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 不可說的暗戀
- 丑丑很可愛
- 2084字
- 2018-12-12 20:01:13
不追問到底為什么,是我最后的溫柔。——《舍不得》
莫諾轉過頭看向了陳子凡,比了個ok。
心里一下就暖了,有人關心,被人記得的滋味真的特別好。
周五晚上思永會提前放學一個小時,周日中午就要返校,因為放假的時間太短了,所以住校的學生基本是不回家的。
但是莫諾答應哥哥會每兩周回家一次,承諾對于莫諾來說就是一件天大的事情,她知道有些事情承諾下去,就有人一定會在期待,她不想讓人白白等待。
莫諾的家住在D省很普通的一個小區,坐在學校旁邊的公交車就能到。
因為回家的學生并不多,回去的也基本都是父母來接,公交車站就只有莫諾這一個小小的身影。
陳子凡和橘子在晚上放學的時候,就超級要求莫諾和他們一起回家,但是莫諾以方向不同的理由,強烈的拒絕了橘子和陳子凡的好意,她很知道橘子和陳子凡擔心她一個人回家會感覺孤單。
但是她雖然很喜歡朋友之間的溫暖,但是也依舊很享受這份孤單,這份簡簡單單,安安靜靜的孤單。
她打開手機,插上耳機,這一瞬間就是她自己的世界。
“愛一個人,是不是應該有默契,我以為你懂得每當我看著你。”——《不要說話》
這首歌她聽了整整六年,在這六年中她知道以一個人為起點,經歷了六年的時光,這段時光有多難熬。這段時光就像是一場只有她的獨角戲,所有的戲都是她一個人在出演。無論苦澀、甜蜜,是他把她的時間定格住了,可是定格住的那些時光,其實都與她無關。而那個程千其實一直就在她的身后,護著她,但是在六年前的她沉淪在另一個人中,根本看不到,或許也是不愿看。
六年中,做了那么多有何用,他或許不知道,她也是不愿說。就這樣一個裝傻,一個裝瞎。
成諾在大家基本都離校后才走出校門,他扭了扭脖子,挽起了衣袖,一抬頭就看到莫諾站在公交站臺,戴著耳機,看著來往的車輛,又是一副呆呆的樣子,他卻不自覺像著了魔的一般向她走過去。
“原來我們班的班長也會帶手機來上學呀!”
思永學院其實是明令禁止學生攜帶手機進入校園,但是這個學校的學生自律性都很高,而且像莫諾這樣住宿生也會很不方便,所以學校只是禁止,但是并沒有刻意的去檢查。
莫諾拔下耳機,回過頭,看見成諾正一臉壞笑地看著她,“沒想到我們的副班長也會有違反規定的時候,能抓住您的把柄真是不容易啊。”
“要不我賄賂一下班長,咱倆一起聽。”
成諾很順其自然地拿起莫諾手中另一個耳機,成諾的個頭和莫諾相差的還是蠻大的,但是為了讓莫諾能舒服一些,便故意的向下低了低身子,蓋住耳朵的頭發看不到成諾已經紅透的耳朵。
手機里的歌是五月天的《志明與春嬌》:“走到淡水的海岸,兩個人的愛情,已經無人看,已經無人聽。”
兩個人,女孩溫柔的中長發,男生利落的短發,一個直立,一個半蹲,任誰看到都是一件非常美好的畫面。但是,鐘情的人,未必是有福份可以相守一生,如此用心,沒增沒減。正如不愛的,不喜的,就算多了什么,少了什么,都是無人知曉的一件事。
兩個人并不是坐的同一輛車,明明他的車早已經來了,但是他卻沒有先上去,而是陪著她等著那一輛遲遲未來的車。莫諾第一次覺得43路來的是這樣快,她小小的私心多希望這輛車可以晚點來。好像是約定好的一樣,站臺只有他們兩個人,車子還是來了。
轉角的黑色轎車已經等著急了,每次想要開過來,都被那個男孩用手勢制止了。司機知道少爺雖然不喜歡他的那個家,但是每次成老爺子的話還是很聽。但是這次已經遲到了,那么久為什么還站在站臺。司機想不明白,成諾其實也不是很知曉自己的心思。
“回家的路上小心點,到家給我發個短信。”
莫諾點點頭,快步走向車,她不想輕易地讓他看出她的緊張和那充滿眼底的抑制不住的喜歡。
莫諾還沒有從剛才成諾的溫柔中掙脫出來,車子一個急剎車讓她一下子撞到了前面的座位上。她摸摸頭,看向那個讓她撞到頭的始作俑者。
“小伙子,干啥那么著急呀!要不行就等下一輛,這多危險。”司機大叔一邊關門一邊教育著那個強行上車的人。
程千點點頭,投了一元錢就往后走。
程千的校服外套的拉鏈拉了一半,上面還帶著幾個腳印。里面襯衫的扣子也扣得亂七八糟,褲腿被挽到腳踝,頭發上還帶著幾滴汗珠,但是胳膊上暗紅的血跡才是讓莫諾最震驚的。
莫諾向他招招手示意他過來,但是他好像沒看到一樣,坐到了莫諾的斜前面。莫諾心里想著:真是一個不省心的人。
莫諾看到胳膊上的傷口雖然已經用一個手帕進行了簡單地包扎,但是暗紅色的血跡還是從手帕中透了出來。莫諾拿起書包,坐到了他的身邊。她走過來,程千好像沒有任何反應。他閉著眼睛,長長的眼睫毛微微卷翹,一個手捂著胳膊,另一只手就隨意耷拉在旁邊的欄桿上,他似乎好累的樣子。
莫諾用手指點了點程千的肩膀,他沒有反應。又點了點他,這次的他搖了搖頭,好像是一副不用她管的樣子。
都這樣了逞英雄,莫諾的急脾氣一下子又上來了,“別逞強了,我這有水先給你清理傷口,傷口千萬不能感染了。”
她輕輕地把綁在他傷口的手帕取下,那本是一個很素凈的繡著蘭花的白色手帕,這個本應該是女孩子,但是她并不是一個熱衷于八卦的人,所以根本也就沒在意。
她用沾上清水的紙巾輕微的擦拭著傷口,一邊擦著,一邊自顧自地說著。
“你這是怎么搞得?跟誰打架了嗎?還是誰欺負你了?”
程千看著女孩認真地擦拭他的傷口,帶著嬰兒肥的她和小時候一樣,還是那么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