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宮士郎本來準備在一切開始之前先好好地睡一覺,結果第四日大清早的就聽見外面有人在大喊大叫。
“你個小assassin到底讓不讓我進去?”
“不行。”
“你讓開。”
“不行。”
“讓開!”
“不行。”
“啊啊啊啊啊——還真以為我怕你不成了!不要以為自己拿著把武士刀就把自己當saber了,老夫砍你這種雜魚還不是兩回合的事情!!————”
Lancer有點惱羞成怒,向后退兩步,舉起自己的Gae Bolg就要上。
佐佐木小次郎悠然站在山門前,懷抱著自己的長刀,似乎對這樣的結果很滿意。長刀輕抽出鞘,準備應戰。
“你們兩個!!!”這時,一聲怒吼從天空傳來,兩人仰頭一看,caster披著斗篷出現在天空中,但斗篷下面還是睡衣。
“噗,母狐貍你這什么打扮。”常年面癱的小次郎也沒有忍住突如其來的笑意。
“滾!滾滾滾!!!大清早的吵吵吵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我們servant并不需要多少睡眠。即使不睡覺也不會有什么問題。”Lancer提出了一個嚴肅的問題。
“哈?”caster愣了一下,氣的斗篷都掉了,她一揮手,巨大的魔力從她身上迸發,朝山門口連續發射下紫色的魔力彈。一瞬間山門口化成一片火海。幸好Lancer和assassin反應及時躲開了攻擊。
“你們兩個想要打架別在這!有多遠滾多遠!”
說完下,caster整理了整理斗篷,然后飛回柳洞寺內消失了。
兩人沉默片刻。
“更年期的女人真可怕。”Lancer說。
“嗯。”小次郎同意。
“我有點同情你了,每天要跟這個女人生活在一個屋檐下。”
“天命也,不是吾輩能決定的。”小次郎搖頭。
“唉。”
…………
“好了,Lancer閣下,現在在下可以和你繼續切磋了。”
“嗯……啊?”
assassin握緊了長刀,擺好架勢。
“我只是想進個門而已沒想到你這個看門狗這么不知好歹……!”Lancer很氣憤。
“哦?閣下也配說‘狗’啊……”
……
“……我殺了你這個狗東西!!!————”
就這樣,衛宮士郎第一天的回籠覺徹底泡湯了,他只好早起,先為saber他們把早飯做好。因為上次重啟的圣杯戰爭也在柳洞寺待過幾天,衛宮士郎已經對這里的廚房布置了如指掌,做起飯來也駕輕就熟了。
沒隔一會兒,遠坂凜就起來了,她似乎也是因為外面Lancer和小次郎的打斗而被吵醒的,面色顯得惺忪而蒼白。
“啊。。衛宮君早上好。。你已經為我們準備好早飯了嗎?啊……”遠坂在食堂巡游了一圈,夢囈一般地說著,端著飯走出來一個人開始吃。那狀態衛宮甚至覺得她會隨時在吃飯時睡著。然后整張臉埋進飯碗里。
“衛宮。。衛宮君?”
“嗯……啊?”
“你想什么呢。”
“沒,沒什么。”
“今天你有什么計劃嗎。”遠坂問。
“。。嗯,還沒確定。。”
“我的archer不知道跑哪去了。”遠坂非常不滿意地嘟囔,“這個家伙一大早就跑走了,我呼喚他他也不回應……”
“那家伙不聽話你就用令咒唄。”衛宮隨意說。
“我也是這么想的啊……”遠坂賭氣道,“那家伙簡直不把我當master了。。”
衛宮嗯了幾聲,思緒轉到了archer,他想到這個沒有名字的男人,想到許多事情,心中愈發沉重起來。
archer生前的真實身份一直是個迷,遠坂說那家伙一直稱自己還沒恢復記憶,衛宮覺得他肯定是在扯淡。
雖然沒有人知道,但經歷了這么多,衛宮越來越覺得,自己在靠近那個男人身份的真相。
衛宮搖搖頭,把這些思緒拋開。
晚些時候,caster和葛木也出來了。caster似乎在教訓了門外的Lancer和小次郎后又睡了一覺,面色紅潤,她走在葛木宗一郎身后,依著葛木。衛宮驚覺美狄亞如此人妻的一面,簡直不忍直視。
“美……咳,那個,caster,讓Lancer進來吧。他應該是受了言峰綺禮的令咒,迫不得已才來的。再說,如果他能加入我們的聯合,也能壯大我們的實力。”
caster沒有理衛宮。
“宗一郎覺得呢。”
“衛宮說得有道理,caster,讓他進來吧。”
“好吧。”caster這才轉向衛宮,“好了,你去叫他們別打了。我準庫丘林進來。”
“噥,還有。”葛木嘗了一口早餐,“caster,這份早餐很不錯,你平時也應該多向衛宮請教一下手藝。”
“……嗯,我明白了。”caster一面乖巧的應答,一面朝衛宮士郎做猙獰的鬼臉。
saber是醒的最晚的一個。她起來的時候已經接近午飯了。
“士郎,早上好。”
“早上好,saber。”士郎正在做午飯。
“在做什么呢,士郎。這么香。”
士郎心想saber大概是聞到食物的味道才起來的。
“簡單做。蔬菜沙拉和鰻魚燒。”
“嗯。。”
“saber你穿的是。。”衛宮不經意回頭,看見saber穿著一身灰布服,似乎是柳洞寺寺廟僧人的服裝。
“哦,這是我請葛木先生為我找的。畢竟這里沒有合適的衣服……”
衛宮士郎這才想起,saber之前一直是穿的遠坂的便服,但這次圣杯戰爭的重啟,他們來到柳洞寺,遠坂并沒有把服裝都帶來。
“啊抱歉saber,你今天就將就一下,我等會叫遠坂回邸上把衣服帶來。”衛宮說。
“不沒事,這個粗布服我還挺習慣,我以前經常穿著作戰的盔甲,盔甲的內襯感覺就和這個差不多……”
“saber……”士郎聽saber這么說,心中突然感到一絲心疼與難過。他不禁想到saber的生前的事。
saber從來沒有主動提起過自己生前的身份,以及自己想要圣杯實現的愿望。但是衛宮士郎自從做了saber的master,晚上就經常做有關saber的夢。
夢中最深刻的,是在一片橫尸片野的山丘上,一個身著盔甲的少女是唯一的存活者。不,不是少女,而是一個騎士。她作為最后的人,贏得了這場戰爭。
她撐著自己那柄神圣的劍,環顧著慘烈的戰場,眼中充滿悲傷。
不知為何,這個場景總在衛宮夢中出現。反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