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難道當初帶走柳憶,也就是冬陽的……不是柳笑雁夫婦,而是……柳從山!
天吶!自己都干了些什么蠢事情!柳云天攤到在座椅上。
當初年少氣盛,失去了女兒的痛苦又讓他亂了方寸,只想要找個人來泄憤,竟查也沒查就對柳笑雁夫婦下了死手!
這么多年過去了也沒有懷疑什么,還要等冬陽來告訴自己,真是老糊涂啊!
說起來柳笑雁還是自己的妹妹,雖說同父異母,但卻也沒干出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來,只是偶爾懟懟自己和景繆罷了。
而且父輩們的恩恩怨怨也怪不了一個孩子啊!
柳云天后悔萬分,老妹啊!我對不起你!
再說柳安醉與風念江一起出了門,大街上人山人海,車水馬龍,家家門口都掛滿了大紅燈籠,一對一對的情侶在這一天相遇。
最熱鬧的地方當屬河邊了,每年各種節日的時候,都會有人在這里放河燈祈愿。
“念江,你信這個嗎?”柳安醉一手挽著風念江一手拿著糖葫蘆,吃得不亦樂乎。
“信則有,不信則無。”風念江彎腰擦去柳安醉嘴邊的糖渣,“要去放一盞嗎?”
“我正這么想呢!”柳安醉早已習慣風念江的無微不入,拉著風念江就往攤上跑。
柳安醉看著寫著自己和風念江名字的蓮花順著河流流淌而下,才重新拉起風念江的手:“走吧!”
兩人走后,一個高大的身影散發著冷氣來到了河邊。
趙珩的臉陰沉沉的,深邃的目光死死盯著剛剛柳安醉拋下的蓮花燈,都快盯出洞來了。
我說主子啊,你要是真喜歡人家,你就去追啊,別在這里看著人家好,然后默默吃醋啊!
真是搞不懂主子的想法。
剛剛主子跟著柳安和風念江走了一路,一路都在散發著颼颼的冷氣,害得姑娘們都不敢近身,自動給讓出了一條道來。
“去把那燈撈上來。”趙珩陰沉沉地發了話,葉一只好認命地去撈燈……想我堂堂行殿第一暗衛,竟然淪落到去河里撈燈!要是被總殿的那些人知道,保準要被笑死……
真是一言難盡啊……
小半柱香后,葉一拿著濕漉漉的花燈回來了。
趙珩一臉嫌棄地接過花燈,拿出了寫了名字的木牌,掏出毛筆劃去了“風念江”三個大字,在“柳安醉”下面寫上“趙珩”這兩個超大字,才滿意,然后把花燈重新放回河里。
“葉一,你說這許愿樹,準嗎?”趙珩再次幽幽地冒出了這幾個字。
“……”主子,您明知道那許愿樹一周換一次,壓根兒就不靈,還來問我……
“……信則靈,不信,則不靈……”
趙珩幼稚地拿了個最大的牌子,寫上兩人的名字,然后借助武功的優勢把牌子拋到樹的最頂上。
“回頭記得把這棵樹搬到院子里去。”趙珩轉身,后又幽幽地加上了一句:“要是讓我在垃圾堆里看到這棵樹的話,你就死定了。”
“……”主子,您這么幼稚真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