌,看著黑板,我們曾經的歷史老師在講著宋代沒有時限的市和坊,Qunnie轉過身,對我甜甜的笑,然后翻開那寫著“皮皮蝦”的本子。

那一頁頁紙翻的很快,可不知為何,我偏偏能看清那上面每一頁的每一個字,可那不是我的歷史筆記。而是我聽過看過的她的所有話。

“你都咳嗽成那樣了還吃!”

“所以你不能離我太遠。”

“艱難路上有人陪的話,好像也挺好的。”

“前途繁花似錦。”

“沒事兒,反正有我在這兒陪你。”

“我不想...不理你。”

“我們都要成長,這樣才能和心愛的人手牽著手走過街頭巷尾,放肆的愛,放肆的笑。我要成長成更好的自己,這樣才能給他我的最好。你也需要成長,從而緊緊抱住同樣緊緊抱著你的她。”

Qunnie最后翻開的那一頁,畫著兩只海豚,它倆嬉戲打鬧,而后分離,而后漸行漸遠。一只去了冰川,另一只離開了大海。最后的最后,離開了大海的海豚越發清晰,可大海和冰川已然支離破碎再看不見,清晰的海豚身邊出現了新的事物,可它在哭。

我沒敢想畫面深層有的什么隱藏含義。我只看著久違的笑臉傻傻出神,我拼命想伸出手抓住她的頭發。卻只摸到一片模糊。

她啟齒,聲音依然依照輕柔:“我倆一直是這么好的朋友。”她突然流下一滴淚:“可…”

“可為什么你離我已經這么遠了。”

“嘩!”

本子落地的聲音。

我揉揉眼,又看到灰蒙蒙夜空。

我不失落,因為本也沒想過那些有望再發生。

我的好友申請從17年8月發到18年4月,她沒同意過。

我的臨時會話窗口,從17年8月創建到18年4月,她沒回復過。

我的為她而寫的說說,從17年6月寫到18年5月,她沒有看過。

她唱的那些歌,我從16年12月聽到18年6月,她沒回訪過我。

我深知已經有什么在我們之間唯一的橋梁上爆炸而開,我們再也不可能和好了。

只是,

想念止不住。

我想起來,我后來為她寫的小說中那段話了,盡管那本就取自我的非主流詩歌:

無奈…

惆悵…

冠冕卻不堂皇…

終于意識到…

那片季節…

慢慢微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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