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日子還是一如從前,老大照例八卦,二姐繼續(xù)學霸,三哥仍然熱血,奚雨依舊漫。只不過時不時的想給云南打個電話,問問他的病好沒,可是那個號碼終究沒有撥出。
下午一點,醫(yī)學院的某實驗室內,四個身著白大衣的女孩匆匆走了進去,站在了離講臺最近的實驗臺邊,奚雨沖老師露出招牌似得傻笑,老師輕咳了兩聲也沒有說什么。
老師簡單說了一遍實驗流程,重點講解了一下操作難點,然后大家就開始動手實操起來。
按習慣,她們這組還是李理主導,因為老大膽小怕血,三哥不夠細心,而奚雨則總感覺對這些小動物下不了手,尤其是這么可愛的兔子。
打完麻醉藥后,李理撥開頸部的毛,小心剪開皮膚,老大屏住呼吸,身體背對著實驗臺,看向一邊。
我的天,那個帥哥是誰啊?
老大不由的捅捅旁邊的三哥,“咱班什么時候來了這么一個人間極品帥哥啊?”
三哥聞話也轉過頭來,順著老大的目光看過去,我去,這不是云南嘛!
好像是感覺到了她倆的注視,云南抬起頭微微一笑,然后目光迅速穿過兩人的縫隙看向對面的奚雨。
老大和三哥也禮貌的笑笑,老大壓低了聲音,“這帥哥不會喜歡我吧”
老大,你的腦洞太大了吧!
當三哥說出“他是云南”這幾個字的時候,老大的表情瞬間凝固,錯愕,然后兩個人又不約而同轉過身,瞟了一眼不明情況的奚雨。
“嗤~”
由于不小心剪斷了動脈,血跡直接噴到了李理的白大衣上,還好奚雨及時用止血鉗夾住動脈。
“二姐,我倆陪你去洗一下白大衣,奚雨,你先去找另一個動脈,一會回來咱們一起做”
“嗯”奚雨望著被倆人攙扶的李理,突然覺得好笑,不是去洗個衣服嗎?怎么搞得像陪病人一樣。
小兔子,你要乖乖的,一會就好了。奚雨一邊輕輕撫摸早已沒有知覺的兔子一邊小聲嘀咕,像是安慰兔子又像是給自己打氣。
奚雨帶好手套,開始認真尋找另一側的動脈,然后小心翼翼的剝離出來,這時耳邊聽到腳步聲,
“剪刀”
“是這把?”
一個低沉的嗓音在額頭前方響起,奚雨猛地抬頭呆呆的看著眼前的男孩,修長的雙眼,漆黑的瞳孔就近在咫尺,此刻的心情說不上來是驚恐、驚嚇、還是驚喜。
還是云南先開了口,“你再這么看著我,估計兔子都快醒了”
被他這么一說,奚雨臉龐微紅,趕緊收回目光,接過剪刀,繼續(xù)進行下一步操作。沒想到整個實驗就在一個建筑生的輔助下順利完成了。奚雨摘下手套,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猛然感覺到背后似乎有一群詫異的眼神盯著自己。可是掃視一圈后又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樣,可能是錯覺吧。一邊的云南也回到了原來的實驗組里。
就在老師宣布下課時,寢室里的那三只才回來。還沒等奚雨抱怨的話說出口,云南便走了過來,“一會有時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