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阿瑟帶來的震撼
書名: 崩壞世界之卡斯蘭娜的騎士作者名: 淡淡暮光城本章字數: 4664字更新時間: 2017-08-20 22:54:20
“老約翰,你還真是心急。我本來以為你對此根本不感興趣的。”阿瑟無所謂的笑了笑。
“這可關系到了四十多萬佛羅林金幣的去向。”在座首的紅衣大主教在“佛羅林金幣”這個詞上尤其用力的加了重音“你為此甚至讓天命建立了第十個騎士團更可怕的是,教皇還同意了...如果你說的東西和你判斷的有偏差,那么這四十萬的開銷就有你卡斯蘭娜獨自承擔。”老約翰緊緊地盯著阿瑟的眼睛。
“放心,約翰。我還沒有那么富有,所以我不會在這件事情上騙你。”阿瑟向身后的騎士打了個手勢。
身后的卡斯蘭娜騎士馬上將手上的文件在每一位老頭的身前放了一份。
“黑楊樹林是卡斯蘭娜的領地,我們最先發現異常是在十一年前。”
“這片樹林在作為卡斯蘭娜家族領地已經有了上百年的時間,在此期間,由于崩壞的感染,這片樹林里從來沒有過任何生命存在。包括隨處可見的兔子,老鼠甚至是哪里都少不了的蟲子。這些東西在樹林里一點都沒有。那里活著的東西只有一種:被感染的楊樹。那種樹像是金屬一樣堅硬,樹葉甚至可以用于切割牛肉。因為本身變成崩壞植物,他們會散發著崩壞的氣息。但是這種程度的崩壞對我們的戰士沒有一點影響。可以說對我們來說沒有任何的危險,而對普通人來說危險的只有那點崩壞。”
“可是在十一年前,我們有一名騎士在樹林里發現了鳥的存在。這一反常的情況我們很快就注意了,并且開始加樹林強守備,日夜監視。”
“后來森林的動物越來越多,地上甚至開始生長了雜草。那個森林越來越像是普通森林。經過測試,森林的崩壞力量已經消失了,我們一度認為那是崩壞消散的跡象。后來也就沒有再管。”
“但是半年前,那座森林的動物,雜草一夜之間全部消失。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崩壞再度出現,所有的動物都被趕跑了,連雜草都消散殆盡。”
“如果這不是崩壞無聊的想玩一次高潮迭起,那就是有什么要發生了。”阿瑟輕呡一口茶。
“阿瑟,你的廢話有點多了。你是因為老了人也變得啰嗦了嗎。”約翰主教旁邊,一個老頭不滿地說“這些我們都知道,天命有很詳細的報告,所以說重點!”
“接下來才是重點,科摩多,不要著急。難道你的年紀還不足夠你冷靜下來慢慢的說話嗎。”阿瑟不緊不慢的放下茶杯“來自東方的紅茶,是你們真會享受啊。”
在場人的臉色有點古怪。
如果讓他們來說在場的人誰是最不冷靜最容易爆發的,所有的人都會說是阿瑟,這個卡斯蘭娜的老人。阿瑟的年輕時的暴行在場的所有人都領教過。所有的人都有資格說他不冷靜,只有阿瑟沒資格。
但是他偏偏被阿瑟說不冷靜,因此它的臉色很精彩。但是在場的人都敢怒不敢言。
這位曾經的卡斯蘭娜雄獅雖說已經是年邁的老獅了,但是時間并不能帶走他的力量。越是蒼老的獅子才越是可怕。它們體內的力量只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沉淀,它們獵殺的技巧指揮越來越狠辣,終而變得更加強大。
在天命的戰爭里,這是唯一一個可以獨自面對十余只戰車級崩壞獸還能毫發無傷盡數捕獲的可怕的老人。
“現在我們來說說我的發現吧。我想你們想要的會和這個有關系。”他從披風下拿出一個袋子,露出了一枚金屬碎片。
“魂鋼...”紅衣大主教情不自禁的驚呼出一個名字。
“對,已經滅亡的國度留下的遺產,蘊含著靈魂力量的金屬,靈魂武器的原材料:魂鋼。我發現了這個。”
“你是說...”約翰不可置信的站起來“那里有...“遺跡”的存在?”
“我不確定,但是很有可能。同樣的,你們也要清楚,“遺跡”的存在,一定伴隨著強大的崩壞力量的存在。這可能會是我們發展的新的契機...也可能會是新的一輪死亡陷阱。”
“你這就是你向教皇承諾的東西...難怪教皇愿意答應你的要求,難怪這樣巨大的資金你能夠申請下來...”約翰喃喃自語“原來你是發現了遺跡...”
“先別那么著急驚訝,現在驚訝了你等會怎么辦。你們再看看這個。”阿瑟再次招招手,另一名騎士講一個托盤端了上來放在阿瑟面前。那個托盤上蓋著白色的布,但是形狀看起來有點像一個十字架。
阿瑟一把掀開白布,拿起里邊的東西毫無預兆的向那名騎士腰間砍去。
那名騎士并沒有慌張,在受到攻擊的同時反手向前抽出腰間的騎士劍,他并沒有完全抽出,而是停在一半用來格擋這次攻擊。這個角度剛好可以擋住阿瑟的攻擊。
但是令人正經的事情發生了。
那個東西毫無阻礙的穿透了騎士劍,停在騎士的鎧甲邊上。
整個會場都安靜了。
當那名騎士的半截騎士劍滑落回劍鞘時,那一聲悶響鎮醒了他們。
““圣遺物”武器...阿瑟,你真是帶回了了不得的發現...”約翰覺得自己今天受到的震驚是這幾年來最多的一次。
那個東西是一個殘破的十字劍一樣的東西。它只有半截,并且劍柄,劍鍔都破損嚴重,并且銹跡斑斑。很難相信這個只要放在廢鐵堆都沒有人會注意的鐵塊居然能毫無阻礙的切斷天命精煉的騎士鋼劍。
“只有這一半嗎?破損的部位有線索嗎?”約翰覺得自己的口舌有些干燥。
“沒有了,這是一個被土堆掩蓋得比較淺的武器,因此我才能發現它。不過就算是這樣,這個發現也花費了三個月的時間,殘缺的部分更加無從談起。”阿瑟開始解釋自己的發現“在黑楊樹林,我發現了兩塊巨石。但是我之所以會注意到它們是因為它們身上都有一處非常平滑的切痕。我不確定這個切痕是什么時候留下的,但是我看見的時候,切痕依舊光滑無比,沒有一點磨損。我檢測過,切面上有著崩壞能,因此沒有什么東西可以附著在上邊生長活著破壞。那兩塊石頭之間相距將近幾公里,但是我把它搬到一起后,可以確認是同一塊石頭。”
“你的意思是,是這把劍造成的?”
“是的。盡管這兩塊巨石相距很遠,兩塊石頭也嚴重變形,生滿青苔,但是可以確認的是這兩塊石頭是同一個來源。不過這兩塊石頭,可能有一個更加可怕的出身...”阿瑟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兩塊石頭,在很久遠的時候,是一座山。而那座山,被這把劍劈開了。”
“不可能!那要什么樣的力量才能劈開山脈!”所有人的人都猛地站起身大聲的反駁者,否定著阿瑟的猜測。因為這是一個非常可怕的現象。如果是真的...背后會有很恐怖的真想。
“我也不相信,但我只能這樣猜。如果這真是圣遺物,那來自不知道多少萬年的國度留下的東西,他劈開的石頭經過那么久遠的時間根本不可能保存下來而且還能被我發現,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這石頭原本就足夠巨大根本不怕時間的侵襲。那樣的話,就只能是是一座山!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為什么現在還能有兩塊石頭在那里。”阿瑟平靜的說著這些讓所有人心底都越來越冰冷的話。
“那么,阿瑟。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約翰顫巍巍的站起身,他的話語有些顫抖。
“這意味著曾經發生了一場非常慘烈而可怕的戰斗。這場參與戰斗的力量強大到足夠劈開山脈。這這場戰斗無論是哪一邊的力量對我們來說都不是好事。”
“如果是崩壞的力量,一個可以劈開山脈的死士或者崩壞獸,天命的人全部拼上去都不夠死。”
“如果是那個古老的國度的力量...那就更糟了。有那么強大的力量都不能抵抗住崩壞,那我們算什么。”
阿瑟冷冷的笑著看著在座的所有人,他的眼里滿是嘲諷。
滿座皆是寂靜。
所有人都被這個消息壓得喘不過氣來。這是一個可怕的訊息,無論結果如何,對于天命來說都是可怕的打擊。
現在的一切努力在這份力量面前比起來是那么的可笑。
不過阿瑟可沒有給他們更多的時間去恐懼,去顫抖。他靠在靠墊上松了松脖子。
他已經打算結束話題了。
“對于那塊石頭,我們不用想那么多了,就算想通了也無濟于事,不如多說一下這把劍。”阿瑟絲毫不理會還在恐懼中的議員,而是自顧自的說著。
他用了的刮了一下破碎的劍上的銹跡,但是那些看似松垮的銹跡卻紋絲不動。
“我對這把劍做過很多的清理,洗掉了泥土,腐爛物質,細沙。但是只有這片銹跡無論如何無法清理。只有圣遺物武器上的銹跡能讓我對它束手無策。”
議員這才漸漸地從消息的負面情緒走出來。他們相互討論了一下,最終意見一致。
“阿瑟,我們還需要對著把武器進行測試。如果連圣遺物都被侵蝕成這樣,這把武器可能已經存在了很可怕的時間了。”
阿瑟欣然點頭“當然,這很合理。”
阿瑟忽然坐直身體,身體微微前傾。僅僅這么一個小小的動作,所有人都覺得自己似乎被一只遠古巨獸盯上。那只可怕的巨獸舔食著牙齒,隨時準備進食。這只巨獸離他們是如此之近,似乎連呼吸都噴在他們身上。冷汗一瞬間就染濕了他們的背后。
“我的要求,可以通過了嗎。”
“這...”約翰覺得自己口唇干燥,苦澀的說“我無法決定,必須要教皇...”
“我同意得你要求,阿瑟。你去吧。”一個聲音響起。這個聲音在一群老頭子里閑的格格不入。
這個聲音屬于一個中年人才有,中氣十足至于又顯示出了與老人不同的力量。
這個聲音一出來,阿瑟咄咄逼人的其實一下就被化解了。
所有人都看向門口。
一席白底金邊的,高貴大氣的中年人走了進來,那一頭金光四射的頭發簡直和黃金一樣耀眼,綠色的眼睛宛若深海一般深不可測,但是期間又帶了一絲滄桑的感覺。那過分英俊的容貌與表情平穩的微笑,很難想象會有什么樣的女人不會為他的美色所動。
他的名字叫:索拉勒斯·阿波卡利斯。
這個名字在拉丁文中是太陽的意思。光芒萬丈,給世間萬物生機的偉大的存在。這位天命的教皇是整個天命的制高點。
但是注意,這位教皇并不是在梵蒂岡圣伯多祿大教堂大座上的那位擺設教皇庇護二世。索拉勒斯是真正的掌權者。
天命的宗教有兩個教皇的存在。一位是明面上的統御著數以億計信徒的教皇,這位明皇負重普通人世界的事物。另一位教皇則是統御天命力量的暗皇。這位暗皇負責一切對崩壞的作戰。本來兩個教皇相互之間相輔相成,又互不干涉。但是...漫長的時間過去了,人是會變的。
明面的教皇在漫長的時間逐漸被暗地的教皇架空了權力,勢力。最終,現在的明皇已經變成了傀儡和擺設。真正掌握了權力的暗皇統治著整個天命。
這個教皇,就是現任阿波卡利斯家族的族長。
教廷以可怕的速度發展成了龐然大物,并且早早地穩固了地位。
現在教廷的地位已經不知不覺的深入了所有基督信仰國度的最高點,教會幾乎可以控制所有國家的政治。
索拉勒斯沒有辜負這個偉大的名字。這個如同太陽一般的男人將教會經營的空前強大,如日中天。
如果阿瑟還有什么人是忌憚的,只有這個阿波卡利斯的現任族長:索拉勒斯·阿波卡利斯。
要是在平常,阿瑟毫不介意和這個教皇扯皮幾句,但是現在他趕時間自然沒有那個心情。
“那就好。我來這里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我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我就先走了。”說完,他站起身準備離開。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轉身說道“對了,我還有點東西需要你們來處理。你們看看窗外,看著辦吧。”他轉身推開議事廳大門,沒有再說一句話,絲毫不拖泥帶水的離開了議事大廳。隨行的四名卡斯蘭娜騎士跟在阿瑟身后大步離開。
老頭子們相互看了看,紛紛站起身聚到窗邊向外看。
他們的瞳孔狠狠地收縮成極細極細的點。
一只被拘束的帝王級崩壞獸在一個巨大的鐵牢籠里,被黑鐵鎖鏈捆在鋼板上,正痛苦不堪的掙扎著。
它渾身上下都是厚重的黑鐵,死死地卡著它所有的肢體,粗壯的像木樁一樣大小的鐵釘將鐵扣釘穿鋼板上,牢牢的鎖著鐵扣,又用鐵水完全封住接口將釘子的縫隙牢牢的封死。
它的每一個關節點都被漆黑的鎖鏈牢牢的綁著,鎖鏈上滿是鋒利的倒刺,一旦捆上,倒刺就牢牢地扣在肉上,絕對沒有掙脫的可能。
這樣的束縛,從一開始就沒有釋放的打算。
這個被捕獲的崩壞獸由嘶啞的吼叫著,掙扎著。但是越掙扎越痛苦,越掙扎荊棘鎖鏈糾纏的越緊。這個巨大的鋼鐵牢籠被五匹馬拉著,緩慢的拖行過下方的大廣場,駛入一個被打開的地下通道。
“教皇...這...”本來約翰覺得自己今天收的刺激已經夠多了,心臟已經足夠堅韌可以淡然面對了。但是阿瑟還是狠狠地刺激了他一下。
索拉勒斯看著那只崩壞獸,雖然眼神淡漠,但是卻一直沒有移開目光。
“他是在像我示威啊。”他一聲嗤笑。
阿瑟,難道這么長的時間還不足以磨去你的力量嗎,你就那么不愿意,把卡斯蘭娜交給我嗎...
索拉勒斯緊緊地握著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