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氏還沒進門就聽到白氏嚎啕大哭的聲音，一股無名火上來。

進院二話不說拿起鋤頭就要朝白氏砸下去，朱氏嚇得臉色煞白，眼看就要砸到白氏的頭上，方玫不股腦沖上去把老李氏推倒了。鋤頭重重的掉落到地上，發出重重“砰”的一聲。

只見被鋤頭砸到處有個小抗，方玫不敢想，如果剛才她沒有推開老李氏，那她娘的頭上是不是也會出來那么大的坑，那她娘會不會死............

“好你個小賤人，敢打我。”老李氏被方玫推到地了頓時愣了一下，現反映過來直拉找方玫的晦氣。

“奶，您剛才是要打死我娘嗎？”方玫口氣異常的冰冷

“你個小賤人，你胡說什么，我什么時候要打死你娘了。”老李氏否認，她剛才是真的想打死白氏，但是不能承認呀。

“那這個鋤頭，剛才如果我沒有推開你，它就會直拉砸到我娘的頭上，那我娘還能活嗎？”方玫手指頭掉在一邊的鋤頭

白氏聽到方玫的話，傻愣愣的看著老李氏，一臉不可置信。

在方家，教訓孩子打罵一下沒人說什么，但是要打死媳婦這罪名可大了。

“我就是要教訓你們幾個小賤人，昨晚一晚上不回來。白氏你帶他們上哪去了？是不是去你那個奸夫那去了。你不要臉我方家還要臉呢。”老李氏從地上爬起來

“娘，玲兒昨天被您打傷了，家里沒有藥，我就去鎮上給她買藥，誰知，她又發熱了，只好在鎮上醫館里將就了一夜。這還是陳大夫人好收留我們。”所以才沒有回來

“才打一下就傷得要看大夫，我方家可沒這么金貴的人。再說了，誰那么好給你們錢看大夫還讓你們在那借宿，我看是你爬人家床上去了吧。白氏我早就知道你不是個安份的人。”老李氏一邊咒罵一邊拍身上的塵土

“娘，我沒有。”白氏委屈道

“沒有，沒有那你說說，看病的銀錢哪來的。哦，是不是去我屋里偷來的。好呀你個賤人學會偷盜了。”老李氏不知何時拿起了根棍子朝白氏揮下來

“住手，又在鬧什么？”方老頭從門口走了進來

只見黝黑的臉頰瘦得只剩一層皮包骨。跟在他后面的是方老大方周正和他的兒子方修文。

“這個賤人一夜未歸，我才進門就在這哭喪，這不是咒我死嗎？不伙同這個小賤人推我。”我不教訓教訓她們，她們不知道方家是誰家當。”老李氏氣沖沖道

“爹，我是帶玲兒去看病了，鎮上濟世藥堂的陳大夫可以做證，那銀錢還是吳嬸子借的。您可以去問問吳嬸子。”白氏哭道

“誰知道你們是不是串通好的，再說你的奸夫搞不好就是那個陳大夫，一對奸夫**YINFU，就該浸豬籠”。老李氏依然一副不信不饒

朱氏看老李氏越說越不像話，她也不敢插嘴勸解。但獨自帶方珊和兒子回了屋。

“娘”方周正實在忍無可忍道“您消停會吧，二弟妹剛才都解釋了，再說二弟妹也不是這樣的人。”

“好阿，方老大，你知道你二弟妹不是那樣的人，那她是什么樣的人。”小李氏不知道什么時候就站在門口，聽到方老大這么說醋意迅速上升氣沖沖道

“她生的小賤人昨天把修財打了一頓，你現在還幫她說話，你是不是想跟她過呀？誒呦，我不活了，我為你生了三個兒子，你現在竟然幫別人說話來欺負我。我不活了.....”小李氏撒潑直拉坐到上。

“你胡說些什么呀？”方老大被小李氏氣得說不出話來。

“娘，您先起來，你看大家都看著呢。”方修文欲扶起小李氏

方家的院處不知何時又聚起了三三兩兩的村民，都是從地里回來聽到這邊吵架聲過來看熱鬧的

“你們繼續，當我們不存在。”人群中不知誰開口

哈...哈...繼續，人群中傳來了一陣陣的譏笑

“滾，滾，滾都不用回家做飯嗎？你們這么閑，明天做工回來全部去修祠堂。方大路氣沖沖的對眾人吼道

聽到村長這么說，幾人不甘心的走了。如果不走，真的怕村長叫他們去修祠堂，祠堂年久失修，本來去年就說要修了，奈何銀錢不夠，便拖到了現在，現在遇到下雨天眾人都不敢進入祠堂，生怕會塌落下來。

“你們這是又鬧什么，白氏，還不快去把你婆婆扶起來。”方大路撇了撇嘴

“我不用你假好人，你個賤人，看我怎么收拾你。”老李氏中氣十足

“老哥，你怎么來了。”方老頭放下鋤頭便招呼方大路到堂屋中

“大伯，來喝點水。”方周正倒了三碗水，給了一碗方大路，遞給一碗方老頭，自己拿著碗在在邊上座著。

方老頭在一邊點起了水煙遞給方大路，方大路擺擺手道：“我就不抽了，老弟，按說你們的家事我不應該管，但是你也看看現在成什么樣子了，都快成全村的笑話了。”

方老頭自己點起了水煙“咕嚕，咕嚕”的抽，眼神渙散，沉默不語。

過了一會，方老頭像是抽夠了，深深的吐出一口氣，一聲長長的嘆息。

“老哥，你知道我這個人，我們算是一起長大，現在都這么老了。我沒用，我管不了她。娶妻不賢禍害三代呀!“方老頭蒼老的臉上流下一滴淚，他趕緊用自己干枯的手抹去。

“讓你看笑話了。”方老頭干干扯出了一抹笑

“老哥，我和你說句實話，方玲這丫頭今天來找我了，她說如果你們實在容不下她們，那就把她們分出去吧。就是餓死，也好過不知道哪天讓老李氏打死的強。”方大路輕聲道。

方老頭聽完臉上一震，這不起眼的小孫女竟然說出這種話。

“這必竟是你們的家事，雖說兒大分家，樹大分枝。但你們都還健在。而且方老二已不在。這事還是得你拿主意才好。”

聽到有人提到老二，方老頭吐突然像了陷入了沉思中。老二去了三年，老李氏的對二房的態度他看在眼里，但是他不管，這是白氏該受的，如果不是白氏折騰老二也不是摔下去，死后連個全尸都沒有。

“我先回去了，你好好想想，勸勸李氏別再鬧了。凈讓人看笑話。”方大路起身走了

“他大伯，在這吃完飯再回去吧。”老李氏看方大路出來上前道

“飯就不吃了，我出來的時候飯差不做好了，李氏，我就一句話，你要是再鬧下去。你孫子今年要下場了。萬一讓上面的人知道家里這么鬧騰，你覺得會有什么結果？”方大路輕蔑道

老李氏被方大路的一句話嚇科冒冷汗，她完全忘記了方修陽今年要考秀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