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NO.119 噩夢(二)
- 末世殖武者
- 物競虛空
- 2062字
- 2017-09-10 18:29:06
達西的眉頭緊蹙,牙關緊閉著,手握成拳,背冒冷汗。
在他的夢境中,他又飛速地歷經了一次自己曾經被欺凌的過往。
他今年已經二十三歲,也談過一個女人,可那個女人因為他的實力無用,投到了一個強者的身下。
他愛那個女人,可是女人卻棄他而去,那強者只是把那個女人當作玩物,玩厭后就拋棄了。
女人挺著肚子來求他,卻被他拒之門外,最后他聽說女人死在了拾荒者的手中...
他在雇傭兵市場輾轉,最后遇到了余暉,他是一個好隊長。
他實習了一個多月,卻被宣布不能正式入隊,他憤恨交加,膽從心生。
在最后一日時,他在營地內使用了能力,將整個營地變成了沼澤,余暉等人在熟睡中哀嚎著陷入了泥潭中,掙扎不出,活生生淹死在了其中。
他卷著那一筆財富,欲前往其他的基地發家,可城主勃然大怒,發布了價值百萬的通緝,他被其他人追殺。
“不,不對,我根本就不是這種人,我不可能會對余隊長出手的,也不會被通緝。
他們不會拒絕我成為正式隊員的,他們人這么好!”
達西被人包圍,喃喃自語著,可是,余暉等人臨死前的眼神如此真實,銘心刻骨!
刷,他的腦袋被追殺者猛地剁了下來。
陰間,那女人帶著一個嬰兒靠近了他,欲索他性命,他悲痛地迎了上去,女人的爪子穿透了他,嬰兒的嘴咬在了他的臉上,可他依舊掙扎著擁抱了上去......
奔跑,狂奔,這是一場雨夜,雷聲大作,可是那個在雨中奔跑的男孩卻流著淚不停歇。
他的上半身都被血染紅了,眼中充斥著悲傷,嘴中不住地滲出血來,不知是他的血還是別人的血。
“啊,為什么,你為什么要殺他們!”男孩猛然被石頭絆倒在地。
他奮力捶打著地面,捶得地面龜裂,手皮從血,不知是怎樣的狠意。
雨水與淚水混著從他的臉上流下。
“你真不是個東西啊,林烙,你為什么要吃你的恩人,為什么管不住那個畜生?”
他看著從背部垂下的鋒利蟲肢,用手狠狠地拉扯著它們,手掌被扯地白骨綻露,可是蟲肢依舊生根在他的脊椎上。
“你已經不是人類了,卻還妄想著融入進去,我只是在幫你而已,要不然,你遲早有一天會被他們當作異類弄死的!”
一個尖利刺耳的惡毒嗓音從男孩的腦中發出。
“他們不會這樣的!不會這樣做的!”
“嘿嘿,管你怎么辯解,難道你沒有發現,他們看你的眼神都帶著鄙夷么?!”
“都是你的錯,去死!去死!去死!”林烙操控著蟲肢互相傷害起來,它們化作利刃互斬,往根部扣挖。
不斷有碎片從蟲肢上落下,它們變得支離破碎。
“你瘋了嗎?我只不過殺了幾個外人而已,吃了他們,我們變得這么強,你居然還不領情!
你可是我的半身啊,你把我除去了,自己也會死的!”
“我不管,你就要死!”
林烙瘋狂地撓著自己的背部,皮開肉綻,白骨顯露......
大風堡,閻家,那個閻齒所熟悉而憎惡的地方...
“你這雜種,一定是那個女人和別人的種,為什么我四個兒子里,就你沒有繼承狙龍者?”這是他的父親。
“這廢柴,真是可憐,無能力的近戰殖武,不過也好,少了一個競爭對手呢!”這是他的兄長。
閻家的四個兒子中,就他的殖武不是狙龍者,閻家家主閻羅,是一個實力為殖武領主的強者,號稱南域第一槍神。
凡是進入領主階級的強者,他的直裔后代都有極大的可能會繼承他的殖武類型,即使是其他的殖種,融入體內后依舊會形成狙龍者殖武的模樣。
可是閻齒卻不同,他是閻羅與一個情人的私生子,而其他三個兄長都是閻羅與正房和小妾所生。
顧此,他被閻家所排擠,人人見了都踩上一腳,甚至連奴仆也看不起他,只因為他的殖武是一把蛇形短劍,而且無任何能力,似乎連閻羅的一點血統都未繼承。
他的存在讓閻羅顏面掃地,各種流言都說他的母親給閻羅帶了綠帽子,而他的母親早已經抑郁而死。
雖然后來,閻家證明了他確實是閻羅所生,他有基礎閻家的權利,可他仍舊不愿意回去哪里...
因為閻家的傳統,他苦練起狙擊槍的技術,醞釀著一場計謀...
在一次歷練中,他靠著早準備好的陰謀害死了他的三兄長,用蛇劍將兩人的手分別割下,然后強行將兄長的殖武移植到了自己的手上。
因為血統的原因,兄長的狙龍者居然真的殖入了他的身上,他也擁有了狙龍者殖武。
另外兩名兄長在與他在歷練中對狙,他常年苦練的狙擊技術派上了用場。
他兩一死一傷,大兄長的一半眼珠都被打去,腦殼都被穿出大洞,還是活了下來。
二兄長則被他活生生靠詭雷與狙龍者擊殺。
兩個死掉的兄長臨死前的眼神還在閻齒的腦中揮之不去,歷歷在目。
他知道大風堡待不下去了,之后便混入了商隊,來到了沙城...
在夢中,他也回到了小時候,母親被打入冷宮,得了抑郁癥,他活生生地看著母親死去,那張曾經美麗的容顏一寸寸枯黃,眼窩深陷,仿佛幾夜間便衰老了二十多歲...
“呼——”余暉從睡袋中猛然驚醒,眼睛里還殘留著那仿佛被刺傷的痛感。
如果仔細一瞧,定會發現,他的眼珠內滿是血絲,驚神未定。
剛剛那夢中刺來的一劍,讓他幾乎覺得自己要死,可是僅存的理智告訴自己,這不是真的!
他立即轉醒過來,只覺得背后濕了一片。
環顧四周,才覺得恍如隔世,只有游無踽那一身白甲,在紫辰的光照下,折射出妖異的光芒。
“我睡了多久?”余暉問道。
“不足半個小時...”游無踽低聲說。
“什么?”余暉驚道。
這魘疫者,果然是不讓人有片刻放松吶!
忽地,他看見末蒼雪胸口起伏,被單不停地顫抖,嘴角都流出白沫來,頓時心中一驚,走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