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鍋丹藥明顯和市面上的沒有太大的區別。
因為爐子是普通的丹爐,材料也是普通的藥草。一鍋出了28顆補氣丹,水氣騰騰的往外冒著。不知道這丹藥味道怎么樣,張曉峰拿著一顆便吃了下去。味道略微有些苦,卻在吃下去的一瞬間感到全身的疲勞頓時消退了不少。一出門就要用丹藥換散修們手里的晶石,那些散修自然也不吝嗇或用晶石來買這些靈丹宗“特產”丹藥。因為和其他地方的補氣丹便宜太多,自然很受歡迎。一顆丹藥換一顆下品晶石,相比于外面的十顆下品晶石換一顆補氣丹來說價格十分接地氣。當然這丹藥在功效和味道上幾乎和正品差不多,只是火候上還差那么一線。
一千顆下品晶石換一顆中品晶石,一千顆中品晶石換一顆絕品晶石。之前消耗了很多趙乾坤的遺物,當他知道了這些事情以后心痛不已。趙乾坤的《天降之人出行指南》是200年前舊版的,那個時候兌換比例還是一比五百。那成堆的絕品晶石就算拿出來找人來醫治自己應該也沒有任何問題,讓張曉峰擔憂的是煉丹技術慢慢爐火純青,可是修煉道路上卻漸行漸遠。
“難不成真的要像趙乾坤一樣當一輩子煉丹師,他有妖王鼎的幫助經濟上和靈劍宗的王孤城相比也差不了太多。”張曉峰想著想著腹痛再次發作,疼痛無定時,每次都比之前多幾息。沒有任何可以抵御的辦法。
這個中午又加些許的燥熱,太陽高高懸在空中。周圍沒有任何人出來說要吸收天地精氣的,疼痛從腹部向四周蔓延。張曉峰青筋暴起,腦子什么東西再也裝不下。他想起了很多事情,如果當年好好學習或許現在已經成了一個成功的醫師;如果當年答應了老爺子的事情完成了,會不會還有那么多遺憾。但是來不及想太多,頭昏腦漲之下,他竟然一拳一拳對著偏殿的地磚上瘋狂錘下。似乎手不在是自己的手,地板也不再是堅硬的地板。
直到手上的鮮血淋漓,他才從這種瘋狂的狀態里恢復了過來。說不出來到底是什么原因導致成了這樣。只見到雙手白骨裸露,地板在這樣成千上萬的錘擊之下早已經不復原貌,變得坑坑洼洼起來。很多在暗中觀察他的人似乎看久了也失去了興趣,以為他修煉了什么奇奇怪怪的功法。
在靈丹宗快速衰敗的幾百年里,能拿出來學習的功法都拿出來給那些不愿意加入靈丹宗的卻又被其他宗門拒絕的人們。只是他們修習了這些功法以后,連人帶功法全都跑了。所以靈劍宗上下偶爾有談起靈丹宗的這個新人是不是像以前那些人一樣,偷學了某門某派的某種的奇異功法。
三界只是一個概數,不知道方圓有幾何。下乘功法中乘功法上乘功法浩渺如煙似海,幾萬年人在征服自然的歷史上,能人奇跡層出不窮。留下來的,消失了的,此消彼長。
掌骨雖然裸露而出,卻也不是那么清晰可見。敷了些玉紅草的粉末就不在管它,他的身體各項素質幾乎已經達到了曾經地球上的那些奧運冠軍的一個水平。更可怕的是恢復能力也強悍的驚人,一個下午,雙手就完好如初。這讓本來應該年過半百的他想都不敢想,只是這些能力在那些高級修者的面前什么也算不得。傳說他們可以呼風喚雨,也可以移山倒海,甚至逆天改命讓死者復生也是曾有過的。張曉峰見怪不怪,畢竟這個世界充滿了太多的奇遇和不確定性了。只是誰能治好他身上的毒藥,誰也說不清楚,他也不敢說。生怕因為趙乾坤而耽誤了自己的像螻蟻一樣的性命。偶爾打聽了兩個也有一定煉丹造詣的散修們,他們相顧無言以后沉思了會也說不明白:“這種丹藥根本不可能存在,讓人生不如死卻在發作以后幾乎毫發無損不可能存在。即使最狠毒的妖族煉制的隨心所欲丹有效期也僅有半年,元嬰期的修者們也會肉體化為血水,三魂七魄灰飛煙滅。”
張曉峰目瞪口呆的聽著這一切,之前以為趙乾坤煉丹技術很厲害,或許是他錯了,趙乾坤的技術可能早就鬼斧神工。夸張點說要不然這么多晶石換成的天材地寶,就算是頭豬也能白日飛升了吧。而趙乾坤一直拖在筑基期似乎就是不想引起那些覬覦妖王鼎的人注意。
腦子里平鋪好了辟谷期的功法,他開始繼續每天的功課起來,生怕五年之契的到來,本身對于修真沒有任何的激情和沖動。他只想好好活著,因為生活不易。結果卻被逼無奈,像一個二三十歲的小伙子一樣下著力氣。門口的樹葉見證了這短暫又漫長的日子,也從綠變黃,從黃變灰。只是人不像樹一樣,還會在下一年樹葉又會從灰變綠。輪回不止。
五仙山山脈的平凡人家里炊煙裊裊,山林里的野獸也怕人躲得遠遠不見。普通的人家爭先恐后的把自己的子女送上五仙山,希望通過測驗。讓他們在仙人的身邊當個差事,只是一說起靈丹宗大家都覺得沒有什么前途。
山村里上來八九個不懂事孩子,一出來就指名點姓說完給靈劍宗的宗主當劍奴。然后引起看門人一陣哄堂大笑,把他們紛紛趕下山。禁止入內。其中一個小孩子趁著年齡稍大孩子的注意,繞了條小捷徑跑到了靈丹宗的門下。等其他八個孩子想起了的時候,人早就到大殿門口了。
“求求各位仙人叔叔幫我醫治母親。我王天天做牛做馬還一輩子。”
一個矮胖的散修看著這十二歲出頭的小姑娘露出色瞇瞇的眼光說:“不知道你的母親現在怎么樣。叔叔我可會治你們這些凡人的病了。你且進來看看。”
王天天的臉上露出希望的神色,一步步走進這個散修所在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