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喻哲不再去理會那兩個很快就膩在一起跳舞喝酒的人,徑自地出了酒吧,攔上一輛出租。“去一五零一部隊。”簡單明了。
出租車司機(jī)瞥了一眼他整齊的迷彩,目光之中不由地多了幾絲敬佩,立刻發(fā)動車子離開了這個紙醉金迷的地方。
車子慢慢地從繁華的街道駛到了人煙稀少的地方,最后停在了郊外的一條小道前。“這里一百米之外都是禁區(qū),帥哥,你下來走吧。”出租車司機(jī)轉(zhuǎn)頭對梁喻哲說,卻看見梁喻哲已經(jīng)扔了錢在座位上,打開了車門。
出租車很快駛離,周圍的一切隨著車燈的漸遠(yuǎn),漸漸變得黑暗,唯有一百米之外門崗的朦朧燈火。
看見那門崗,梁喻哲的心中頓時充滿了溫暖,那里面就是他的家,他唯一感到安全的家啊。可是,不幾日,這個家他也不能再繼續(xù)待著了……
梁喻哲慢慢地沿著小路往門崗走去,站崗的士兵見是他,不約而同的行了軍禮,異口同聲道:“首長好!”
梁喻哲點點頭,雖然他的迷彩上沒有軍銜,但是這里的人大多知道他。
他進(jìn)了部隊的大門,沿著水泥小道回了宿舍,這里的宿舍條件很好,單元式的公寓。兩個人共住一間兩室兩廳的單元房,里面廚房和衛(wèi)生間一應(yīng)俱全,好像過日子的小家庭。
不是所有的軍官都有這個待遇,只有那只特殊的隊伍。
梁喻哲用鑰匙打開屋門,立刻便有一個拳頭夾著勁風(fēng)往他的臉上打過來。他微微一偏頭,輕描淡寫地躲開了拳頭的攻擊。
“我說長官,你總算是回來了!”一雙明亮的眼睛出現(xiàn)在梁喻哲的視野中,那是他的室友兼同事吳昊陽。
梁喻哲沒有回答,徑自往自己的臥室走去,吳昊陽像個跟屁蟲跟在他的身后,喋喋不休:“我說,你每次清明回去上墳,回來之后就是這個死樣子——”
他的話說到一半突然頓住,因為他看見梁喻哲忽然間轉(zhuǎn)過頭,差一點鼻子就要碰到他的鼻子。他嚇了一跳,連忙后退一步,倒吸了一口氣。就算他英俊得不象話,也不能用這樣的方式來昭告吧。
吳昊陽的性子開朗,暗自吐著舌頭咂舌,正想再說幾句開心的話調(diào)節(jié)一下氣氛,卻聽梁喻哲緩緩的開了口:“昊陽,幫我個忙。”
吳昊陽沒來由地背后一涼,那一聲“昊陽”喊得那個銷魂啊,卻怎么他覺得那么?得慌。
“什么忙?”他楞楞地問。
“幫我查個人。”
原來是這個,吳昊陽心中微微一松。不就是幫他查個人么,那是咱的強(qiáng)項,以前幫他查的人難道還少嗎?“是誰?”他一拍胸脯問。
“艾守業(yè)……”梁喻哲似乎遲疑了一下,又加了一句,“還有他的兒子和孫女。”
“艾守業(yè)是誰?”吳昊陽欠揍地又問了一句。這怪不得他們,他查的人大多都是罪犯,他又怎么知道艾守業(yè)是誰?
梁喻哲低頭思索了一會,直到吳昊陽以為他就要不理他的時候,才緩緩的開口回答:“他是艾登酒店的大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