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很少立下書,因為他們很多人會的是是一些特殊的語言,不是外界通用的語言,包括文字。也許這書的主人就例外,他留下了書,也留下這個謎一樣的文字。
包括這奇特的修行方法。
張之看到,這書的修行方法,估計沒有丹田的都可以修行的,那是打通身體百骸,然后以百骸為丹田氣海。
可是,打通百骸,這如何能做到?
張之只是知道,氣從丹田而出,運一發而動全身,如果沒丹田,也就沒有氣海,就如沒有源頭的河流,水就無處來。
所以現在他無法發出功力。
現在,這書讓從四肢百骸發出功力,藏功在那里,這如何能做到。
他仔細看著那些圖形。
他看到有一個人,坐在那里,他的頭頂,是一片星空。然后他的腳下,是一個巨大的球體,示意他坐的位置在一個球上。
這是什么意思?張之在苦思冥想,這人坐在球上?不像這個意思。
張之看著腳下的大地,這山峰高聳,如一把劍,下面是大地平坦。
難道,這書的意思是,我們腳下的大地,是一個球?
張之此刻大腦轟隆一聲,想起很多片段,球體,大地是一個球體。前世的那些經歷其實很多他都記不起了,但是此刻,好像記得了一些。
是呀,是一個大球體,他突然明白了。
這意思就是,星空和大地,都可以幫助我打通四肢百骸?可是具體如何做呢。
需要服丹不?他想起口袋里,還有周寒煙給的幾顆丹藥。
但是看這個人,沒有服丹的意思,他們估計不講究服丹。
只見他坐在那里,頭頂星光,突然有無數的線,連接到他的頭頂,然后從他全身四肢百骸穿過,流入了那個球體。
這是要引星光打通四肢百骸,張之點頭。
他試著怎樣做,可是,無論如何,那頭頂的萬道星光,都無法下來。
這咋辦?看來引星光打通四肢百骸這事,說得容易做起來難,張之點頭。
做了很久,這第一步都無法做到,張之都想要放棄了。
這書的文字部分,難道是訣竅,可是,我不認識這些字啊?他有些郁悶。
只是這時,神書開始說話了,神書畢竟博學啊,它突然發出一個字。
張之覺得,這是自己從來沒有聽到過的字,他不自覺地跟著讀了起來,神書讀一句,他讀一句。這是什么?
他看著眼前的羊皮紙書,一個個讀,難道,這就是這篇文字的讀音?
他都還沒想明白,這篇文字就讀完了,只是剛一讀完,星空大變。那些星空好像突然聚齊,組成了一個其他的圖案。張之發覺,那圖案,和這本羊皮書的一張圖差不多,原來,這圖是這個意思。只是,這些星辰組成這個圖案后,齊刷刷的發出了晶瑩的光芒,這光芒更加映襯了那張圖,在夜空里,如此神秘,如此莫測,張之繼續讀。
因為神書開始又讀了,張之也跟著,可是他只是讀了一會兒,那個星圖的光芒,一下子就往下,像是找到了方向,一下子就往張之頭頂而來。
張之初看此景,大驚失色,這,這不會殺了我吧。
那星光如億道,飛向了張之的頭頂。轟隆,張之感覺到一陣震動,仿佛天崩地裂,這是什么。
在那一瞬間,他感覺到自己仿佛有無限大,自己仿佛就是大地,那億萬星辰之光對應的,就是自己體內的萬千河流山脈平原。
身體復蘇的時候,震動是如此之大,那些平日沒有感覺到,察覺到的,紛紛都出現。
那一種和星辰想通的感覺,是美妙可是也是險惡萬分,因為星辰是具有毀滅力量的,,那種毀滅力量不是一般人可以藏在百骸之中的。
張之不知道,周寒煙其實也不知道,張之此刻遇到的是巨大的兇險。
只是此刻,只有他自己能挺過去。周寒煙此刻在自己的山洞里靜靜打坐修行,她仿佛聽到了張之的輕呼,但是她覺得這是必經的過程,所以也沒出來查看。
張之感覺到的痛苦其實非一般的痛苦,那種全身骨骼血脈再造的感覺,如何的難受,如在一個煉獄了煎熬。
關鍵是,這煎熬不止一次。星光不斷在連接,仿佛天上地下,相連一起。
它們不斷的涌來,張之只能被動的吸納,他感覺到血管都要爆炸了,他的大腦已經無法思維,骨骼都快要粉碎。
這全身如大地,此刻都在震蕩,在重組,在新生,是煎熬,也是機會,是生死關頭,也是光明昭示。。。。。。。
不知道過了多久,張之努力支撐著,他當然是天賦奇異,能支撐住,當然,如果意志不堅定,他也支撐不住,他在熬。
他也不知道類似的經歷前世有沒有,反正他知道得熬。
那種感覺一波一波,如死了一次又一次。
終于,那種碾壓的感覺漸漸消失,他看到頭上的星空,那些星辰慢慢的回復了原來的樣子,那些光芒也不再往下了。
連接中斷。
張之已經無法思維,他只是覺得,終于可以不再支撐了,他一松,昏了過去。
這一睡不知道過了多久,反正他只是覺得做了無數的夢,一個接一個,夢里各種世界在變換,但是他都知道,那都是他。
只是夢里,他總是感覺到一個人在身邊,那個人一身白衣,好像,好像都是周寒煙的樣子,他想掙開眼睛,可是始終睜不開。
只是朦朧聽到,“這書這樣大的反應力?真是出乎我意料,難怪師父都不讓我們去碰這書,只是你現在的樣子,像是熬過了第一劫,我想問題不大。好好靜養吧。”
張之想點頭,可是又動不了,然后又昏睡了過去。
當他醒來的時候,是一個清晨,他聽到外面的鳥在唱歌,感覺是晨光嘉微的樣子。他起身,他只是輕輕一下地,可是突然,他發覺自己到了山洞門,他的頭重重撞了上去。
我的娘,這是作甚,他郁悶得半死。
可是他仔細看了自己的床,也看了這山洞門,這樣遠,我沒有使出功夫,就過來了。這是做啥啊?
他仔細回想睡覺前的事情,娘的,我不是在修行那本書嗎?然后昏迷,然后就醒了。
他想起了修行那本書的目的,對了,我是在恢復功力。他去體驗丹田處,娘的,還是虛無的感覺,沒有任何的真元。
可是,自己為何能隨時使出這樣的力量呢?他覺得比以前更好。
他在全身查看,全身都是充沛的能量,感覺自己已經脫胎換骨一般,這感覺實在是太好了。
他拿起自己的劍,試著舞了幾下,唰唰唰,劍發出劍花,一道幽藍的暗光飛出去,啪啪,山洞壁上出現了一個個深深的小洞。
我還沒有用力啊,張之嘆道。原來自己得到這樣大的奇遇啊,那羊皮書太厲害了。
可是自己如今位于哪個境界呢?這是個問題。
因為,如果按自己的真元和對整體武道的認識,可能只是出于一個中間的位置,但是自己有鄭坤的精魄,還有神書,一定能打敗比自己境界高的對手。
他走出了山洞,外面,周寒煙正在練劍。
她依然每日如此辛苦,白天練劍,晚上打坐修行,張之都郁悶,她每日哪里來這樣多的定力,又不出去玩,又不看看花花世界,甚至,也不談個戀愛啥的。
只是,我不是她的戀愛嗎,此刻,張之充滿一種拯救世界的感覺。
他對著周寒煙,吹了個口哨。
原本周寒煙練劍到了關鍵時刻,她的飛劍在空中飛,她跟在后面,準備一腳踏上飛劍。
可是,聽到這聲口哨,最關鍵是,這口哨里,蘊含了極其強大的真元,這真元已經震動了空氣,讓周寒煙的劍有些歪斜。周寒煙有些詫異,她一個回頭。
她看到了張之,這時,劍卻沒那樣穩,歪了一下,周寒煙一個沒站穩,她居然,居然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