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知道只要你叫她過來，她不會拒絕的。”邱職真的不明白曲將來，奶奶走之前說想見毛茂茂一面，曲將來卻撒謊說她去出差了。

“我不想，捆綁她了，這對她來說是負擔?！边@是這幾天曲將來對他說得最長的一句話了。

“……走吧我送你回去?！彼粋€下午都待在奶奶的房間，邱職怕他觸景生情，想送他回自己的公寓。

“你走吧，今晚我睡這了。”

“……好吧”

快十一點，曲將來拿了點東西，還是決定回公寓。

他停好車，從車庫出來，一幢幢樓都是黑的，沒有一個房間是亮著燈的，夜空中也沒有星，厚厚的霧遮住了月亮，他的心卻也變得更超重。

他從電梯出來，看到門口的人，愣住了。

如果他沒有改變心意回來呢？

毛茂茂很困，她還想等到十二點，再沒見到他就滴滴回去了，可是聽到電梯聲，她一下清醒了。

地上坐的太久，她腿都麻了，她扶著墻站起來。

曲將來打開門，自己換了鞋，卻發現門口的人一動不動，“回去吧。”明明想說的不是這句話?？烧f出口了，他只能關上門。

屋里暗黑一片，卻好像他的心里，空蕩地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