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正好親戚在這里有點事,就跟過來了……”她實在不想表露自己的豪門身份,隨便搪塞著。
“哦!”車句勛推推眼鏡,心中好笑,這個女人竟然還不想表露自己的身份嗎?他也不說破,只淡淡的笑,想要看看她來北城到底是為什么。
一時間兩人對視無語,似乎都在猜對方的心里在想什么。
艾琳兒忽然間緩過神來,心中一跳連忙問:“車總裁不就是北城人嗎?怎么還需要住酒店?”扯開話題,她才感覺剛才的尷尬稍微好了些。
車句勛依然微微的笑著,這個小女人的所有不自然一絲不落地落入他的眼中。“送朋友來住店。”他輕描淡寫地回答。
“哦……”艾琳兒點點頭,忽然間又岔開話題,“不知羅言的父親情況怎樣了?那天你們那么匆忙的去醫院……”
聽她提及羅統,車句勛的眉頭微微一皺。那日羅統忽然中風,待他送羅言到醫院的時候,醫生已經搶救過來了。雖然生命無憂,但是身體卻已經不行了,半身癱瘓得比較嚴重。
羅統的風光就此打住了,沒有身體便沒有政治本錢,在家養病的他只能空出部長之職。就在他回北城來之前還聽說,商務部部長的位置已有人選。
車句勛不由有些心疼,心疼這些年在羅統身上下的本錢最后血本無歸。可是,有些事情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艾琳兒見車句勛皺眉,不由地追問:“怎么,羅言的父親情況是不是不大好?”
車句勛輕嗯一聲,“性命危險已經解除,不過就是行走有些不便。”
艾琳兒便不說話了,她知道那種病叫做腦血管意外。只是心中不免為陳子琪有些感嘆,感嘆她時運不濟。才剛剛嫁過去,家道就要中落。
羅統的父親就是家里的頂梁柱,他不行了,下面見風使舵的人自然就會紛紛離去。剩下并不太有出息的羅言,他們還能怎樣?
艾琳兒正自暗暗地想著這些心思,卻聽車句勛在旁邊問:“艾小姐,你站在這里做什么?在等人嗎?”
艾琳兒一愕,正要回答,卻見余波正朝著自己走過來。她把手往余波一指,笑說:“是啊,正在等他。”
車句勛隨著她手指的方向轉過身來,在看到余波的時候,唇邊的笑容頓時如花般開放。“哎呀,是余助理啊!”他熱情地向余波打招呼,并熱情的伸出手去跟他握手。那親熱勁兒,似乎他們早就熟識得一塌糊涂。
余波起初并未注意到艾琳兒對面站著的男人,這會一聽他打招呼,不由地滿臉堆笑。“是什么風把車總裁刮到我們艾登酒店來啦?”
艾琳兒的頭上仿佛飛過一群烏鴉,頓時尷尬地差點找個地洞鉆進去。合著,原來人家和余波早就認識,知道自己的身份也未可知。這樣回想起來,大概那日他送她和曹少青回家也是因為認識。
艾琳兒頓時無比喪氣,她看著車句勛那副無害陽光的臉,忽然間有些生氣。這些男人到底要怎樣?難道就喜歡看人家耍著小把戲卻不拆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