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平王府,前院。
白芨與風白相向而立,各自身后的眾人劍拔弩張。
“白芨,我奉皇命前來取閣主令牌,識時務者為俊杰,你若交出,我念往日情分,放你一馬。”風白負手而立,一臉的不耐煩。
白芨冷笑一聲,“我呸,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老閣主對你我有救命之情,再生之恩,你如今忘恩負義,賣主求榮!必定不得好死!”
“聒噪。”風白用手指揉戳了幾下耳朵,一臉的不耐煩,“你是說,還是不說?”
“說!讓我的劍與你說道說道!”雙兒的聲音突然從上空傳來,她一身青衣,執劍凌空向風白刺去。
劍氣逼的風白發絲飄動,“來的剛好。”他斜嘴一笑,后仰躲避開雙兒的劍,與雙兒交手打斗起來。
“雙兒!”白芨大喊。
終究是雙兒不敵,一手被風白擒于身后,執劍的手被風白握著架在了她自己的脖子上。
“我早就向主子說了,你留不得,主子念及舊情,要不是主子說她信你,你早就死了!還容你在這耀武揚威!”雙兒情緒憤慨,掙扎間,脖子挨到劍上立馬出現了一道發絲一樣的血印。
風白不動聲色的握著雙兒拿劍的手把劍微微挪開了一點,眼睛確是看著白芨,“我再問最后一遍,閣主手令在哪里?”
“白芨,你別管我。”雙兒語氣平淡,一臉視死如歸的模樣。
白芨卻是一臉不忍,“風白,你當真不顧幼時情誼。”
風白不語,他身后的一個黑衣男子上前道,“風閣主,論我說,先殺這個。”黑衣人指著雙兒,然后又指向白芨,“她要是不說連她一起殺!”
風白看了一眼黑衣人,隨后握著雙兒的手將架在雙兒脖子上的劍指向了白芨,“說。”
“我說!你放了雙兒,你過來,我只給你一個人說。”
風白將雙兒的劍從手中繳下,隨手甩出釘在了右邊房廊的柱子上,推開雙兒,走上前去。
白芨對他低語了一番,也不知說了什么,風白突然從袖中滑出一只匕首,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刺入了白芨的心口。
“白芨!”雙兒驚呼著沖上前去,風白不出三招,便將手中的匕首插入了雙兒的心口。
白芨、雙兒倒于身后,風白拿出個帕子細細地擦著匕首上的血,“忍你們很久了。”
風白將帕子隨手扔在了雙兒身邊,扭頭對身邊的心腹道,“畢竟是同門,最后的體面還是要給的,拖到城外亂葬崗扔了。”
說完頭也不回的往內院走去,“其他人,跟我走,給我把這王府翻個底朝天也要找出來。”
陸曄派去的黑衣人走上前在白芨和雙兒脖子脈搏處測了一測后,這才跟著風白走了進去。
楚平王府被翻了個底朝天,風白毫無收獲,他轉頭進了宮,要求見林清一面。
陸曄權衡之下,讓身邊伺候的宮女領著風白去朝華殿見了林清。
朝華殿。
林清看著進來的風白以及宮女,臉上揚起一抹笑意,“恭喜啊,風白,如今認祖歸宗了。只是你這皇兄看來信不過你呢。”
林清說著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宮女,看著她脖子上如絲線一般不注意看都看不見的細痕,眸子頓時冷了幾分。
“哼!”風白冷哼一聲,“掌握一切風聲的風閣閣主,竟然讓自己淪落到這一步,還能笑的出來。”
“左右是死不了,自然能笑的出來。”林清不以為然,側頭看著風白,玩味道,“風令不好找吧。”
“明知故問,從小時候起,你藏的東西我何時找到過。”風白冷著臉,“交出風令,我帶你走。”
“帶我走?”林清看著天真的風白。
屋外,陸曄派來監聽的人悄無聲息的聽著屋內的談話。
“陸曄沒給你說吧,東陵君已經預訂我了。”
“我知道,那你選東陵君,還是我?”
“自然是你。”林清答的干脆,“朝堂之事,朝堂之人,我不想再沾染半分。”
“那風令在何處?”
不一會兒,風白和宮女出了門,一路向紫宸殿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