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點了啊?”她動了動卻還不想起來。
“三點四七。”
“我想喝水。”她坐起來。
“我去拿。”
“不用,我自己去,在哪?”她穿好拖鞋,起身。
“水在靠冰箱的左邊柜子里,飲料在冰箱里。”
她拿了兩瓶水。
“那,我先走了?”她喝了水,沒事做,想回家。
“吃了晚飯再回去吧。”
“不了,我回家了。”
她看他拿了車鑰匙,連忙說,“我自己地鐵回去。”
“我送你回去。”
“真的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吧。”
她怕又被人看到。
“行吧,那你到家跟我說聲。”
“嗯,我走了。”
這個點的地鐵還挺空,她坐著開始發呆。
有個年邁的拾荒者進站了,畏手畏腳地站在角落,明明有空位卻也不坐。
她心酸地別開頭。
好像有些人幸福就很容易,為什么有些人卻那么艱難地活著呢。
大概是受涼了,這幾天毛茂茂的喉嚨痛得很,尤其晚上睡覺早上起床的時候,她忍著沒吃藥,想著過幾天總會好。
直等到周三起床,跟毛母一說話,嗓子粗的不行,她自己都嚇了一跳。
這才連忙吃藥。
“嗓子疼怎么不說呀,明明可以吃藥早點好,還忍著。”毛母還教訓她。
她不回嘴,任媽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