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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酒后吐真言

“嗯…”悠悠輕吟了一聲,宿醉的感覺真不好受。記得以前在爺爺家時看他釀酒酒味聞著還蠻香的,就是家教太嚴,一直沒機會喝,都是偷偷的和同學們一起喝過幾次,但同學們知道她年齡小讓她淺嘗輒止。現在有機會隨意了卻沒想到一喝就倒。其實昨天晚上她也不太想喝的,一是逃避二是好奇,早知道會這樣她就不喝了。頭真悶痛太陽穴也好痛,伸出手準備揉揉太陽穴。

“師妹,你醒了?舒服點了嗎?來,把這碗醒酒湯喝了就好了。”扶蘇把湯碗抬過來,并嘗了一口試了溫度合適后才遞給悠悠。

悠悠接過來皺著眉一口氣喝下了。“多謝師兄了。綠柳紫云呢?讓她們來吧。”

“是我昨晚叫她們下去了。再說今天她們也要做飯啊。”

這時悠悠才看見扶蘇略顯疲憊的臉,發黑微腫的眼眶。“師兄,你昨晚一宿沒睡?”

“嗯,你喝醉了嘛!怕你不舒服,所以陪了你一晚。”撫蘇道。并溫柔體貼的給她揉著太陽穴,剛才她未做的小動作他可是看見了。

“那我沒什么不雅的行為吧?”悠悠急切問道。

“沒有啊。你很乖!”其實昨晚悠悠醉后,扶蘇送她回來準備走時,沒想到她卻拉住扶蘇,直說“不要走。”扶蘇只得叫兩侍女退下,親自服侍她。剛開始時還好,沒想到到了半夜,她似乎進入了夢魘。直啜泣叫喊著:“爸爸…媽媽…你們不要走,我一定好好學習,好好讀書。我一定聽你們的話去學電子計算機,去學軟件設計。我一定好好學書法,好好學畫畫,學好古箏,學好圍棋,好好去學舞蹈…每個假期都去補英語…每個學期都要拿到獎學金…不會讓你們丟臉…一定會讓你們為有我這樣的女兒而感到驕傲。你們不要走…嗚嗚…不要丟下我一個人孤苦伶仃…不要走…”扶蘇聽到這些,并沒有叫醒她,而是緊緊握住了她的手,看著她又睡了過去,心里猶如翻起了驚濤駭浪。剛開始他還以為悠悠是淪落風塵的女子。后來一聽又覺不對,她對口中的爸爸媽媽有種孺慕般的依賴感,那應該是她父母。心中不由舒了口氣。只是對于她一個弱女子來說,這樣的父母的要求未免也太嚴苛了。以前的自己所學與她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真是汗顏。

早在她和師伯的對話中自己就猜到了,還有她那身怪異的著裝,根本就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還有她那些習慣…再親自聽到她夢中所述。她果然是來自另外的世界的人。那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世界啊!女子尚且要學這么多技能。(因為雖然有的詞語不知道是什么,但猜測應該是一種技能。)那男子的豈不是比這個更累?也不對,聽悠悠所述就知道她自己在那里已經很厲害了,那就是并不是所有人都是這樣的,這樣的人不說萬中無一也是萬里挑一。蒼天啊!你送了怎樣的一塊珍寶來到我身邊?扶蘇只覺心里驚喜交加。怪不得自己會覺得她是那么的與眾不同,那么的令自己沉淪。一時又想起她的夢中的無助,看向她的眼神頓時充滿了憐惜。

“師兄,你怎么了?要是累了就回去歇著吧。”悠悠一時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

“沒有,我不累。悠兒,從今以后,你不再是孤苦伶仃的一個人,至少你還有我。”扶蘇鄭重其事地道。

悠悠覺得心里有根弦似乎被觸動了,一時有些心慌意亂。卻又感動得淚水流了出來,不禁暗恨自己越來越矯情了。“師兄,有一天,你會發現,這不值得的,因為你還有更多重要的事情要做。”

“傻丫頭,沒有什么值不值得,只要我認為值得它就值得。”扶蘇心疼的用懷里的手帕擦干她的眼淚,把她擁入懷中。

“可是…這并不是我想要的…”悠悠嘟噥道。

“那你所求為何?”扶蘇急切問道。

“所求為何?…我不…知道…”悠悠竟又睡了過去。

扶蘇暗嘆一口氣,只得輕輕把她放在床上,并順手揶好了被子。在她額頭上淺淺一吻,道:“師妹,我決定了,這次,再也不會放手了。”

胡亥進來正好看到這一幕,微微色變,但看到悠悠還是睡著的,心里暗自一寬。“她到現在還沒醒來么?要不叫師父過來瞧瞧?”

“剛才醒來過,但我在她的醒酒湯里加入了安神藥。她最近太累了,讓她多休息些時間吧。免得醒來她又得閑不住了。”

胡亥聽著扶蘇寵溺的語氣,只覺心中酸澀無比。平靜地點點頭,道:“王兄,這次,我也決定,再也不會放手了。”說完徑自揚長而去。扶蘇略一沉思后明白他所指為何,一時愣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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