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志城聽周圍的人越說越過分,甚至還冷嘲熱諷的暗罵他和葉芊墨,實在忍不下去了,說道:“說吧,繼續說,等我媳婦好了再一個個地告你們。”本來顧志城對親們是很好的,但是他們說話越來越沒有分寸,顧志城也不打算留面子了。
“二嬸,你口口聲聲說這不是我媳婦,你有什么證據嗎?”顧志城平靜地看向二嬸,平靜中透著濃濃的霸氣。
二嬸拘謹了會后,見鄉親們又開始議論了。便硬著嘴說:“那你有什么證據能證明她就是你媳婦呢。”
鄉親們聽了之后,都笑了出來,敢情兩人都沒證據?只有顧志城仍然平靜地坐著,表情沒有絲毫松動。
老醫生見顧志城不說話,有意替他解圍。說道:“小伙子,叫醒這姑娘讓她說。”
顧志城看了看葉芊墨,這丫頭退燒了,這會兒睡得正濃呢。便說道:“不必了。”繼而看見人群中有名十來歲的孩子,便叫他幫忙叫顧父顧母前來。
小孩也爽快,顧志城是這幾點村唯一的軍人,自己可是把顧志城當英雄的,如今自己心目中的英雄被人誹謗了,出手幫忙,義不容辭啊!屁顛屁顛地走了。
二嬸見顧志城如此擔然地讓人叫顧父顧母來,心生奇怪但更多的是驚慌。如果這娃真是顧家那個童養媳,那她豈不是自己作死,但是之前顧家的童養媳不是胖胖的嗎?眼前這姑娘不胖啊!還白白嫩嫩的好看得不得了。二嬸拉著李大娘冷嗤一聲,便拉著李大娘站在了一旁。鄉親們也不議論了,靜靜地等待顧父顧母的到來。
一位熱心腸的老婆婆上前摸了摸葉芊墨的額頭,便對顧志城說:“回去呀,給媳婦用燒酒擦擦身子,這樣更容易退燒。”本來還冷著臉的顧志城,見還是有人明辨是非的,終于不再冷著臉了,但也沒有什么表情。向老婆婆道了謝,又繼續面無表情地照顧葉芊墨。
坐在一旁的老婆婆頓時被喂了一口狗糧。
“來了來了。”有人驚喜地說,作為看戲的他們那叫一個爽吶。
“志城,芊墨怎么樣了?”顧母一進到便立馬訊問葉芊墨的狀況。顧父也緊跟著上前了。
在一旁的二嬸坐不住了,見二人問都不問,就這么肯定顧志城懷里的就是他們的芊墨?
“顧大哥大姐,這不是我說你們。這那是你們的家的芊墨啊!”
二嬸子一副老好人的模樣,訕笑著說。
顧母放下摸葉芊墨額頭的手,很是生氣地看向二嬸,暴怒地說:“二嬸,你說吧,我們怎么沒看清啊!我們眼瞎是不是!”真是氣死她了,在來的路上,叫她們的小孩都把先后的事跟她說了,她知道二嬸不是什么好貨,但她沒想到她竟敢欺負到自己兒媳婦和兒子身上來了。
顧父也不阻攔,他弟弟這個媳婦他是知道的,尖酸刻薄,著實讓人喜歡不起來。
二嬸見顧母這么生氣,也就不敢吭聲了,連推著李大娘讓她說。
“誰知道你們家人是不是串通的,騙人家這個小姑娘。”李大娘不怕死地說。
顧母氣結,果然是閑人啥都能想得出來,閑得慌,想太多。
“芊墨脖子后面有一道疤,你還記得吧。”顧母努力壓抑著怒火質問二嬸。見她不說話,顧母又說:“芊墨小的時候,你一不小心把火棍甩在了芊墨身上,你求我不要跟別人說因為你剛嫁到顧家,老二還不喜歡你,我念你可憐,誰也沒說,芊墨小時候也懂事,每天晚上都要趴著睡,難受了也聽話沒有跟誰說過,你今天這樣對她,你的良心不會疼嗎!”顧母一氣呵成,說完,自己都紅了眼眶。
周圍人都被顧母的真性情感動了,一致用異樣的眼光看著二嬸。
顧父和顧志城驚訝了,竟然還有這樣的事?顧志城輕輕撩開葉芊墨后邊的頭發。果然看到一道像手指般大小的疤痕橫在脖子下方。因為葉芊墨一直都是披散著頭發的,很少綁起來。而且,就算綁起來了,衣服也可以遮住。顧志城看著橫在葉芊墨身上的傷疤,不免一陣心疼,是呀,小時候的芊墨是很乖的,但是遇人不淑。
二嬸看了葉芊墨身上的傷疤,驚得張開了嘴巴,那胖丫頭怎么變成這樣了?
“老二媳婦,你說,我們家哪里對不起你。”顧父也忍耐不住了,戳他兒子的脊背,還傷過墨兒。唯恐他家不亂是吧。
“大哥啊,我是不知者無罪呀,你們就原諒我吧。”二嬸連忙說道。
“不知者無罪?你能這樣說我兒子嗎?!明里暗里地說我兒子是個負心漢!太惡毒了你。”顧母平時是個較溫婉的人,如今,也是氣極了,才說出這番話。
“我兒媳婦之前是好吃懶做了點,我這個做婆婆的都沒說什么,你又摻什么腳呢!而且她現在想通了,變好了,就你巴不得她繼續變壞是吧!”顧母怒氣未消地說。
二嬸羞愧地不敢出聲了,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抬頭看鄉親們批評的眼神,又低了下起,連帶著李大娘也低著頭不敢說話了。
俗話說:家丑不可外揚,于是顧志城說道:“她就是我媳婦兒,你們愛信不信。”聽他這么一說,大家都為剛才對他們評頭論足臉紅了。看完病的,便紛紛揚揚地散了。
一場鬧事就此罷過,也只有葉芊墨躺在顧志城懷里睡得最安穩了。完全不知因自己的減肥成功,而造成了多少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