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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破廟瘋子

  • 孤香劍雨
  • 古墨飄香
  • 3138字
  • 2018-03-22 14:00:00

白墨涵雙手一發力,洛雨桐與葉蘇就被他的掌力送入深潭。

潭面濺起兩團水花。

譚底,洛雨桐與葉蘇在受到水的阻隔,果然舒服多了,雖然水也無法完全消除魔琴之音的無形攻擊,但遠沒有在地面上致命。

現在,白墨涵可以專注的集中力量來對付懷琴了。

他轉過身來,面對著懷琴。

這時,懷琴才加大功力,他彈琴的動作幅度也加大了。

節湊明快,琴音低沉悲凄。

琴聲只能聽見,卻是無法看見。

但琴響音起后,四周的空氣似乎已凝固了,然后又破開,一道道透明的氣浪撕裂了空氣。

天地似乎都已感到了這股力量的可怕。

這股力量足可分金裂石。

天地似在悲哀,天幕低垂,天空也變得陰沉。

琴音如潮水撅堤般的向白墨涵壓來。

白墨涵依然鎮定。

他知道,高手過招全憑一念之間,一念間稍縱即逝,不能半點馬虎。

——縱然是心里十分緊張,也不能溢于言表。

——也許就在這一念之間,由于你的一個表情的變化就能讓對方瞧出破綻。

——高手過招,一個小小的破綻就能使人敗陣,甚至是走向死亡。

——你若是在氣勢上就己輸了,那也就沒有多少勝算了。

白墨涵沒有慌亂,他在思索。

他突然仰天長吼。

——因為他突然想到,對付這種既看不見又摸不著,無色又無形的音波攻擊,最好的方法就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他的長吼也是一種音波,雖然吼聲并沒有懷琴的琴聲動聽,但這是目前最好的還施彼道的最有效的方法。

——以音破音。

——他的內力醇厚。

當無形的琴聲對上無色的吼聲,那將會是什么樣的結果?

——只見兩股無形的氣浪相撞立馬就掀起驚駭的爆炸,周圍碎石如星雨般落下。

兩人各退一步。

在后退之際,白墨涵立馬抓住機會。

——他伸手運功,懸空一捻,從地上捻起一片樹葉,運勁發出。

樹葉如同一柄飛刀,夾帶著風聲破空而去。

只聽,“當當當……”連續七聲,聲音同樣的美妙富有旋律感。

只見銀白色的琴弦如白龍般飛舞斷裂。

樹葉刈斷琴弦,擦過懷琴的腰間沒入深林之中。

待懷琴穩住身形,才感覺到腰間傳來的微涼感覺。

血,己柒紅了他的半邊腰帶,腰帶如烈火紅焰飄飄飛揚。

樹葉并沒有洞穿他的腰肢,只是擦傷。

他愕然呆滯。

呆望著自己的古琴,他不敢相信。

他不相信僅憑一片樹葉就能夠刈斷他的琴弦,如此堅硬柔韌的琴弦。

他默默地瞪著白墨涵,他的眼神顯然已變——那冷漠自傲的眼神早己消失。

他的眼神滿是愕然,驚駭,難以置信,佩服……

但只是一會兒,他的臉上就再無任何表情。

他抬頭仰天,喃喃道:“我已敗了,你為何還不殺了我?”

白墨涵靜靜地瞧著他,冷冷道:“你雖是個殺手,卻還不是個趁人之危的小人。”

懷琴道:“哦?”

這時,白墨涵連瞧也不瞧他一眼了,轉過身去,道:“倘若你在我出手為我那兩個朋友輸送真氣時,你就發出全力攻擊的話,那我保證,剛才那片樹葉就不僅僅只是擦傷你的腰了。”

懷琴道:“所以你才手下留情,故意偏了半寸?”

白墨涵漠然不語。

懷琴道:“你難道不知,對敵人心慈手軟是會給自己帶來很多麻煩的么?”

白墨涵道:“我知道。”

懷琴道:“你知道?”

白墨涵道:“因為我看的出來,你絕不適合做冷面殺手,你還并沒有完全泯滅人性。”

懷琴并沒有轉變話題,他又接著道:“你如若不改掉這個毛病,那你今后在江湖上將會混的很慘,會很痛苦。”

白墨涵道:“也許。”

懷琴道:“你不后悔?”

白墨涵道:“我不后悔。”

懷琴忽然哀嘆道:“倘若我早認識你幾年,也許我們會是朋友。”

白墨涵道:“人與人之間本就這樣——不是敵人就是朋友。”

懷琴道“可我們己無法再做朋友了。這次你雖放了我,但我并不會領你的情……日后相見,我也絕不會對你手下留情的。”

當他說完這句話時,他的整個人卻又變了,整個人都顯得空洞無神。

那是種怎樣的心情?

是無奈,是悲痛,是怨恨,還是思念……?

他看起來很痛苦。

他何為會這樣?

白墨涵知道——他絕不是為了交不到自己這個朋友才會這樣。

他一定有著不為人知的痛苦經歷。

做殺手可能并非他的本意。

他也是個苦命人。

白墨涵始終想不明白,當他回過神來,懷琴己抱著斷了弦的古琴消失在灰暗的深林之中。

天已漸黑,幕色即將吞沒大地。

一切又恢復了平靜,平靜的連風都不忍吹動樹葉。

深譚中,葉蘇己從深譚里探出了頭,他正備爬上岸,然后躺在地上大口喘息。

他覺得這是一種享受。

然而,正當他轉身向岸邊游去時,譚中突然濺起了水花。

洛雨桐從譚中冒了起來,宛如出水芙蓉。她白嫩的玉手撩弄著頭發,嘴角劃出優美的弧線,嘴角蕩漾起兩個小酒窩。

水珠從他的臉上緩緩滴落,就如同露珠留戀著荷葉的柔情。

藍色外衣很薄,里面是件綿飾白沙,緊貼著水嫩的身體,半透露著那誘人犯罪的身姿。

簡直教葉蘇看的呆了。

她的美是天生純然的,他的心已被她勾走了。

他也知道,從此以后,他的生命也并入到了她的生命軌跡。

葉蘇呆若木雞,竟忘了自己還在深譚里、竟忘了用雙手在水里滑動。

眼看河水就要淹過口鼻,葉蘇依舊渾然不覺,突聽耳旁響起一陣銀鈴般的笑語:“葉少俠,你是不是在水里憋的太久了,把腦袋都憋傻了?你一動不動的傻愣著干嘛!難不成覺得自己已有了癩蛤蟆在水里棲息的本事?”

聽到洛雨桐的嬌笑后,葉蘇這才緩緩地回過神來。

他別過頭去。

可他早己滿面微紅,春情蕩漾。他盡量使自己的心保持著平靜,以減少面部的灼燒感。

他背對著洛雨桐輕聲道:“我……我只是被美景迷住了……!”

洛雨桐當然還不知道他竟已迷戀上自己。

葉蘇說完這句話,他的動作就快來了起來。噗通一聲跳上岸來,奔到白墨涵身邊,問道:“兄弟,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顯然是在掩飾剛才的尷尬與心虛。

白墨涵也沒有要揭露他的意思,只是抿嘴輕笑:“我沒事!好著呢!”說完還不忘奸笑兩下。

葉蘇洋裝鎮定,又問:“懷琴呢?”

“他走了。”

葉蘇聞言一驚,“什么……走啦?何放他走?他可是來殺你的呀。”

墨涵道:“我知道。”

葉蘇輕嘆道:“你知道?知道你還放虎歸山?”

白墨涵幽幽道:“有的人弒殺成狂,有的人是被迫殺人,還有的人是不得不殺人……他并不是主謀,殺了他,也還會有別的人再來。我看的出,他其實很痛苦。”

葉蘇道:“他殺人還很痛苦?”

白墨涵道:“但他至少還有感情,無情的殺手絕不會有那樣的眼神,人一旦有了感情,就還有回頭的余地,我們又為何要趕盡殺絕呢?”

葉蘇只有閉上嘴。

不知何時,洛雨桐已站在了他們身后,她喃喃道:“既然人都走了,那我們是不是也該走了,這全身濕漉漉的,我簡直冷的要命。”

這時,葉蘇開口道:“此刻天色已晚,看來咋們也只能明天再趕去斷石崖了。”

他用手指了指前方,幽幽道:“只要跨過木橋,就在前方兩里開外的山上有座破廟,我們今晚就在哪里露宿,好好休息一晚,養足精神,明天必定會是場惡戰。”

“這樣最好不過了!”

洛雨桐全身冷的只哆嗦,她說出了這句話后,好像連話都不想再說了。

白墨涵索性什么都不說了,只是看著葉蘇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晚風襲來,葉蘇也冷的哆嗦了起來。

***

***

天色己暗,是該到點燈的時候。

古廟破舊,殘敗不堪。

這本是座廢廟,早己無和尚住廟誦經。但此時已點上了一盞孤燈。

是一根白蠟燭立在香案上,香案己破損且布滿灰塵,香案前是一座高大的佛像。

佛像上的金粉已星星點點般剝落。

香案后架起一堆篝火。

一個白衣男人就坐在篝火旁喝著酒,吃著烤老鼠,一邊津津有味地樂道:“鼠肉配美酒,天王老子也沒這么瀟灑的享受吧?這真是人間最美味的佳肴啊!”

他突然起身走向香案,拿起香案上盛滿香灰的鐵灰缽,他倒掉灰缽里的香灰將灰缽架在篝火上烤。

他吃完烤鼠,然后就拿起判官筆用酒來刷牙,刷牙時從嘴里吐出的酒就落在灰缽里。

酒掉進灰缽里“噗嗤……噗嗤!”作響。

他刷完牙后又將剩下的酒全都倒進灰缽里煮,等到酒煮開時,他就把倒在地上的香灰用手捧進灰缽里來煮。

白墨涵他們三人進到破廟時,他已將地上所有的香灰全都捧進灰缽了。

他甚至連瞧也沒瞧他們三人一眼,仿佛從未見過他們三人進來。

見到篝火,洛雨桐就開心的坐了下來,驚喜道:“大叔,你煮的是什么,怎么氣味怪怪的?”

她的肚子早就餓了,但一聞到這味,她簡直連食欲都沒有了。

白衣男人冷冷道:“你不會用眼睛看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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