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栗這個人吧，最喜歡的就是看著美好的事物墮落，連找個炮友都喜歡那種干干凈凈的，然后看著他們搔首弄姿。

一個字變態(tài)，兩個字死變態(tài)。

tony的原名不叫這，具體叫什么沒人知道。

也沒人知道他為什么會走上這行，生活所迫或是閑的發(fā)慌？管他呢，反正沒人在意。

tony剛來夜總會沒幾天，名字還是經理給起的，還沒真正的和顧客出去過，頂多就是借著酒勁調調情。

tony適應性很強，工作上手很快，仿佛沒有羞恥感，一心都鉆進了錢眼里，只要給錢，給大錢，他能現(xiàn)場給你來一炮。

莫栗這天正好來巡視場子，得寬被她派去做其他的事情，所以沒跟在身邊。

夜總會不是集團的主要產業(yè)，但是莫栗既然準備改革，自然需要把資產都巡查一遍。

“程霖你一會兒就靠在這里抽煙，等徐蕓靠近你的時候再抬頭，”

韓磊和顏悅色地給程霖講戲，細致到每一個表情，每一個動作，就怕他一會兒跟不上徐蕓的節(jié)奏。

程霖站在旁邊時而疑惑時而點頭，演技什么的先不說，光是這態(tài)度就討人喜歡。

“那行，你再體會體會，十分鐘后咱們開拍。”

韓磊的戲基本都是實景，這次也不例外，夜總會是真的，跑龍?zhí)椎呐＠梢彩钦娴摹?

走廊不大，擠滿了劇組的工作人員，攝影機架了兩臺，更顯得空間狹小。

程霖乖巧的低著頭，任由工作人員在他頭頂上搗鼓。

徐蕓化完妝沒去找他，或者說她從昨天晚上開始就在有意的疏遠他。

他們兩人實在太熟悉了，徐蕓怕破壞他好不容易醞釀起來的情緒。

莫栗和tony不熟悉，第一次見面，完全是憑借著狩獵的本能在聊騷。

彼此都把對方當成了獵物，所以言語之間不經意地透露出求愛信號，你上前一步我還以十步百步，所以后面發(fā)生的事情順理成章。

“徐老師，咱們馬上開始了，”

“好，我馬上就來。”

包廂內，徐蕓坐在主位，周圍各色人等，男歡女愛毫不顧忌。

都是跟著莫父出生入死的兄弟，徐蕓忍著惡心，還是陪他們坐了一段時間。

屋內有些熱，徐蕓扯了扯衣領，舔了舔略微干燥的嘴唇，深吸一口氣，煙癮犯了。

“莫栗侄女，去哪兒？”

手持雪茄的中年男人叫住徐蕓。

徐蕓停下步子，晃了晃手上的香煙，“煙癮犯了。”

然后又掃了眼四周，語氣曖昧道：“再說了，這不是還要給你們騰騰地嘛。”

“哈哈……”

四周爆發(fā)出一陣笑聲，徐蕓也笑了笑，頭朝門口歪了歪，雪茄男沒有再阻攔。

攝影師跟在徐蕓身后，不遠不近，鏡頭框住徐蕓全身。

徐蕓開門關門，動作一氣呵成。

“卡，再拍一次，從轉身那里開始。”

剛才跟著徐蕓的攝影師繞到了徐蕓的正前方，這次鏡頭緊貼著她的腦袋，是一個大特寫。

“ACTION！”

徐蕓笑著轉身，一步一步地走向玄關，笑容在她轉身的剎那定格，最后慢慢地消失。

攝影師的后背已經頂住門板，徐蕓越走越近，然后作勢要開門。

“卡，過！”

“程霖，準備好了沒？到你了。”

鏡頭對著門板，徐蕓從里面走出來，然后關上門。

徐蕓把煙叼在嘴里，正準備從口袋里掏打火機，然后突然意識到，她把大衣落在包廂了，

“艸”

沒有打火機，能怎么辦，忍著唄，反正她是不想再進去了。

一切都像安排好了似的，徐蕓缺火，程霖就出現(xiàn)了。

先是一只修長的小腿出現(xiàn)在鏡頭里，然后是白色的襯衣，茶色的頭發(fā)，距離有些遠所以看不清表情。

程霖反手關上門，靠在墻上點燃手里的香煙。

衣袖被卷到了手腕上幾厘米，扣子解開了兩顆，鎖骨在他晃動之間若隱若現(xiàn)，正裝的嚴肅感蕩然無存。

頭發(fā)溫順地趴在腦袋上，有些亂，倒是顯得程霖有些慵懶。

徐蕓一眼看過去，心為之一振，直男劇組終于做了件實事，起碼程霖的顏值保住了。

可能是徐蕓的眼神太過熾熱，程霖抬起眼眸朝這邊看了一眼。

徐蕓今天穿著一件半高領的黑毛衫，一件黑西褲，腳上是一雙白色的休閑鞋。原本還有一件大衣的，不過被她忘在包廂了。

沒有了高跟鞋的襯托，徐蕓看起來柔和不少。

程霖沒有多在意，這種地方什么人都有，想要活下去，那就得少說少問。

徐蕓抱著胸，斜靠在墻面上，上上下下打量著程霖。看的肆無忌憚毫不遮掩。

別說，前面的男人長的那是真好看，剛來他看過來那一下，徐蕓差點起雞皮疙瘩。

雖然離的遠，但是他那紅潤的雙唇，筆挺的鼻梁，亮晶晶的眸子就已經讓徐蕓沸騰了起來。

腳步聲打斷了程霖的思緒，他正準備看看是怎么回事時，眼前出現(xiàn)了一雙白色的鞋子。

“借個火，”

對面的女人是這么說的，語氣很輕，不是問句而是陳述。

程霖第一次覺得自己女朋友氣場強大，強大到讓他有些呼吸困難所以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徐蕓繼續(xù)歪著頭，眼神犀利地打量著他。

程霖調整了自己的表情。拿出打火機遞過去，卻遲遲不見她接過，于是他抬起腦袋。

女子看著他挑挑眉，意思很明顯。

程霖劃了一下點著打火機，女子果然湊了上來。

徐蕓夾著香煙湊上去，深吸一口氣，香絲瞬間燒了一截。

程霖一晃手火苗熄滅，徐蕓借到火也不走，而是走到程霖身邊，和程霖一樣，身體抵在墻上，仰著腦袋，神情魘足地吐出一串煙霧。

“來這多久了？”

徐蕓問的無意，語氣慵懶。

“七天，”

程霖的臺詞到底還是差了些，他一開口，高下立現(xiàn)。

“有沒有出去過？”

程霖抽煙的動作一頓，但又馬上恢復過來。徐蕓的意圖已經很明顯，表現(xiàn)的也很坦然，她所有的語言表情都仿佛在說，老娘現(xiàn)在就要你。

程霖沒回答，而是給了徐蕓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鏡頭慢慢拉遠，最后走出三四米停了下來。

徐蕓直起身，換了只手來夾煙，抽完最后一口，然后跟隨意的把煙蒂遞給程霖。

程霖看著手中的煙蒂，嗤笑了一聲，然后扔在地上，用腳碾了碾，吊兒郎當?shù)馗谛焓|身后，慢慢走出鏡頭。

“卡，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