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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常山奇事傳千里,五行現世亂江湖

  • 五行令傳奇
  • 風崩離兮
  • 7784字
  • 2017-07-30 11:41:05

常山自古以來是個繁華之地。宋詩中曾這樣寫道:“一江宋詩潤常山。”自隋唐漕運的發展以來,常山也就成了漕運鹽商的必經之路。在明清之季,常山成了鹽商大賈的聚集地,常山也有了富甲天下的美譽。

宋朝時期,常山的四周成了青樓教坊名妓的聚集地。教坊所卻是這些青樓中獨立的存在。這日正是初冬季節,燈火通明,教坊所內傳出一片絲竹與歡笑聲,其中還夾雜著管樂音,笙歌處處,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

忽然間,教坊所闖進了五名壯漢呦喝齊來:“大伙兒聽著,本大爺來此只是為了找一個人,與旁人無關。都給本大爺安分點,要是不安分的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一陣的呦喝后,教坊所變得安靜起來,隨后教坊所內一陣嘈雜,女子的驚叫聲,男子的叫喊聲,響徹了教坊所。

教坊所鳴麗閣內有十余名大賈花天酒地,高談闊論。一聽到呼,眾人臉色大變,齊道:“怎么回事?”“難道是官府查人?”突然大門被踹了開來,闖進了三名魁梧大漢,嚇得龜奴冷汗直冒,雙腳打顫,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這三個大漢都是勁裝打扮,青色粗繩纏在腰間上懸掛著明晃晃的鋼刀。這些大賈一見,就認出所來的人,嚇得一臉的蒼白。這些人是常山臭名昭著的馬幫,常山一帶素有“八山半水分半田”的說法,也就聚集了一些搶奪馬匹的馬販。這些人當中有些是朝廷通緝的亡命之徒。官府中人對常山一帶的馬匪也束手無措,只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去干涉。

馬匪中有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從左至右的拱了拱手道:“各位朋友,灑家來此只是為了找個人。如有大肉到各位大爺的雅興,在下在此賠禮了。”緊接著吼道:“逍遙派的林風兄,老夫奉幫主之命,林兄在不在這里呀?”說著,雙眼犀利的在大賈四周掃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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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大賈對上男子的眼睛后,瞬間將頭低了下來,心里不免有些坦然,均想:“這是誰呀?他們是江湖中人,這與我們有和關系。”

中年男子見四周無人回應,便拔高了嗓音叫嚷道:“林風兄,今天下午,你在常山口的三步客棧里胡說八道什么。你一個逍遙派的弟子對我馬幫指三說四,說馬幫與官府勾結,強取豪奪。老子現在就過來找你,有本事就出來,逍遙派的弟子都是敢說敢做的男子漢,怎么到你那里就變成了懦夫。”

在男子旁邊的幾位大漢仰天大笑起來,起哄道:“二當家的,這逍遙派就是懦夫,縮頭烏龜。敢做不敢當的小人。”

忽然,隔壁間豪放的聲音響起道:“是那個不長眼的在這里大呼小叫,影響老子的心情。”

馬幫的二當家一聽這聲音,喝道:“小的們,這姓林的竟然在隔壁。”“這姓林的膽子賊大,讓他滾出來。”又一陣的呦喝聲響起。

隔壁間的人卻哈哈大笑道:“老子可不是逍遙派的人。只是在三步客棧吃酒時,聽到你們在胡說逍遙派。老子只是氣不過,就你們這些無惡不做的馬匪,連給逍遙派提鞋都不配。”馬幫的人被氣的火冒三丈,直接向隔壁間沖了過去。馬幫的人剛踏進門檻,就聽到“哎呦”的聲音,一個接一個的倒在地上。為首的二當家好巧不巧的牙床磕碰到門檻上,漏風的牙床疼的二當家哇哇大叫。

眾人中走出一位三十多歲的妓女,“咯咯”的笑了出來。站在一旁馬幫的人聽到笑聲,朝著這個妓女的臉頰上“啪啪”的摑了兩巴掌,怒道:“臭婊子,找死。有什么好笑的?”那個妓女嚇得不敢說出話來。

就在這時,二樓閣樓的樓道上走出一位四十歲左右婦女,婦女手搖綺扇大聲潑辣道:“老娘還以為是誰那么大的膽子敢來我教坊所鬧事,沒想到竟然是馬幫的人。這膽子也是夠大的,真以為我教坊所沒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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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幫的二當家停住了腳步,朝著聲音的主人望去,剛才那囂張的氣勢瞬間焉了。便笑道:“常媽媽,瞧你這說的什么話呀?就是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在常媽媽面前撒野呀。”

常媽媽沒有理會二當家,只是朝著樓下看了看,樓下的桌椅早已破爛不堪,冷冷道:“二當家說的比唱的還要好聽。那我的這些桌椅是怎么回事呀?二當家是不是要給我這個老婦解釋清楚?”二當家被常媽媽說的啞口無言,二當家眼睛到處亂飄了好一會兒,便道:“常媽媽,這不是為了你嗎?你想呀,如果我不這么做,你這里就要被官府封了。”

常媽媽轉念一想,覺得二當家所說的并無道理,暗道:馬幫在常山雖說是有點名氣,可也沒有這的膽量來教坊所鬧事,除非后面有人。常媽媽橫了一眼,冷冷道:“鹿嶺二當家說的也不是毫無道理,但是你將我的教坊所弄成這樣,不用給個交代嗎?”

鹿嶺雖是個武夫,但也不是無腦之輩。他將揣在腰間內的五百兩銀票掏了出來,屁顛屁顛的跑到常媽媽面前,將五百兩銀票塞在常媽媽的手里。常媽媽瞟了一眼手里的銀票,雙眼早已瞇成了一條直線,喃喃自語道:“二當家,看在這銀票的份上,我老媽子也不計較什么了。但是也要給我悠著點。”

鹿嶺不斷的點著頭,一臉的賠笑。等到常媽媽一搖一擺的離開后,鹿嶺兇狠道:“小的們,給老子闖進去,把姓林的給老子拆了。”二當家后面之人一陣呦喝的沖了進去,除了一位衣不遮體的女子外,那里還有林風的身影。

鹿嶺暗道:不好,上當了。那又如何,不可能去找常媽媽算賬吧。鹿嶺只好氣沖沖的離開教坊所。之后,這事在各大酒肆談論的趣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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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叱咤江湖大派的楊門,如今卻一落千丈變得如此蕭條。楊門的東郊院,一座簡陋的茅草屋,直通東郊院內的竹海。竹海的兩側蹲著年代已久,剝去了光澤的石獅。獅身上豎著兩桿旗子,旗子隨風飄動。旗面上繡著張牙舞爪的麒麟,看上去顯得栩栩如生,給人一種威嚴的感覺。

此時,颶風從竹海的上空卷了進來,發出激烈地撞擊聲。長嘯聲將周圍竹林震得地動山搖。‘楊老怪,這兩人老夫替你抓過來了。’佝僂的老者懸在半空中,想都不想將手中的人甩了出去。說時遲那時快,就一炷香的功夫,一個黑影閃電般的從竹海里飛出來,速將墜落的人一把拽在手中,吹著胡髭瞪眼道:“老閻王,小老兒欠你一個人情,在此謝過了。”話畢,楊老怪提著手上的人片葉不沾身的橫過了竹海。

老閻王姓喬,單名一個遠字。崆峒派的一位執事掌教,十五年前,江湖云氏家族不知因何原因得罪喬遠,而慘遭滅族。死狀如阿鼻地獄,一夜間轟動了江湖。江湖中人稱此人為“閻王。”他那紋理般的臉上露出深邃地笑意,看著前面一箭飛逝而去的身影,喬遠低誦的念道:“這老怪,多年未見還是這樣風火的性格。”喬遠搖了下頭轉身離開了竹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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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海周圍被紫花環繞,氤氳的水汽將竹海籠罩其中。地勢平緩的竹海由石板平鋪成階梯,光滑石板上篆刻著奇怪的符號,似龍似虎給人一種神秘的感覺。

楊老怪拎著手上的人往空曠的竹屋里揮袖一甩,捏著須髯低低道:“真是不錯,小小年紀筋骨奇佳,是塊練武的好材料。”老者又瞄了一眼少年身旁的男子,見此人身高七尺,滿臉胡渣,昏迷中也無法掩飾此人身上的匪氣。楊老怪心生好奇,暗自的想:這人是誰呀,老夫什么時候將這人拎進來的?這人怎么會和洪鬼頭的孫子在一起呢?

想到這,楊老怪雙眼徒然一亮,似乎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露出做賊般的微笑。他雙手往上托起,運轉熾熱的勁氣,將離竹屋兩丈外的泉水吸進手中并朝著昏迷的男子臉上澆去。男子嗆得發出輕微的咳嗽聲,布滿水痕的雙眼慢慢的睜了開來。

就在這時,一個黑影躍然到男子面前。男子被這突如其來的人給嚇了一個激靈,他愣了會兒神,一掌將前面的人給推了出去。男子揉了下自己濕潤的眼睛,從地上一彈而起。指著地上翻滾的老者,語氣結巴的問道:“你……你,你是何人?抓……抓我來此干嘛?這……這是什么地方?”突然,地上打滾的人彈跳起來,一手撐著頭,翹起二郎腿盯著前面的男子,嬉皮笑臉的將穿在腳上的破爛鞋猶如弧線朝著男子的臉給踢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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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睜得眼大如牛,雙眼直視的盯著曲線飛來的破鞋,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說時遲那時快,就在男子后空旋轉將破鞋踢了開來。卻不料,這看似簡單踢出去的破鞋卻蘊含著刺骨冰冷的勁氣。男子頓時感到腿麻又冰冷。男子蹲了下來,一手扶著旁邊的柱子。

此時,男子神色艱難的抬起頭,看著腳步沉重的走過來的老者,男子男子的臉色驚懼。老者臉色陰沉的看著前面的男子。他一掌將地上的男子吸進在手中,掐住男子的咽喉,喝道:“說,影殺是你什么人?”男子被老者掐的臉憋得通紅,急速的咳嗽著,說道:“我,我不知道你胡說什么。你這個瘋老頭,老子壓根就不認識你說的影殺是誰?而且,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在江湖中人稱玉君子,鶴瀟。?”

老者半信半疑的盯著鶴瀟,但見此人的眼中并沒有閃爍之意。老者頓了一下,將鶴瀟甩在了地上嘴里哼了一聲,便問道:“你既然與影殺沒有關系,那你剛才的招式是怎么來的?”老者轉過身,眼神犀利的看著鶴瀟。鶴瀟喘著氣,撫著胸,回道:“此招式是我在三年前去錦州是所學的。”

鶴瀟的眉頭緊促,冷汗從額頭上溢出,可怕的記憶慢慢的變得清晰起來。三年前,在徐州參加清上宮李尚宮主六十壽宴的鶴瀟,無意間收到一封血色的匿名信。信中寫道:風中而去,笛聲十里。信面上十分醒目的寫著錦州。鶴瀟看到此信后,神色驟變,匆匆忙忙的前往錦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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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錦州早已經變成了人間地獄。曾經車水馬龍的錦州城卻變得大門緊閉,城內更是尸橫遍野,鶴瀟望著眼前的場景,心中怒氣橫生。鶴瀟查看這些尸體之際,一股陰煞的刀氣從上空襲擊而來。鶴瀟頓時感到后背發涼,腦海中頓時打了個激靈,身如泥鰍的躲過這突如其來的襲擊。他轉過身,朝著襲擊他的人看去。

此人身高五尺,眼瞳充滿血色,陰柔的臉上掛著詭異的笑,周身煞氣纏繞以身。他手提森冷的偃月刀,居高臨下的注視著下面的人,陰森的說:“你是何人?”

鶴瀟心里一陣發寒,看著屋頂之人,語氣結巴的說道:“鶴……鶴,鶴瀟。”屋頂之人居高臨下的朝著下面之人瞥了下,鼻腔內發出“嗯”聲。心里暗自想到:不錯,真的沒想江湖上人稱“玉君子的鶴瀟”會來此。也不知道屋頂之人想到了什么冷冷笑道:“既然來了,就別回去了。”就那么一瞬間,龍卷的刀氣直卷鶴瀟的頭頂。

鶴瀟頗為大怒,掌中運起勁氣一掌拍了出去。正在兩種不同的勁氣即將相撞之際,卻被這突如其來的軟綿之力化去。他們往使招之人望去,此人約莫三十五六的年紀,容貌算得甚美。兩眉橫斜而上,滿身戾氣。手攜拂塵,腳踏樹葉一渡而過的來到這二人中間。

屋頂上面的人“嘿嘿”的發出三聲冷笑,說道:“我到是誰來著,原來是峨嵋的上清師太。”上清師太斗豎斜眉,低聲的喝道:“陰煞,沒想到你既然將《九陰血咒》練到第六層,邪魔外道納命來。”說著,上清師太柔中帶剛的將手中拂塵掃了出去。

陰煞搖著頭,冷冷道:“說我邪魔外道,你們自稱為名門正派的人也好不到那里去。”于是乎,陰煞雙腳在屋頂上輕微一點,閃身的躲過上清師太的攻擊。陰煞輕聲道:“來而不往非禮也”于是乎,陰煞使出“化血掌”朝上清師太攻擊。上清師太抬起手軟綿的回掌發擊。此二人看去使出簡單的招式,卻暗藏玄機。周圍的房屋瞬間風沙了。

此時,在注視著他們你來我往,見招拆招的二人,趁其不意的離開了錦州。錦州一戰后,江湖中也沒有再出現上清師太與陰煞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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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聽完鶴瀟講之事,心中怒氣逐漸平息。他回過頭,警告道:“小子,希望你所講之事是真的。”于是乎,他提起昏睡中的洪逸風向竹海深處踏飛離去。

竹海深處宛如以世隔絕的世外桃源。四周氤氳的濕氣將竹海中間的幾座簡陋的竹屋籠罩在其中。竹屋的東西兩側兩座陡峰相望,峰中的懸崖上刻著年代已久,形狀猶如蝌蚪的圖案,若隱若現。便在此刻,地動山搖的“轟”聲從竹屋內傳了出來,震得溪水溪水蕩開幾大漣漪,樹木發出激烈的撞擊聲。

倏忽間,竹屋內沖出個身冒著黑煙的人影。但見此人約莫五十歲左右,身材瘦小,看上去甚是年輕。頭發倒豎,浮腫的嘴上咬著一根枝葉,讓人覺得頗為怪異。他抬起頭,瞧著踏飛而來的人,咧嘴一笑。他拍了下粘在身上的黑煙,身如矯健的飛到東峰之頂。

他打量著昏迷中的洪逸風,砸吧著嘴輕聲低語道:“這個小家伙就是洪老頭的孫子,楊老怪?”他轉身朝著旁邊的楊老怪詢問過去。楊老怪輕微的點著頭,嘆息道:“沒錯,此人正是洪飛的孫子。只不過,可惜呀年紀輕輕,勁氣充沛卻筋脈受損,要需要一定的時間才能好了。姚瘋子,剛才發生了什么事?”姚瘋子“嘿嘿”的撓著頭宛如做錯事的小朋友咧嘴一笑,變戲法似得掏出晶瑩剔透錦盒出現在楊老怪面前。

楊老怪眼睛一亮盯著姚瘋子手上的錦盒,暗道:這七星玲瓏錦盒怎么會出現在他的手上。楊老怪眼神兇利的露出貪婪之色,速如閃電的扣住姚瘋子的手,一把將錦盒奪在手中。誰知,姚瘋子反手一轉,掙脫了楊老怪的束縛之際,趁其不備的隨手一擊的將楊老怪摞在地上。臉上露出狐貍般的一笑,冷然道:“楊老怪,這么多年過去了,你還是這樣。”

楊老怪搖了下昏沉的頭,從地上爬了起來,低聲地吼叫:“姚瘋子,你發什么瘋?你燒我竹屋也就罷了,你現在還將老夫摞在地上。”姚瘋子“哼”的一聲,理都不理楊老怪就飛躍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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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花落,花落花開。三個月的時間捻指而過。昏睡中的洪逸風逐漸蘇醒,他撐著沉重的頭,發出輕微的咳嗽聲,瞧著周圍的環境。竹子搭建而成竹屋,竹壁上掛著一幅奇怪的畫,畫中所畫的陰陽魚惟妙惟肖;在畫的西側竹幾上擺放著兩盆早已枯萎的君子蘭,讓人感到怪異的同時卻又如此的協調。

洪逸風充滿疑惑,暗道:這是什么地方?怎么如此怪異?在洪逸風險入沉思的時候,模糊的身影踏了進來。洪逸風定睛一看,此人身高五尺,約莫五十歲左右的年紀,頭發倒豎如掃帚,衣著破爛如乞丐,嘴上叼著樹葉,笑呵呵的盯著洪逸風。

洪逸風被此人盯著心里發毛,不明白這個老者盯著他是為何意。老者趁洪逸風不注意按住洪逸風的肩膀向上一提,一指往洪逸風的氣海輕輕一點,捏著須髯搖頭晃腦道:“不錯,筋脈修復氣海充沛,比你爺爺洪飛厲害多了。”他剛說到這里,見洪逸風臉上微微變色左手伸出一揮,噗的輕聲,扇飛了竹幾上的一盆蘭花,低聲問道:“洪飛?”老者頭搖得如撥浪鼓,容色間有懊悔之意,他捂著嘴有點驚慌失措的說道:“小家伙,你聽錯了。老朽我可沒有說洪飛呀。”

洪逸風眉頭緊皺,默想:這老者行為怪異不說似乎還隱藏著事。于是他低頭沉吟道:“前輩來此那么久,晚輩還不知道怎么稱呼前輩你?”老者一聽,臉上露出尷尬的神色笑道:“老朽姓姚,江湖人稱姚瘋子。”

砰的一聲,洪逸風從床上跳了下來,滿臉不可信的盯著站在前面的姚瘋子,心想:此人不是與楊家堡的事一起消失了嗎?可是如今卻出現在我面前,那么當年究竟發生了什么?于是洪逸風提起姚瘋子的衣領,問道:“當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老者輕呵一笑,伸出右手將洪逸風的手給拍了下來。這看似簡單的輕拍,實際上老者是化繁為簡,將勁氣運在掌中震開了洪逸風的手。洪逸風怔怔的看著姚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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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瘋子搖頭嘆息著,不徐不疾的邁步而去。洪逸風心中一急,起身追了出去。想伸出手抓住姚瘋子的肩膀,眼見這一下必能抓中之際,卻還是在落下之時差了兩寸。洪逸風不免童心大起,叫道:“姚前輩,真的是好本事,我非追上你不可。”說著,洪逸風腳下一劃,使出勁氣《清風決》,身子輕如清風的追去。”

洪逸風心中一橫,展開家傳的勁氣,直奔追趕。還是未追到姚瘋子的面前,暗道:江湖傳言姚瘋子勁氣深厚,如今看來還真的甚是了得。突然,姚瘋子在前面的石洞口停了下來,不急不慢的走了進去。洪逸風喘著粗氣的來到石洞門口,停了會兒,便跟著姚瘋子的步子走了進來。

只見石洞內有一人,年約六十六七左右,耷拉著頭,神志不清的發出低吼聲。頸上,手上與腳上都拴著重三百多斤的鐵鏈。鐵鏈當啷的聲音猶如吵雜的樂音。

洪逸風看著眼前鐵鏈鎖住的老者,似乎已經猜到這老者是誰,只是心里有一種聲音在不停的告訴他:這是不可能的事呀。可是,眼前的情況擺在他的面前,讓他心里不得不信。

就在此刻,姚瘋子轉身看著洪逸風,輕微的點了點頭,容色間隱隱的有一絲痛苦之意,似是思念故人,眉間心上,無計回避。

他搖了搖頭,一陣嘆息的說道:“當年的事還真的是讓人深刻呀!年紀輕輕就憑著《攝魂渾天掌》在武林中難逢敵手。正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少不了愛打不平的英雄氣概。”姚瘋子停頓了好一會,繼續說道:“天有不測風云,在洪飛剛創立洪門鏢局不久,收到了一封神秘的來信后,他晝夜不停的直奔楊家堡。從那之后,他就像是人間蒸發一樣消失了。當我發現他時,已經是兩個月以后的事了。那時的他就這樣神志不清了。至于,這其間發生了什么?是否與江湖上所說這樣就不得而知了。”

洪逸風正聽得出神間,竹海外傳來激烈的打斗聲,姚瘋子心里暗道:不好。于是乎,姚瘋子雙足一點地,施展出“踏步九霄”身形一晃,已經竄出十余丈之外。而他所過之處,都是薄冰覆蓋。洪逸風怔怔地望著遠去的姚瘋子,他沉思了一會,身如矯健的疾奔竹海外面去。

此刻竹海外飛沙走石,周圍的竹子七倒八歪的。姚瘋子凝目瞧著前面打斗之人,見他四十歲左右上下,身材略微消瘦,黝黑的一張臉,相貌依稀熟悉。他的身后一人是個精明干練,身材略微臃腫的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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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身后的胖子走了出來,當先發話道:“姚老前輩,真的沒有想到一晃十多年,可還記得李四么?”姚瘋子心中一凜:竟然是他。

原來這個李四是十多年前關東天陰教分舵的舵主。天陰教當時屬于歸一教堂口之一的青木堂,堂主五打散人在江湖中出了名心狠手辣。這五打散人雖是心狠手辣,但是做事一向都是有原則。說來也奇怪,自從五打散人消失之后,青木堂卻改為天陰教,天陰教的副堂主李四卻成了天陰教的教主。

姚瘋子在路過關東之時,正好撞上李四為了修煉極陰極寒的《化骨掌》在吸收其他武林門派的勁氣。于是,姚瘋子出手阻止打散了李四的勁氣,然而對李四手下留情,未曾對他趕盡殺絕。這對李四而言卻是奇恥大辱,誓要報仇。

說來也有趣,李四在關東受一位官紳的委托,去江南辦理緊要之事。卻無意中得知了姚瘋子與五行令的下落,便于關東的一位高手前來。

姚瘋子拱手道:“原來是天陰教的教主李四。這一晃十多年,老夫還真的是認不出來了。不知道你身邊的這位是那位朋友,介紹給老夫認識。”李四皮笑肉不笑的哼了一聲,指著旁邊之人便道:“他是血盟的長老一心。”一心抬起頭,微微冷笑的說了聲:“久仰。”

姚瘋子道:“不知道二位來此是所謂何事?”李四冷熱道:“十二年前,在下學藝不精領教過你老的一掌。這幾年,在下學了幾招三腳貓功夫想讓你老指點一二,這只是以私而已。至于以公嘛,”說到這里,他停下來注視著姚瘋子身后的少年,說道:“當然是為了這個小友了。”

聞言,姚瘋子臉色變得難看起來,冷然道:“李教主,真的是好口氣。老夫領教一下你這幾年的高招。”于是乎,姚瘋子徒然拔地而起,拳中灼熱的焰氣,猶虎似龍的“赤火拳”如龍卷般直擊李四面門。

李四嘴角微微的翹起,神色中帶著不屑,似乎對于這突如其來的攻擊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他略微的抬起右手,包裹著陰寒藍色勁氣的食指往姚瘋子的下腋輕微的一點。姚瘋子慘叫的“啊”了一聲,仰身倒地數十里。

姚瘋子抬起頭,看了看李四,暗道:他們來此醉翁之意不在酒呀!于是,他拽住身旁洪逸風的手腕,施展出“踏步九霄”形如幻影的竄出幾十丈之遙。李四輕呵地一笑,身如矯健的追趕而去。

就在竹海內打斗之際,此刻的竹海外早已經刮起了狂風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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