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為什么?
- 冷王嫡妃
- 谷小蠻
- 2113字
- 2018-11-16 09:38:22
用過晚飯,陸離拿了本兵書斜倚在軟榻上翻看了起來。
林清則是坐在桌邊,手執(zhí)一杯茶水,慢慢抿了一口,這才抬眸看向陸離,“陸離,五日后我得出去一趟,現(xiàn)下我正在禁足,就有勞你掩護了?!?
陸離放下書本,看見林清有些為難,便笑道,“阿清,你即是這般說了,自是非去不可的事,放心去便是了,這里的事情我會處理好。”陸離也沒有多問,拿起書的瞬間又轉眸看向林清,“只是你何時回來?可否會有危險?”
林清搖了搖頭,“沒什么危險的,只是得半月多時日。我怕你這邊應付來。”
如今形勢不同,她是楚王妃,又被罰閉門思過一月,若是有人在此期間發(fā)現(xiàn)她不在府中,那可是欺君大罪,到時免不了又牽連陸離。只是此次風火令的發(fā)放她又非去不可,因此林清也是左右為難。
“那便好。你放心,我自是應付的過來的。”陸離知道林清的擔心,于是笑著寬慰林清。
林清點了點頭,對陸離的能力她當然是信的過的。
*
夜幕降臨,天空繁星密布。
林清靈巧地躍上楚平王府的屋頂,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宗人府,大門口。
林清整個人被包裹在大斗篷里,小巧的臉也被斗篷的眸子遮掩在陰影里,看不清模樣。
禁閉的門‘咯吱‘一聲,開了。
劉恣懷身著深藍色朝服從門內(nèi)走了出來。
“劉大人。”
劉恣懷聞聲停住腳步,看向旁邊,礙于看不清模樣,便轉過身面向林清,“姑娘深夜在此,可是有事?”
“劉大人,是我?!绷智逭f著將斗篷的帽子往后拉了拉,將臉露了出來。
劉恣懷看清了模樣,先是一驚,“林小姐?不不不,楚平王妃,您深夜在此,難不成是在等我?”
“正是?!?
林清雖是林獻的女兒,但是因為林清揭發(fā)檢舉林獻當年謀害呂康之事,劉恣懷對林清倒是客氣不少,心中也是感激,若是沒有林清送的證據(jù),他的先師的冤屈可能就不能沉冤得雪了。
“王妃正在被禁足,恐是不便出現(xiàn)在此處?!眲㈨崖杂行鷳n,“王妃還是將斗篷帽子帶好,免得讓旁人瞧見?!?
林清將帽子拉了拉,“劉大人一向斷案如神,想來是已經(jīng)知道我為何在此等大人了,還請大人成全,日后有用的到林清的地方,林清自當傾盡全力相助?!?
“林獻那般對你們兄妹,你何故還冒著這么大的風險來見他?”劉恣懷替林清不值。
“大人,我心中尚有謎團未解,必是要問清楚才能心安。望大人成全?!绷智鍛B(tài)度堅定,即便是求人,也是不卑不亢的。
劉恣懷看著林清執(zhí)著的樣子,似是恍惚間看見了呂綠的影子,她也是這般只要是她想要做的事情,無論如何也是要做到的,林清揭發(fā)自己的父親已是大義之舉,如今他不讓林清見林獻一面,實在是于心不忍,何況有的事情林清若是此時弄不清楚,以后可能會困惑一輩子。
“也罷,你隨我來?!眲㈨艳D身往宗人府的大門走去。
林清聞言趕緊拉了拉斗篷帽子快步跟了上去,她深知劉恣懷是重情重義之人,定是念在她送證據(jù)的份上讓她見林獻的。
“大人?!遍T口的侍衛(wèi)行禮道。
劉恣懷揮了揮手,示意免禮,然后帶著林清進了大門。
宗人府,關押的都是罪大惡極的犯人,因此守衛(wèi)也是極其森嚴,剛進前院就看見來來往往的巡邏侍衛(wèi)。
林清跟著劉恣懷一路過來,總算是到了守衛(wèi)最為森嚴的牢房重地。
“大人?!遍T口的侍衛(wèi)行禮道,“夜已深了,不知大人要提審哪位犯人?”
劉恣懷邊說邊往進走,“不提審,本官去看一下林獻?!?
侍衛(wèi)一聽劉恣懷要去看林獻,心中便也明白了,林獻可是當年呂康之案的罪魁禍首,劉恣懷又是呂康的得意門生,如今此案揪出了真兇,劉恣懷自是恨不得將林獻抽經(jīng)剝皮,因此劉恣懷這般深夜來看林獻,也是說的通的,至于劉恣懷身后跟的是誰,他們也懶得去問了。
林清和劉恣懷在牢頭的代領下,穿過層層牢籠,最終在關押林獻的牢籠前停了下來。
“你們都下去吧?!眲㈨褜ι砗蟾氖绦l(wèi)道。
“是?!笔绦l(wèi)轉身離開。
鐵籠里的林獻聞聲抬起了頭,一日未見,整個蒼老了十來歲,亂糟糟的頭發(fā),滄桑的臉,他只是面無表情地看了劉恣懷一眼,便閉眸靠在墻上。
劉恣懷看了一眼林清,便也走開了。
林清看著蒼桑的林獻,心中無喜亦無悲,她知道林獻沒認出她,于是將斗篷的帽子往后拉了拉,“害人終害己,如今落得這般結果,不知你可有感悟?”
清冷的聲音,沒有嘲諷,也沒有可憐。
林獻卻猛地睜開眼,瘋了一般踉蹌著跑到了鐵籠前,手猛地從鐵門的縫隙中伸了出來,似是要抓住林清一般,奈何他伸直了胳膊也抓不到離他的手僅有一指距離的林清。
林獻拼命地揮動著雙手,在他慢慢意識到自己觸碰不到林清后,才漸漸平靜了下來,“清兒……”他雙手握著鐵桿,眼中滿是悲拗。
“這是又想唱哪出呀?”林清冷眼問道。
林獻悲拗之色更重,“清兒,是父親對不住你,對不住你大哥。都是我的錯,我錯了。你能原諒父親嗎?”
“父親?”林清像是聽到了好笑的事情一般,差點笑出了聲,“我林清何時有過父親了?你又何時把自己當做我的父親了?”
林獻眼中悲痛之色愈加濃郁,整個臉也慘白不堪,“清兒……”
“事已至此,你無須演戲了,我只想問問,這些年你為何對我與兄長視若仇人?”林清頓了頓,“當真是因為那些閑言碎語?”
林獻抓著桿子的手越抓越緊,緊抿的唇也越抿越緊。
“果不其然?!绷智謇湫σ宦?,厲聲道,“母親當年怎么就偏偏瞧上了你?枉她對你一往情深,你卻猜忌她,聽著流言蜚語這般對待自己的兒女,你根本不配為人父親?!?
“清兒,不是這樣的!”林獻趕忙解釋,“我與你母親大婚后不久,一次瞧病時,發(fā)現(xiàn)我……我有隱疾,這輩子都不可能有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