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初臨妖界
- 丹爐里的世界
- 西行不化緣
- 2008字
- 2017-08-28 23:52:53
就像在海底隧道穿梭一樣,無數斑斕的色彩競相錯過。這袖子里別有乾坤,仿佛自成的小世界。正當無數的年輕妖魔們驚嘆著厲害的技藝,一會便全部被丟了出來。
“這就是妖族的妖神殿?”不遠處還是妖海,它的東方緊臨著一片破碎的大地。這破碎的土地像蜘蛛網,紅色的巖漿帶著地底沖來的氣浪,細數之下竟然有幾十塊之多。遠遠的天空上掛著三個太陽,著太陽讓張曉峰想起了九霄里同樣多的太陽,如此耀眼。而更讓他不解的是,在這些破碎土地的盡頭居然是那些伸手不見五指的黑色大口子。
“不對這是九霄?”如臨大敵的他不敢有絲毫的懈怠,然而帶著他來的那個妖魔張口卻說:“妖神殿早已經不存在了。你們看到的天早已經不是我們妖族當年的天,這土地也不是當年的土地。你們有幸來到這里,不是為了緬懷,也不是為了驚嘆。我們是為了復興,復興我們妖族的昔日光彩。”
聆聽的小妖們都匍匐在地上,不敢大聲說話,張曉峰也學著他們的樣子。一旦暴露,他的下場不會好到哪里去。那黑衣男子繼續說:“這妖神殿已經化為了廢墟,但是這天地間的三顆太陽,卻能為我們提供三十倍的吸收日月精華的速度。你們有誰能在一百年內突破到妖將,就可以得到我們妖族古老血統的傳承。”說著鼻子動了動仿佛聞到了什么奇怪的東西,他一步步走到張曉峰面前問:“你是個什么東西?”
“大人說笑了。我這小人物你自然不認得。”張曉峰立馬陪笑。卻抵擋不住他強烈的攻勢,他繞著他看了好幾圈說:“我當妖魔這么多年,見過草木成精的,見過山石成精的,見過動物成精的,你雖然有我族的氣味,卻不得我族的形體。”說著鼻子里噴出一把大火,這火焰就像長了眼睛,從上到下將張曉峰的衣服燒了個精光,燒的他滿臉烏黑,在幾千雙眼睛里變成了一塊焦黑的裸體男。
“不對。你既不是人類,也不是我們妖魔。你父母是干什么的?”這男妖魔說著變成一只大白虎,盤著鋼筋粗的尾巴坐在地上,露出尖銳的牙齒和鋒利的爪子,似乎張曉峰有任何異象,就要把他頃刻間吃光。張曉峰戰戰兢兢的回答:“小人的父親是人,母親卻不知道了。”
這大白老虎又變回了男妖魔,笑意盈盈的說:“那你就是人類咯。”說著右手一把抓起張曉峰,便要將他拋進那些伸手不見五指的大口子里。他要反抗,不愿意就這樣進入那些不明不白的地方。怒吼了一聲,一拳打在這大白虎的頭上。就像小孩子打大人,這一拳似乎毫無力氣。這大白虎沒有任何感覺,卻把他原地放在地上,輕輕的拍拍他的腦袋。學著他的樣子,一拳打在他的肋骨上。就像倒飛的風箏,感覺這一拳的力量大到無法承受。僅僅憑借肉體想要達到這樣的效果,估計只有妖族才可以辦得到了吧。劇痛從胸口傳來,似乎肋骨確實斷了幾根。伴隨而來的是呼吸困難和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半跪在地上,灼熱的疼痛蒸騰起大量的汗液,步滿了全身。張曉峰在這一刻甚至連拿出汐月的力氣都沒有了,“難道他已經坐實了我人類的身份?”。
張曉峰正在思索間,沒法動彈反而成了活靶子。然而這大白虎的第二拳久久沒有襲來,他被丟在地上,就像無人認領的死尸。他也聽到了后面的一些對話。大白虎說:“既然是妖族,就要有決心。你這樣子人不人,妖不妖的,自己想清楚自己的身份以后再來吧。”
“你這出手也太重了。”另外一個柔和的聲音說道:“你這樣打這些新妖,小心下幾年都沒有新的小妖要來了。”
“放心放心。我出手還不算太重,你看這地上的小妖。明明有妖族的血統,卻沒了一只手。讓他再下去,恐怕就是我們的拖累了。留他在這。當年我們也被師尊教訓過。”大白虎說完自顧自的,帶著剩下的小妖們便消失了。
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張曉峰再次醒來的時候,嘴邊的血液早就凝固成了痂。空曠的妖神殿廢墟里,似乎只有他一個人。一個聲音穿了過來:“原地等候,待下次我們回來之時,便送你出去。前方黑坑莫要輕易出入。”
再也無人應答,他知道那些所謂的深坑就是眼前的這些裂開了的伸手不見五指的口子。他所能做的就是等待,雖然并不知道這條遠遠傳來的消息到底是誰所留。他沿著廢墟一路走去,不知道當年到底是什么樣的力量將這里破壞成這樣。天空里一只烏鴉盤旋著,化作一道烏黑的旋風來到地上。它叫著說:“不要再往前走了,再走幾步可就命喪黃泉了。”這烏鴉又變成了一陣旋風,消失在遠方的天空。
似乎有人在提醒自己,自己不該來到這個地方。可是強烈的好奇心讓他想要繼續探索這個地方,到底為什么不讓他前進,或者說到底這里隱藏著妖族,修者,“仙人”的怎樣的秘密。為什么這里的天空也有多數的太陽,為什么這里另外一半的天空全然不存,為什么不把所有的妖族遷來這里增加妖族整體的實力。一連串的問題隨之而來,張曉峰思考的良久。終究還是踏出了前進的那一步,他在路上卻看到了十多個原路返回的小妖。
打了個照面:“你們為什么都回來了?”
那些小妖仿佛受到了莫大的驚嚇,全部匍匐在地上,見到他人仿若天神。
其中還有幾個神智略微清楚的,口中喃喃自語:“我們不是妖族的希望,但是我們必須付出一切。”接著他們就像雕像一樣矗立在那里,他更加疑惑了,踏出的腳步又慢慢的收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