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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君楚彥卻無視他的話。
眼見他迅速的瞇了瞇眼角,一雙渾濁的眼睛死死盯著席臨白,眼底的恨意毫不掩飾。
終于啊。
終于又讓他見到席家的人了!
“放心,她暫時還死不了。”
“倒是你們席家,咱們是不是該做個了結了。”
“君楚彥,當年的真相已經弄清楚,你為什么還要盯著席家不放!?”
呵。
“清楚?”
“那只不過是你們的一面之詞……你以為我會信么?”
“是你們——就是你們席家害死了她……”
“你們全部都得下去給她陪葬……”君楚彥紅著眼怒吼一聲。
胸腔里的怒火在翻滾著,此時的君楚彥完全就是喪失理智的野獸。
蠻橫、頑固、不講理。
席臨白并不為他的氣勢唬住,他依然迎上君楚彥那仿佛快要噴火的眼神。
薄唇一抿,“不管事情真相如何,這件事都跟葡萄沒有關系。”
“你不應該把她牽扯進來……”
君楚彥喚回一絲理智后,卻哧笑一聲,幽幽的說了句,“那是她不走運。”
“誰讓她是你的心上人呢……”
“席臨白,這種被人捏住軟肋的滋味感覺如何……”
“……”
該死!
這句話無疑挑起席臨白的怒火。
他骨頭快要捏碎了。
……
與此同時。
趁著君楚彥的注意力完全在席臨白身上,言靳避過了君楚彥的視線,從一樓開始搜尋,試圖找到萄荀的下落。
只不過他每往上一層,越覺得空氣中有股難聞的氣味,實在難以忍受。
但此時他也顧不上那么多,還是找到萄荀要緊。
終于。
言靳在三樓找到了萄荀的身影,然而她已經徹底昏迷過去了,雙腳被一條鐵鏈綁在椅子上。
大腦還沒有做出思考,言靳迅速來到她面前。
“葡萄……”
“葡萄……”哪知不管他怎么喊,萄荀仍緊緊閉著眼睛,就好像沒有聽到一樣。
無奈,言靳只好先幫她解開腳下的鐵鏈。
不料,他剛伸手動了動那條鐵鏈,突然響起了警報聲,在這種時候格外突兀。
他完全愣了。
……
正在樓下與席臨白對峙的君楚彥,聽到這個動靜后,他先是瞪大了眼,但很快就明白過來了。
他瞬間勃然大怒,臉色變得鐵青起來。
幾乎是咬牙切齒的開口,“該死!”
“你們居然敢玩調虎離山……”
席臨白擰了擰眉,剛打算開口。
下一秒,君楚彥趕緊往言靳所在的方向沖去。
席臨白暗叫不好。
……
當君楚彥趕到的時候,恰好看見言靳想盡辦法要幫萄荀解開鐵鏈的一幕。
他臉色都鐵青了。
“好。”
“很好。”這時,君楚彥突然發出低低的冷笑,掃了一眼隨后就到的席臨白。
最后重新把視線移到言靳身上:
“你們居然敢耍我……”說完,他緩緩的扭動脖頸,發出嘎嘣嘎嘣的響聲。
眼神兇狠的瞪著言靳,一副像要把他生吞活剝的表情。
“……”
言靳沒功夫在這看他唱大戲,他眼角一抬,冷聲開口,“把鑰匙交出來。”
“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哈哈哈哈哈——”
下一秒,君楚彥仰天大笑。
伴隨著一股強大的殺氣席卷而來,他陰森森的開口,“你們以為……你們逃得掉么?”
“我告訴你們……整座工廠我已經提前灑了汽油,只要我開槍,你們、一個也別想活著離開……”
他已經被憤怒沖昏了頭腦。
說完,他掏出了身上的手槍。
里面只有一發子彈,就是用來引爆汽油桶的。
君楚彥擔心自己一個人不是席臨白的對手,所以他早就做了萬全的準備。
聞言,言靳臉色一變。
怪不得他聞著周圍空氣味道就覺得有點不對勁。
原來是汽油味!
君楚彥,真的是瘋了!
這個廢棄工廠還殘留了好幾桶汽油,萬一真的引爆了,別是說他們,恐怕他自己也很難逃命……
搞不好整座工廠都會被炸掉。
“……”
“君楚彥,說吧,你到底想怎樣!”
席臨白終于忍不住了,他臉色陰冷到極點,猶如深潭的眼眸逼視著君楚彥。
在他憤恨的眼神下,君楚彥從喉間溢出一聲笑,“我想干嗎。”
“我想要你們所有人的命……碰——”君楚彥的話還沒說完,突然被一個黑影撲倒。
是言靳!
他趁著君楚彥不注意,猛地把他撲倒在地了,一只手死死掐住他的脖子。
打算直接動手搜他的身。
沒辦法。
他必須在君楚彥還沒徹底喪失理智前找出鐵鏈的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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