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如僵尸枯枝般的手指按在白簡脖間穴位上。
少女的雙眸驀然睜開,嘴角的笑意瞬間煙消云散。
“啊……”。
一聲慘叫聲后,女人換上那張一模一樣的人皮面具。
幽暗的燈光下,那雙清澈水瑩的眸子在短短五秒間如沐深意的死死盯著他,不含一絲溫度。那眼神,好似撞進(jìn)死神的懷抱。
在那個甜美溫馨的表情枯萎后,又綻放了一朵邪惡的紫羅蘭。
門沒有關(guān)緊,風(fēng)極其凜冽。室內(nèi)灌進(jìn)風(fēng)的憤怒,它的冷意蔓延,它的悲鳴。
“你的白馬王子,我?guī)湍阏遥視煤玫南硎苣愕男腋9薄?
她快速地將自己與白簡的衣服鞋子調(diào)換,由于兩人身材比例相似,發(fā)型與發(fā)色都一樣。對她來說,剩下的問題不過是換張臉,模仿個聲音的事了。
她真的蓋頭換臉成了“白簡”。
而真正的白簡消失在絕望黑暗之塔……
“我回來啦”,“白簡”活躍地蹦出來,小心翼翼地微笑著,模仿著她的語音語調(diào)。
“姑奶奶你終于出來了,我們可以走了嗎?”千淋怡生無可戀地翻了她一個小小的白眼。
“走吧走吧,我跟你們說呀,占卜實在是太有趣了”。她拉了拉兩人的手,拖著離開。
在肢體接觸之際,感受到她的溫度與氣味,韓伊琦腳步微頓,深紫眸光里沁著一抹疑惑。
而“白簡”目光注視著前方,繼續(xù)喋喋不休“你們知道那個占卜師跟我說了什么嗎?她說什么我最近處境窘迫,履險蹈危,真是好笑呢。”
韓伊琦疑惑的眸光頓時被放大,眉峰一挑。淡然啟齒問道,“難道你不害怕嗎?”
“不害怕呀,或許她難得一見我這樣美麗動人的小公主,所以詛咒我呢”。
韓伊琦若有所思地笑了笑,抬眸與“白簡”對視著。
她被這突如其來的目光恐嚇到,慢慢的將目光移向了千淋怡。
千淋怡毫無察覺地打了個哈欠,安慰著“白簡”,“這些不靠譜的占卜確實不用太放在心上,自己的人生好壞都自己拼,別人沒有資格妄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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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三人的足跡印刻在夕陽之下時,她們回到了別墅。
“好累啊,好困啊終于回家了,我想要去睡覺了”。一踏進(jìn)家門的千淋怡就嘟囔著自己的精疲力盡。
“先去洗個澡,怡”。她吩咐完千淋怡,轉(zhuǎn)身對著“白簡”說道:“我也累了,先回房了。晚安”。
眼睜睜看著她們兩個將要溜走,她倏然發(fā)現(xiàn)了自己“不識路”這個大問題。她立即機智一現(xiàn),強拉著兩人,不讓她們走,開啟撒嬌模式。“啊呀,你們兩人怎么都不理我了,人家不要孤孤單單地回到自己的房間嘛,我要你們送我回到房間,才讓你們走”。
千淋怡聽到她的撒嬌后,立即一臉黑線,“大小姐啊,你今天怎么比平常還矯情啊”。她無奈地撩了一批疲憊的頭發(fā),“算了算了,送你吧”。
兩人將她送到她的房間,沒有久留的人走了。
她們走后,“白簡”拿起了在占卜店換白簡衣服時發(fā)現(xiàn)的一條項鏈。
上面刻著某些小字:
云山蒼蒼,江水泱泱。
先生之風(fēng),山高水長。
項鏈的背面的兩個字母映入她的眸中,倏然驟變成冰冷的神色,眼中光芒狠戾。
只因這兩個字母:QM.
她自嘲自言著,“虧你把喬墨贊美得這么好,他就是個負(fù)心漢。我對他這么好,呵呵……可是到頭來,不管他怎么對我,卻始終是我最愛的男人”。
千淋怡回了自己的房間,她走進(jìn)浴室,“嘩嘩……”。
韓伊琦隨后也進(jìn)入了千淋怡的臥室,她蕩了蕩緊握在手中的杯子,身心疲憊的坐在沙發(fā)上,一邊在捋著某些思路,一邊等待著千淋怡出來。
片刻,千淋怡穿著簡單白色的睡衣走出來,身上還殘留著一股濕氣,小水珠沿著腳邊滴落。
“琦,你咋在這?今天這么累,不回去睡覺嗎?”
她沒有很快的回答千淋怡,只是緩緩地放下水杯,走到千淋怡的身邊,小聲地說了一句,“從占卜店出來后的白簡,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