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感？”小周歪著腦袋想象，“那我好像懂了。”
“還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嗎？我都能給你解釋。”大利一臉諂媚，“只要你投資。”
“嗯……行。但是要簽合同。”小周面帶微笑，“我不干賠本的買賣。”
“可以可以。”大利連連點頭。
“希望你們能研究成功！”小周射出投資者銳利又期待的目光，拍拍大利的肩膀。
大利點頭點得都沒停過。
“人類管投資方叫金主爸爸，你要不要也這么稱呼我？”小周挑逗道。
大利沒想到小周會來這么一句，驚訝了半秒鐘，咧嘴一笑，真誠中帶著調戲：“只要你想聽，我可以一直叫你金主爸爸，什么場合都行。”
“你怎么這么沒骨氣啊！”小周在大利胸口砸了一拳，“那我不想聽了，沒意思。”
“你的意思是越強人所難，越合你的口味？那我這就改口——我非常以及肯定地拒絕稱呼你為金主爸爸。”
“你……你……”小周想憋住笑，又想說些什么回懟他，于是臉上的肌肉抑制不住地抖動，嘴巴要抿又不抿，最后只有朝大利的胸口補了幾拳。
“好了好了，你力道不小，砸得我好痛。”大利把小周的雙手鉗住。
二位對視了幾秒，然后親上了。
“噫——真肉麻——”圭月只覺得兩臂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不由得緊緊閉住眼睛，身體往旁邊扭轉。
小周聽到了圭月的聲音，扭頭看門口，門是開著的，圭月一臉被惡心到了的樣子站在那兒。
圭月抱怨道：“你們辦事能不能關上門？這樣我好先敲門啊，而不是直接就看到你們……”
“你這個小屁孩就是沒開過葷，等你有經驗了就懂了，說不定比我們還惡心。”小周言語粗俗。
“我已經有經驗了好嘛。”圭月快速地回懟，“而且知道要關門。”
“什么？！”小周尖叫著沖到圭月面前，擒住圭月的兩條臂膀，把圭月猝不及防地搖得前仰后合，“你說什么？！哪家的姑娘？！或者哪家的小子？！”
圭月費力地推開小周：“別想打聽我的私生活。”
“作為師姐關心一下師弟的終身大事也不行嗎？”小周從眼里擠出善意和真誠。
“不行。”圭月沒有被小周的眼神騙到。
“哼！你變了！你有了情人就不要親人了！”
“哪有……”
“就有！！！”
“是精靈還是人類？”大利插嘴問道。
“人類。”圭月倒是正面回答了這個問題，卻把小周和大利聽呆了。
“你是玩玩的還是認真的？”小周表情嚴肅起來。
“認真的，我是想結婚的。”圭月也嚴肅地回答。
“對方知道你是精靈嗎？”
“不知道。”
“那你打算騙一輩子？”
“不……我會想辦法解釋的。”
“你確定要這么干？”
“對，就算你阻攔我，我也一定要這么干。”
小周瞅著圭月的表情，想從他眼里看到一絲動搖，但是找不到。
小周又低頭想了想，也不說話，接著拽著大利就走。
“哎哎哎，咋就走了啊，我還想問問圭月他們是怎么認識的呢。”大利兩腳跟著走，嘴上還在念叨。
“不用問，問了也不一定得到回答。咱們調查他就行了。”
大利突然倒吸一口涼氣：“你不會也調查過我吧？”
“當然了。怎么？你有干什么壞事怕被我知道？”
“壞事倒沒有，就是覺得沒有隱私了……”
“做我的男人，就別想有隱私。”
大利沉默。
小周去調查圭月了，大利找程澄訴苦。
“小周她調查我！！！還說做她的男人就別想有隱私！！！”
“你怎么這么大火氣。”程澄覺得大利小題大做。
“換你，你不生氣？”
“不生氣啊，我不怕被查。”
“不怕被查是一回事，被查是另一回事！”大利想從邏輯上討論這個問題。
“不要老是分那么清楚嘛，知道了一切卻依然選擇你，說明她真的喜歡你。”程澄好言相勸。
“你怎么老是說得好像我是被她選擇的，愛情明明是雙向選擇的！不是單方面被挑選！”
“好吧，那你的選擇是？”
“呃……這個嘛……”
“你現在知道她調查你了，你想怎么做？分手？”
“我也不知道怎么辦，反正就是生氣！”
“不知道怎么辦就等于還不想分手。來，打游戲，保證你生氣的對象是游戲里的傻X而不是小周了。”
“好，我這就上線。”大利決定先打了游戲再說。
大利打游戲的技術不咋地，早早地就在游戲里犧牲了，只能罵罵咧咧地觀看程澄在游戲里替他復仇的戰況了。
嘖嘖嘖，程澄的游戲技術真的好……嘖嘖嘖，也不知是怎么會這么優秀的……是他師父把他培養得這么優秀的？他師父是誰來著……冬瓜長老！哦！那肯定不是因為師父的培養了！肯定是他自己本身靈性純良！嘖嘖嘖……長得好看卻不輕浮，被眾多女性愛慕卻不會傲慢，也不隨隨便便和愛慕者交往，總是保持潔身自好……嘖嘖嘖，老子要是有這副好皮囊，一天睡一個新的！
大利左手可樂，右手薯片，兩手交替使用，兩眼盯著屏幕，腦子里一通胡思亂想，一會兒又覺得口腔里味蕾膩了，便起身拿了一盒酸奶，剛撕開吸管包裝，插好，突然想到：酸奶和可樂會不會在胃里發生反應？嗯……算了不管了，都已經打開了，不能浪費糧食。
喝完酸奶，大利又想到小周給他買了幾樣水果，叫他每天都要吃水果保持健康的，便去剝了個橙子，正吃著，突然想到這和程澄的名字有諧音，便又嘿嘿嘿地笑。
大利浮想聯翩自娛自樂了好一會兒，這局游戲才結束。
“我要和罌娘吃晚飯去了。你別等我。自己玩吧。”程澄在語音里喊道。
“你真幸福，天天有人做好飯等著你吃。”大利打了個嗝。
“你這話酸溜溜的，講的好像是罌娘做給我的一樣。”
“你別想歪，我可沒羨慕你們倆的感情。我指的是你們的廚子！有專門的廚子做飯給你不幸福嗎？我也想要專門的廚子！食堂大師傅那種就行！”
“你在醫院工作，不也能一天三頓吃到食堂大師傅做的飯嗎？”
“雖說是這樣，可是來來去去就那幾個菜……我的意思是有自己的廚子就能吃新花樣了，我說食堂大師傅就是為了給做菜水平打個比方！”
“行行行。”程澄懶得和大利爭辯。
大利摸摸自己的肚子，感受了一下自己的饑飽程度：嗯……還不是很餓……現在點外賣的話會不會早了點……嗯……可以先瀏覽起來嘛！
大利在沙發上躺好，聚精會神地瀏覽起外賣頁面。
突然，一則新聞推送蹦出來。
“媽的，老子不是已經關閉了推送的嗎？！”突然蹦出來的推送消息把大利的好心情給破壞了，他非常討厭自己在全神貫注于某事時被打擾了。
大利的手指按住這則消息，往左稍稍滑動了一下，想要進入它的設置界面查看，眼角余光掃到了消息的關鍵詞，覺得有些不尋常。
“有人在空中？渡劫？消失？”大利的理智告訴自己這又是標題黨在騙點擊率，但是好奇心還是驅使他點開了鏈接。
“臥槽！！！”大利從沙發上彈坐起來，“怎么是圭月？！”
大利反復看了幾遍視頻，怎么看都覺得當事人是圭月，出于關心，想聯系圭月問問情況，但是怎么都聯系不上，只好去和小周講。
小周看了大利轉發的內容，也是震驚：“我還沒調查完呢，他就出這幺蛾子了？！”
“我看視頻里面他最后消失了……”大利囁嚅著，“他不會真的出事了吧？”
“呸呸呸！別瞎說！你不會說話就閉嘴！”
“行……那你有需要了我再吭聲……”
大利那頭電話還沒掛，罌娘也來找小周了。
“你家圭月出事了，你知道嗎？”
“剛剛才知道。”
“我懷疑是鐵藝的人干的。”
“那個人類的反精靈組織？是他們？就這個不成氣候的小組織能有這本事？”
“那是以前，現在有了變化。我剛得到消息，冬瓜長老在和他們合作。”
“啊？冬瓜長老？就那個脾氣大又愛拍馬屁的天天作威作福的小矮個？他不給大長老們做舔狗了？”
“舔狗有了謀權篡位的心思。”
“鐵藝的主旨是殺光精靈——他不想想最后他也會被殺了嗎？人類這種操作還少嗎？”小周真是對冬瓜長老無語。
罌娘會心一笑。
“他們到底想干嘛？”小周自言自語。
罌娘緩緩道出想法：“我猜測，他們是要在人類面前高調展示一次神秘力量，引起人類的興趣，下一步就要引導人類全民運動——找出身邊暗藏的精靈。再接下去就是大屠殺了……全民運動的力量是可怕的……如果真是如此，事情就麻煩了。”
小周聽了只覺得心跳加速，手在微微顫抖。活了幾百年，一直在見證人類對人類自己的屠殺，雖然也想過有一天可能人類會把精靈找出來屠殺，但是現在假如真的要發生了……這不是一時之間就能坦然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