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魁似乎很享受眾人的驚嘆,他此番出宗歷練,本是想前往炔袂海域的深處尋找合適的妖物磨煉,沒想到在中途遇上了這群散修,三兩個馬屁將他拍的幾位舒服,便答應了他們護送到寒雪城。
他此時心情不錯,看了一眼顧壞,不屑的道:“區區一個開光期的修士也敢如此狂妄,以為從哪個小宗門出來就可以小看天下修士了,不過本公子今日不想沾染血氣,交出你們身上的靈石,可以考慮不計較你們之前的放肆。”
“區區一個融合中期也敢自稱公子?你們夕吹宗不過之是個不入流的門派,井底之蛙也敢在這里裝蒜,少主都這樣,難道夕吹宗的人都是一群蠢貨?”
“嘶——”
無論是劉方一邊還是鐘全一邊的人,全部都是倒吸一口涼氣,而劉方一邊的散修們更是覺得有如一潑涼水從頭澆下,在這溫暖的熱湖旁邊都感覺到了即將到來的恐怖報復。
“你這是在找死!連我夕吹宗都敢辱罵,看來你的小命是不想要了,很好,我要讓你知道得罪我夕吹宗的下場!”西門魁的臉色冷到了極點,方才被人驚嘆的好心情也全然消失。他又伸手指向劉方,陰沉道:“還有你們,原本只是想讓你們吃點小虧,既然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是你們找來的,你們一樣別想好過!”
劉方臉色一變,他本是對顧壞有著絕對的信心,但是此時也是十分忐忑,有些怪罪顧壞為什么要把話說得這么死,連夕吹宗一起罵上了。若不是如此,他們收拾收拾東西,早點走人,大不了給些靈石權當破財免災了。
顧壞懶散地打了個哈欠,淡淡開口道:“既然你這么著急找死,那我就勉強抬一下手,成全你吧。”夕吹宗這種不入流的宗派他還沒有放在眼里,此時他已經具備與心動一戰之力,這些宗派的宗主最多不過融合巔峰,而且還只是普通的融合巔峰,與那些大宗派的弟子簡直無法比擬。雖然不至于做到一招滅門,但是費點手腳,一個人挑上一個宗派,并沒有太大的問題。
附近的散修們看到這里極為熱鬧,紛紛寄了過來,然后四處找著相熟的修士大廳究竟是怎么回事。然后聽到一個開光中期的毛頭小子居然敢挑釁融合中期的夕吹宗少主,紛紛都嘲笑起來。
“你聽說了嗎?開光中期居然挑釁一個融合中期的修士,你說這不是找死么?”
“我看這小子定然是有一些本事,否則怎么會做出這等沒腦子的事情。”
“得了吧,即使他憑借什么法寶贏了又能如何,我聽說夕吹宗的人瑕疵必報,惹上了他們,還不得被追殺一年!”
…………
西門魁目含怒色,手中紫光乍現,忽然多出一柄長槍,隨后沉聲道:“對付你這樣狂妄的小子,最多只需要一招便可!”
話音落下,西門魁身形閃爍,化作一道殘影沖向顧壞,手中長槍上綻放出一道紫色虛影,槍風如罡,將顧壞身周的范圍全部封鎖,讓其根本無法閃躲,只能夠再這一招之下授首!
槍風已至,但是顧壞不慌不忙,抽空伸了個懶腰,隨后雙手在地上一拍,陣陣白煙散去,一只約莫半人大小的火紅色蛤蟆趴在了地上,兩只眼睛鼓鼓凸起,好似無神地盯著前方。
“通靈術——蛤蟆燈烈!”
這些日子,顧壞不斷地將那些系統無法吸收的法寶靈藥等等喂食給燈烈,而這蛤蟆也十分爭氣,無論是大大小小,五花八門的東西,只要是蘊含著真靈,都能給你一口吞下去。而之后終于給他帶來了回報,燈烈的體型已經成長到半人的大小,實力更是異常恐怖!
“咕呱!”
就在此時,燈烈感覺到了眼前槍風,鳴叫一聲,驟然間伸出長長的舌頭,橫掃向西門魁凝聚的真靈槍風,一下子將其擊得粉碎!
長舌去勢不絕,又拍在了西門魁手中的紫色長槍之上,只見西門魁撲向顧壞的身形在半空中陡然停頓,隨后如同被巨錘擊中,倒飛了出去,重重地撞在了一顆靈藤樹上,將其一下砸斷,又落在地上,建起了無數的煙塵。
顧壞摸了摸燈烈光滑的皮膚,看著被它一舌頭舔道懷疑人生的西門魁,嘲笑道:“哎呀呀,果然是一招便可呀!只不過這倒在地上的人好像是搞錯了,難道不應該是我在地上嗎?怎么西門大少爺你躺在地上做什么?窮到吃土?”
西門魁掙扎著爬了起來,胸口突然悶氣,一口淤血吐出,極為忌憚地看著顧壞身旁的那只蛤蟆靈獸,臉色漲得通紅,卻又無法反駁。
四周眾人早已被這場面震驚地說不出話來,他們從未見過這樣的情景,一個融合中期的宗門少主,被一個不知哪里來的開光中期的毛頭小子所喚出來的一個最為普通的蛤蟆靈獸,一舌頭給倒在地。這樣的事情,在他們眼中極為怪誕,所帶來的震撼不亞于看到一個金丹大能!
“這蛤蟆到底是何種靈獸,炔袂海域有這樣的靈獸嗎?”
“絕對沒有!蛤蟆這樣的靈獸只不過是最為普通的天賦,如何能做到像這只一樣,一舌頭便能擊敗一個融合中期,而且蛤蟆能長到這么大,這才是最奇怪的!”
“依我看,這年輕人絕對非我炔袂海域的人,否則如何之前一點也未曾聽說過,他這樣的實力,絕對秒殺任何一個宗門的天驕!”
“不會是這夕吹宗的少主是一個外強中干的貨色吧,我之前看他就不對勁,有點像是被酒色掏空了身體……”
一旁的議論之聲讓西門魁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而更加難受的是現在站在劉方身邊的鐘全,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夠偷偷看著劉方的臉色,想要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著怎么處置他們。
西門魁臉上發燙,嘴角的鮮血都無心擦拭,他現在只想要盡快挽回顏面,否則不僅是他,夕吹宗的面子都要被他給丟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