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非黑即白
- 凜之物語
- 本墨射手
- 2009字
- 2018-11-25 01:21:57
對于忽如其來的鎖鏈,水月只能任由它困于其身,他感受到了力量在一點點的消逝,與其說是要將他帶入深淵,倒不如說是另外一種幫助,原本身上加深的咒印讓他痛苦不堪,不過隨著鎖鏈幽光的消失,水月感到了輕松許多。
月見雖有可以與之匹敵的力量,但是無法完美的去控制,她的情緒并不算穩定,理智與吞噬往往只在一線之隔,月見深知她不應該去依賴身體里的那個力量,只是往往當她處于困境之時,一直都是身體里的另外一個她去解決,這讓她對于自己更加的疑慮了。
這是水月與月見的相似之處,然而月見并不會這樣的去認為,她的眼中簡約單調,剩下的大概只有非黑即白,這很容易被身體里的另外一個她所取代,在面對未知力量之時,都會感到懼怕與迷茫。
隨著水月鎖鏈的消失,暫時脫離了水月的回溯之匣也掉落到了地上,雖然只是短暫的時間,但是對于現在的月見來說足夠了,她并無法打破回溯之匣編織的所有夢境,這是她早就知道的事實。
波洛最先醒來,他扶住額頭艱難的起身,腳上雖踩著實地卻還是莫名的感覺在飄于云端,冷撤的寒意瞬間讓他變得精神許多,當他望向那個弱小的身影之時,是他很少出現的疑惑,他認得那個身影,看著四周昏迷的他們,少年回想起了之前發生的事情。
“這里就交給我,快去看看……凜…”
波洛主動擋在月見身前,不過月見并不會為之所動,她實在是無法說服自己少年外貌的波洛可以抵擋住水月,這時月見忽然蹲下了身子,波洛連忙的確認月見的情況,紊亂的氣息,似乎下一秒她就會毀掉這里,這讓波洛深感不安。
“終于發現了嗎?其實她才是最為危險的啊。”
回溯之匣再一次的回到了水月手里,然而水月已經無法再一次的使用了,像是失去了原本所賦予的力量,水月只是笑了笑,然后毫不猶豫的把匣子扔到了地上。
“真是一個好物啊……”
他的眼里透過了些許的失望,水月甚至有些期待著,在他苦澀笑容的身后,名為希望的火苗被慢慢的澆滅。
“既然無法為我所用,那么我也不會留戀。”
水月原本也是拿著刀劍的,在回溯之匣出現后他便暫時的遺忘了,但是他從未忘記拿著刀的那種感覺,這才是他所擁有的生活軌跡,只是在不經意間,他更加的習慣了不去染紅自己的雙手。
凜,羽衣以及清風也相繼醒來,他們與波洛一樣,對于之前所發生的事情感到不少疑問,只是現在容不得他們多加思考,只是憑借著身體的本能來快速的做出反應。
水月也是擁有著家族秘術,出身星之國的他很少在外使用,就算對手是凜,一時間他也未必可以找到破解的方法,毫無疑問這一切都按照水月所意料那樣,美麗的外表會消失于時間之中,唯有力量才是他所追求的,水月一直都是這樣認為著的,并且為之所實踐著。
只聽見清風喊了一句菖蒲,當目光再一次的落在菖蒲身上之時,她已出現在了水月的身旁,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情,他們無法繼續想下去。
“菖蒲姐姐……”
水月手里拿著的刀讓羽衣停下了腳步,他一直在忍耐著,直到現在也是如此,只是當這忍耐臨近頂點之時,就連羽衣也不知道他會如何,他抓住了波洛的手,顫抖,無力與掙扎,不只是羽衣,少年也是如此。
如果不是魔鏡之主,以菖蒲這樣的容貌所發出的聲音,水月或許會深陷其中,他輕撫菖蒲的臉頰,眼里化不開的柔情,宛若兩人情定三世,當那只輕撫臉頰的手拿起身邊的刀時,卻又成為了利器,水月的眼里沒有一絲的猶豫與憐愛,雙手握著的刀就直接刺向了菖蒲的胸口,所有的時間在這一時刻仿佛進入了凍結。
只有鏡子的破裂之音劃過耳際,碎片飛散其中,有一片濺落到了水月的右眼之中,在他閉上右眼的同時,赤紅如眼淚般滑落,以水月的這般美好容顏,只會感到難忘而并非驚悚,刀尖上沾染上了緋紅,不過這并不屬于菖蒲,水月本不是喜愛解釋之人,他從不在意其他人如何的去看待他,如果在意的話,那么他也就不會站在這里了。
月見最終還是沒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在菖蒲壓倒了她最后的防線之后,她的身體已經被未知的力量所占據,只是一瞬,他們就狼狽的倒下了,波洛這才明白之前水月所說其實她才是最為危險的句話的含義,他們這次真的可以順利度過嗎?少年不免擔心著。
這個力量比起回溯之匣更為讓人恐懼,凜無法得知月見的封印是如何解開的,但是在這樣無法控制下去,那么月見所要面臨的就不僅僅只有塔之國了,蜜蟲最為擔心的事情還是變為了現實。
月見雖被未知力量占據了身體,她也在嘗試著與未知力量抗拒,憑借現在的她自然無法去戰勝,她需要有人來幫助她,在狐面面具之下,那雙紅色眼眸的主人在靜靜的觀察著,她無法占卜出有關月見的事情,她的心中雖有一個模糊的答案,不過她并不希望她的猜測為真。
如果繼續深入黃泉彼岸,那么那個猶如禁地的地方就會公之于眾,那個讓羽衣難以啟齒的秘密也將無法繼續隱瞞下去,從剛才開始他就感知到了木蓮的氣息,盡管是微弱的,不過越是跟著月見,木蓮的氣息就越發清晰,羽衣甚至開始有些期待月見可以進入禁地之中。
菖蒲和回溯之匣與水月一起消失不見了,羽衣有預感那個男人會出現在那里,他還可以察覺到菖蒲的氣息,這讓羽衣暫時的輕松一些,他可是一直都很希望他們三人可以再一次相見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