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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鄭西顧的哥哥

佛宗的小凈土,號稱人間佛國,地上極樂,是整個西漠唯一一個有人煙的地方。

想想也是,佛宗雖說被百族諸姓合力困于西土,但怎么說也是一個大族,曾經以一己之力對抗在世大能,雖敗猶榮。

其族內大能經此一役,多半入滅,值得一提的是他們還專門列出一個名錄來說是什么上古佛。

顯然是在期望這些大能可以順此坐標,成功歸來。

可惜的是他們多半要失望了畢竟當年那一戰何其慘烈,西境本也與其他四境一般靈機蓬勃,寶脈縱橫,那一戰后卻成了荒漠。

那一戰中戰死的存在多半被第八步甚至第九步的那幾位施展手段徹底抹去了其歸來的可能。

但即便如此,凈土佛宗依舊有存活下來的大能,重組了佛門。

這種級數的存在要在荒漠中改造出一個小小的凈土來還不容易?

這凈土甚至還成了西境的一個傳說,說是有如地上仙國,很是吸引了一批冒險者。

只是他們自進了西境之后,便再未出來過,這是自然的,百族諸姓的高層都知道凈土佛宗企圖東山再起。

當然會聚集一切可聚集的力量,更何況佛門的選材方式與百族諸姓,與道門皆有不同,萬一這些冒險者中有人慧根深種,或是上古佛宗大能的布置,宿慧在身。

那可就撿到大便宜了。

陽關西去九萬里,便是西天塹,此道天塹由陶劍果斬下,有可能是赤縣第一道留了痕跡的劍氣。

其中劍意不滅,數十億年不曾見其有消亡跡象,若是劍修定能在這道天塹中領悟到高絕的劍道。

只可惜這道天塹過后便是佛宗,亦是昔年布下封印之局的最前線,若是不小心進去了,可沒那么容易出來。

而且萬一被佛宗大能度化,褪去一身劍道修行,那可不就白搭了嗎。

這種事情,可不是沒有發生過,曾有一位第五步的大劍修,已是諸物不及,卻依舊栽在了佛門手中。

從一位殺人如麻的大劍修,成為了慈眉善目的菩薩,這還真是頗為諷刺的一件事情呢。

這西天塹長度不去說它,反正足以將整個西漠與其他四境分隔開來,是讓凡人絕望的長度。

就這寬度便足足有數萬里,讓人難以想象昔年揮出這一劍的桃源君,其究竟是何等風采。

從這邊一眼望去,可以看到那漫天的風沙,讓人絕望。

這道天塹還有一個好處,就是能攔住這漫天的風沙,讓它們不至于侵襲其他四境。

一般人看到這西天塹,多半會頗為頭疼,畢竟是劍道本身斬下的一道痕跡,即便能過去怕也會脫一層皮。

但是當初在劃地成牢之時早就做了易進難出的設定。

所以事實上這道天塹對進去的人不會多加阻攔,只是若你死在它自然散發出的劍氣上,那也怪不得旁人。

但若是想出來,你就需要面對劍道本身。

這才是真正的大恐怖。

當然,鄭西顧不在乎這些,即便是陶劍果本人都暫時不被他放在眼里,更何況他許久以前斬下的一道劍痕?

只是,佛宗這些歲月一定在這困佛之局的邊界布置了各種監控的手段,甚至可能有佛宗大佬親自隱藏在對面的虛空之中。

再加上這件事情可能與施聆有關,麻煩程度當即上升了無數個檔次。

鄭西顧打量了一下,這困佛之局很重要,百族諸姓都會有備人專門檢查,自然不會有什么問題。

接下來就直搗黃龍便可以了。

他鄭西顧什么身份?怎么可能偷偷摸摸地潛入一個自己親手打廢的地方。

即便是攬勝廷也沒有這種殊榮。

佛宗的上代世尊釋迦尊者被文臣武活活打死,徹底寂滅,他是佛宗意圖逐鹿赤縣的罪魁禍首,下場這般凄慘也是注定。

眼下佛宗世尊,是昔年的龍樹菩薩,釋迦大弟子阿周陀那,稱“須彌山王如來”。

與釋迦不同的是,這位龍樹尊者其實與百族諸姓關系不錯,他早就看出釋迦剛愎自用,意圖以一族之力對抗赤縣盤根錯節的百族諸姓,無異于以卵擊石。

即便眼下如何繁榮,那都是過眼云煙,仿佛泡沫一般,一戳便破。

他早就開始找后路,佛宗敗潰如此之快有他一部分手筆,畢竟佛宗之中明眼人還是很多的,而且龍樹的修行不比釋迦差上分毫。

百族諸姓能僅僅將佛宗圈養西境,而非盡數誅滅也是龍樹努力的結果。

真不知該感謝龍樹,還是該憎恨龍樹。

距須彌山十萬里,便可看見有諸多浮屠,高塔,寺廟,古剎參差不齊,在原本的廢墟上建立起來,還頗有一番盛景。

不時有誦經聲從這些古剎等等中傳來,顯然是專于課業,潛心修行。

看起來佛宗這些年修生養息,效果很是不錯。

鄭西顧撇了一眼便再未關注,而是徑直落入須彌山上,上昭殿內。

自然沒有什么不長眼的金剛等等出來阻攔,能無視世尊布下的佛法,直接落入須彌山的存在,再怎么樣也不可能是他們能對付的。

其實自鄭西顧出現在西天塹之外時便已被龍石察覺,他已是八步絕巔,雖然對第九步毫無頭緒,深感眼前無路,但這困佛之局對他的限制已是少了許多。

他甚至可以凝聚一個擁有部分戰斗力的化身在外行走,至少在凡人間宣揚佛法,避免道統斷滅,不為世人知。

若是徹底斷絕,要再經營回來,可是難上太多。

凈土佛宗的大姓本就只有阿氏,其他佛徒皆為后來度化,凈土佛宗對凡人的依賴程度可不比百族諸姓。

百族諸姓多求自我超脫,凡人多不被放在眼里。

本來人族成為赤縣第一大族,繁衍這般昌盛,很多人心中已經不爽了。

再去依賴人族?臉往哪兒擱啊。

這龍樹生的衣服十六七歲小郎君的模樣,正是大好年紀,唇紅齒白,膚色晶瑩宛若白玉,襯上大紅色的僧袍還真是賞心悅目。

只可惜那锃光瓦亮的腦袋,一頭青絲就這般成了過去式,讓人惋嘆。

“折法君真是好興致,還有閑心來我這,我還以為上次一別,便是永訣呢。”龍樹盤膝而坐,即便是鄭西顧到訪,也沒有要起身的樣子。

“你可從未想過,佛宗會被困西境永世吧。”他龍樹再怎么樣也是有野心的,不然也不會想著要反釋迦。

只是眼下……

堂堂世尊,這上昭殿內竟只他座下一樸素蒲團,便再無其他裝飾物,這可與佛門此前的張揚相去太多。

難不成龍樹還是個苦行僧?

鄭西顧直接問出自己的疑問,絲毫不給龍樹面子。

“這過日子,總得緊吧些,不然就西境眼下境況,如何揮霍得。”龍樹苦笑著嘆一口氣道。

得,這是訴苦來了。

誰知道你佛宗這些歲月偷偷摸摸吃下了多少個大千世界,怕是真要世界如蓮花初展,瓣瓣包容萬千,亦如恒河沙數吧。

他可不覺得佛宗會差這些資源。

“那我便直說了,龍樹,以你我的關系,你也知我脾性。”鄭西顧前半句好言好語,后半句便帶了絲絲冷意,讓龍樹不由得打了個寒戰。

竟想起昔年,他還叫鄭北望那段紈绔的時光,那時候真的是一天被自己這個弟弟揍一回。

做哥哥的被弟弟教訓,他一直覺得自己丟臉丟大發了。

直到他被釋迦老狗擄了去,這才逃脫魔鬼弟弟的掌控,只可惜剛出虎穴,又入狼窩。

他這一生還真是坎坷凄慘,聞者傷心,聽者落淚。

“你想問什么,說吧。”龍樹很無奈,他也很絕望,打又打不過,跑又跑不掉,只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了。

“我需要知道你佛宗這些年來,座下三千世界發生的一切事情,詳細到時辰。”

“這你就有點過分了吧!哪家會記這種事情啊。”龍樹很是抓狂,這種要求實在是強佛所難。

“總會有當年參與開發的僧眾還活著吧,本君親自挨個翻看記憶。”鄭西顧不為所動,而且本君這兩個字出來,龍樹就知道鄭西顧是認真的。

只是鄭西顧很少有不認真的時候。

至少他龍樹沒見過。

龍樹怎樣也知道了這其中定有蹊蹺,有什么大事讓自己這位牛逼到不可言的弟弟這般慎重?

而且,看他這樣子,深不可測,明顯已經邁入了第九步,那仔細想想就更恐怖了。

“具體我不能告訴你,我只能說,你佛宗可能惹上大麻煩了。”鄭西顧道,“一個恐怖的瘋子,我也不愿意輕易招惹的大麻煩。”

同一個詞在一句話里出現兩次,這次真的完了。

“我去整理名單,讓你挨個查詢,只是你也知道,日子還是要繼續過的。”他不敢和自己這位弟弟明說,只好瘋狂暗示。

鄭西顧應該能聽懂吧?

“你放心。”鄭西顧瞇著眼撇了他一眼,“我會做得不著痕跡,你放心吧。”

暗示成功了,龍樹松了一口氣,當即從袖中取出一張金光閃閃的紙來,在上面書寫一番,這紙當即金光大放,脫手而出。

已然成了一道佛旨。

鄭西顧在心中冷笑一聲,什么日子過得緊巴巴的,這佛宗張揚的風格已經沒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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