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全力一戰(zhàn)
- 孤香劍雨
- 古墨飄香
- 3304字
- 2019-11-28 17:14:17
白墨涵突然心里一顫,似是有所覺悟,凝神片刻。
歸海天瞧他眼珠子骨碌碌直轉(zhuǎn),似有所悟,便已猜透了他的幾分心思,問道:“你是不是已經(jīng)想到,這名嬰兒是誰了?”
白墨涵安分了自己的眼珠子后,并不言語,不搖頭也不點頭,只是漠然保持著一個聆聽者的態(tài)度。
問完后,見白墨涵一副期待后續(xù)故事的樣子,歸海天只好自揭謎題:“抱回那名嬰兒后,我想了想,嬰兒再怎么小,也得有名字吧?想著嬰兒是從雪地撿回的,皚皚白雪的,他竟然沒被凍死!我估摸著他要么是個怪胎,要么就是有著不怕寒的體質(zhì)。就著這點,便為他取名白墨涵,取自諧音莫懼嚴寒之意,即有寓意而又不失文雅。”
“后來我將他收作徒弟,把他培養(yǎng)成了人威堂堂主,直到六年前,我派他出去執(zhí)行任務(wù),聽說他在途中邂逅了一位小姑娘,后來又聽說這位小姑娘不知怎么的被魔教小妖女擄上了天柱峰,他為了小姑娘獨赴小妖女之約上了天柱峰,再后來就傳出了他身死的消息。這就是我所知道的一切了。”
聽到這里,白墨涵兩眼望天嘆了口氣,感嘆自己的命運多舛。
臺下三女連同葉蘇早己耐不住驚訝,異口同聲叫了句:“啊!原來連名字也是他取的。”
白墨涵下意識的摸了摸腰間那塊血色鳳形的吊墜,心中暗暗叫苦:“弄來弄去,我還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呀。”
身世依然是謎,可是總算弄清楚了自己是被何人所養(yǎng)!
白墨涵想著怎么也得恭恭敬敬行上一禮吧。他俯下身,說道:“多謝樓主相告,那么接下來的身世之謎,就讓我自己去找吧,有機會,我還是希望可以報答您的收養(yǎng)之恩。”
歸海天衣袖一揮,搖頭道:“報恩就算了,我當(dāng)初收養(yǎng)你也不是為了這個,我只是思念兒子,將你當(dāng)作我兒靈凡罷了。”
歸海天竟然能夠原諒白墨涵投師他門的大逆不道,當(dāng)然也不會是個做事只圖回報之人。
白墨涵卻總是過不了自己心中那道坎,“無論如何,我還是要謝謝您!”
“休要羅嗦,你已被我逐出師門,老是想著報恩做啥?”
歸海天伸出一只腳,踩踏在一片樹葉上。
移開腳時,那片樹葉已被踐踏的深陷地底。他一攤雙手,昂首一笑,“若你非要報恩,那就履行你的諾言,放手與我一戰(zhàn)吧。在老子的法典里,做人做事,全憑本事,只要你有足夠的實力,便是你不必報恩的資本,懂否?”
白墨涵瞟了深陷石頭里的樹葉一眼,不置可否,默默嘀咕一句:“此人行事果然與眾不同。”
抬頭瞥了歸海天一眼,白墨涵心中暗忖:“乖乖,好雄渾的內(nèi)力,只怕除了孤鴻破天外,這是目前我見過的最強高手了吧。”
如他所想,歸海天雖比不上魔教教主孤鴻破天的深不可測,但也的確算的上是絕世高手了。
“好,既然您已將所知的一切都告訴了我,我也自當(dāng)履行承諾,全力與您一戰(zhàn)。”
白墨涵說完,擺出了一副隨時準備接招的樣子。
歸海天抬起腳尖往地面一踏,頓時讓人生出一種山川都在動搖的錯覺,碗大的一塊石板被他腳力一踏,硬是給他碾成一堆石籽。他右手扯過身后的披風(fēng),往那攤碎石籽一掃,挾帶著一股勁力,將那堆被腳碾碎的石籽振出,如萬千箭雨咄咄射向白墨涵。
白墨涵眼皮一跳,條件反射似的忙將一只腳往地上一踏,內(nèi)勁一吐,卷起滿地枯葉。
接著他雙掌猛推,將自己的勁力附著在枯葉之上。
勁力裹攜的枯葉,如萬千剛?cè)校D時將淵渟岳峙的石籽擊得粉碎。
“嘿!你果然有些本事,本座已經(jīng)很久沒有戰(zhàn)個痛快了!”歸海天一把將披風(fēng)甩到身后,目光銳利,“你的實力遠不止如此,別憋著,拿出全部實力與我一戰(zhàn)吧!”
臺上塵煙廖廖,被歸海天披風(fēng)又一掃,驅(qū)散的那叫一個不留一絲痕跡,郎聲笑道:“剛才只不過是個熱身而已,你的表現(xiàn)我很滿意,接下可就沒這么兒戲了,你最好想想神仙都是怎么打架的!”
白墨涵心想:“我們在此打架,神仙蹲在天上看熱鬧,關(guān)他們鳥事?難道他己自大到自詡神仙了?那魔教教主尚且還沒這般自大呢。”
不容白墨涵胡想,歸海天已搶先發(fā)招,“嘿,吃我一記赤陽神掌。”
聲落,只見樓主雙掌揮動之間,已然使出了赤陽神掌之萬宗朝皇。
一連串的掌影密集如雨,從四面八方向白墨涵打來,掌力之中散發(fā)的氣勁頓時將白墨涵周身氣場鎖的密不透風(fēng),宛如一圍氣墻,讓他難以脫身。
可見其掌法之詭秘,行徑更是詭秘難測。
好在白墨涵輕功絕世,再加上他又領(lǐng)悟出了“步步生蓮”這門奇妙的身法,要避開歸海天的掌力也不難。
在歸海天的氣墻鎖定之下,白墨涵的身體竟像風(fēng)中的鴻羽、水中的浮藻般曇魅流轉(zhuǎn),輕巧的避過歸海天的每道掌力,看得臺下眾人皆是眼花繚亂。
數(shù)十掌后,歸海天發(fā)現(xiàn)白墨涵的身法實在詭異,任自己掌影如何密集,卻始終如同大風(fēng)吹鴻羽,風(fēng)進羽浮,風(fēng)落羽定。
“好一個英雄出少年,這輕功與身法的結(jié)合可謂是妙到毫巔!”
歸海天見勢冷然一笑:“且看你如何接我這招?”
說罷,手上功力不僅沒減反而加強,當(dāng)即使出赤陽神掌之烈焰翻天。
氣墻內(nèi),歸海天掌速已然減慢,力道卻是增加不少,只見他雙掌通紅如鐵,一擊轟出,刮起層層火紅氣浪,如同烈焰翻滾。
白墨涵與他雙掌對招,頓時覺得雙手如同沾上了沸水一般,赤熱焚心。
照此情形下去,任白墨涵輕功再高,身法再妙,亦難逃熱浪的侵蝕。
白墨涵心下一想:“照這般下去,不被打死也被烤死了,還是選擇遠攻比較穩(wěn)妥。”
心念及此,突然內(nèi)勁一提,白墨涵不得不將內(nèi)力轉(zhuǎn)換成陰寒一脈,內(nèi)勁一吐,大喝一聲,雙掌發(fā)出一片冰霧,腳下踢出一朵冰蓮,在一掌化去歸海天突來的一拳后,憑著反彈之力,身子猛然反轉(zhuǎn),同時體內(nèi)真氣爆提,一拳向外猛轟。
“噗。”
一聲爆響。
氣墻被轟開一道口子,白墨涵魚貫而出。
氣墻內(nèi),冰霧與冰蓮在沒了白墨涵陰寒真氣的供源下,頓時被歸海天的灼熱內(nèi)力化作煙霧消散。
退出困境后的白墨涵身子微微前傾,繼而腳下一點,如同一個清風(fēng)擺柳,帶起滿地枯葉,身子飄逸倒飛而去,落于兩丈開外。
歸海天一晃神,隨即心然欣喜:“果然后生可畏。”他緩緩收起外放氣勁,氣墻從無歸無。
歸海天似乎早已猜出白墨涵要采取遠程攻擊,意圖對抗自己的熾熱內(nèi)力。嘴角扯起一絲笑容,爆催體力真氣。
頓時整個廬山之巔,空氣驟然變得燥熱起來。
隨著歸海天的功力提升,竟似天空突然生出十個太陽,熾烤大地一般。
白墨涵甫見歸海天奇功迭出,一時驚奇不已,赫然一陣感嘆之后,已將功力提升至八成,打算使出落葉訣之萬葉朝流來破開這熾熱氣浪。
雙臂抬起,內(nèi)勁從他雙掌涌入四周,將漂浮在半空中的每一片樹葉裹攜,樹葉立馬“化為”漫天飛刃,隨著他的一掌推出,狂風(fēng)疾雨般射向?qū)γ娴臉侵鳌?
樓主腳下一點,身子旋轉(zhuǎn)而上,像個陀螺,轉(zhuǎn)著轉(zhuǎn)著就在身外幻化出一個金光大鐘來。
樹葉擊在大鐘上,“咚咚”聲不絕于耳,聲音沉重而深遠。
歸海天被金光大鐘罩在其中,隔斷白墨涵那如無形刀劍氣的漫天飛葉。
突然,歸海天雙手一翻,頭頂金鐘立馬倒置而飛,挾無邊熱浪似要將白墨涵當(dāng)頭扣下。
沒有遲疑,白墨涵當(dāng)即使出落葉訣之歸元殛流,以氣御葉,以葉為劍,漫天飛葉極速聚集,匯成一柄巨劍,一擊將金鐘斬得稀碎。
這一手以氣御物成劍的無上劍法,令臺下眾人無不震撼,就連強如歸海天這樣的高手亦是感到驚嘆。
見白墨涵一擊化解了自己的攻勢,歸海天戰(zhàn)意愈發(fā)狂盛,狂笑道:“好過癮啊,我們再來!”
說罷,歸海天氣運周天,散發(fā)出凌厲無比的氣勁,竟令臺下眾人感到一股無形的壓迫,再加上空氣中充素著滔天熱浪,一時竟如置身籠屜,汗如蒸餾。
樓主戰(zhàn)至憨態(tài),嗜武成狂的他,一時竟忘了這是比武,而不是仇殺。
隨著兩大強招盡數(shù)被白墨涵破解,歸海天心底早已激起了綿綿不絕的戰(zhàn)意,大喝一聲,決定放手一戰(zhàn)。
心念一生,歸海天不再手下留情,決定使出赤陽神掌最后一招陽極邪火獄魂獸。
雙掌一翻,無形掌勁洶涌而出,熾熱勁流在他雙掌凝聚成兩團暗紅的火焰。
隨著一掌轟出,清嘯十里,地面一時飛沙走石,兩團火焰更迎風(fēng)暴漲,漸漸化形為兩只活形活現(xiàn)的巨型異獸——血虎和光豹。
兩獸昂天一吼,隨即揮爪踏虛而行,所行之際,竟然攪得風(fēng)急云怒,天地變色。
本是云淡風(fēng)輕的天空,在兩只異獸的虛空奔踏之下,竟然變得紅云蓋頂。
眾人抬頭看天,只覺這漫天紅云不再是盛世美景,而是殺氣測漏,令人戰(zhàn)粟不已。
白墨涵本不想如此拼命,但見對方招式威勢無匹,竟能攪動天地變化,真是令人驚嘆。
見兩只巨獸飛速而至,白墨涵知道已避無可避,值得全力應(yīng)接。
挺身而起,傲立半空,白墨涵緩緩閉上眼睛,心靜凝思。
“啊?他終于要使出最強殺招了嗎?”
歸海天見白墨涵臨空閉目,暗運氣勁,絲絲氣流從他身體散出,盤旋周身,慢慢向四周擴漲,一時竟露出一臉笑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