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初遇太子
- 千年情緣三生伴之——衛寧傳
- sauciness
- 6383字
- 2017-05-24 10:12:27
衛寧在養傷的三個月中,真的是能避開宇文夜,就絕不在他面前出現。偶爾看見他在前面走來,立馬向左或者轉右,寧可繞個圈子也絕對不想碰見這個黑魔剎。幸好,宇文夜平時公事繁多,要見他的面也不是很有機會。
“衛姑娘,嘿嘿。”衛寧躲著宇文夜,所以束脩最近也很少遇見她。這會兒,正好看見她走來,所以一臉清涼的笑意走過去和她湊個近乎。其實他是又有事要求著這姑娘幫忙。自從月蒼嶺一戰后,束脩就對其刮目相看,覺得只要凡事和她商量肯定能得意想不到的好處。
“束大人你升官了啊?”看著束脩春風滿面的樣子,兵服從藍色變成了暗紅就猜到他最近一定過得挺滋潤。
“嘿嘿,托你福嗎。”衛寧無奈搖頭,心里暗道褒獎的是他,挨打的是我。這買賣束脩可做得真不賴,看著忠厚老實原來是賊精之人。
“束大人無事的話衛寧先告辭了。”看著束脩欲言又止的樣子,衛寧知道肯定沒啥好事,還是快點走為上策。
“衛姑娘,不急不急,我請你吃頓便飯?”
“不要吃。”
“一定要吃!”
“不要吃。”
“吃嗎,吃嗎。”
一個五大三粗的大男人使勁賣萌發嗲,讓她不由激起一身雞皮疙瘩。畢竟身單力薄,竟給他硬拖著去了鎮上酒肆。
果然飯菜吃了一半,束脩就直接切入正題。
這邊三年一次舉行六國同盟會,其實和衛寧存在的世界一樣,無非就是君主或者代表碰碰頭,談談邊疆問題,大力發展政治,經濟等等相互之間的發展,建造友誼的橋梁。這次正好輪到大越國作為東道之國。這些國家最重要的是每四年一次的十二君主聯盟,相比之下六國同盟會輕松很多。說是六國但其實來得都是小國的使節,大公,相繼出席的最多。這天下的五國霸主一般只出席四年一次的金鉆會,對于六國無非是派使節過個場子罷了。
但此次大越國平了夷人族,名聲遠播,引來了更多一些國家來討教下這種山匪的剿滅經驗。這種苦勞的任務,宇文夜平素也都交給束脩來操持。但是這次人數頗多,束脩覺得自己疲于應付,所以找衛寧來商計一下。
“其實我也沒啥要求,就是吃的好點,玩得開心點,禮物準備得周到點,到時候別出幺蛾子就行了。”束脩扳著指頭望天說道。
“這還叫沒啥要求,束大人麻煩另請高明,衛寧有空回請你這頓飯。再見!”衛寧心想這還叫沒要求。“還有如果將軍知道又是我的主意,我另一條胳膊也要斷了。”
看著衛寧打死不從的樣子,束脩只能拿出殺手锏,“這樣,如果你幫我辦好此事。以后衛姑娘你有任何需要,我束脩都幫你!”
衛寧一聽,骨氣又沒了,走到一半的身子硬生生的回過來道,“你說的,當真算數?如果我挨板子,你能替我嗎?”
“呃——算數,算數,我束脩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束脩這也算是拼了。“其他的姑娘提點提點我就行,就是說到最重要的國運節目,我想破了頭都想不出來。”他嘆了一口氣,“去年北漓國比賽的是射箭,前年東瀛是比賽的摔跤,再大前年是在女和月母國比賽的是歌舞好生沒趣——今年輪到我國,我想了三天三夜還是沒有想到。”
“你們將軍為何要把此事交給你?”這話里意思就是你這么笨的腦子,他怎么會把這么重要的任務隨便找個人接手。至少也要找個機智一點的吧。
“我機智啊,做事沉穩靠譜,所以將軍特別看重我。”撲哧一聲衛寧茶水噴濺而出,舉起大拇指。心里想看到過沒臉皮的還沒有看見過這么不要臉皮的。
“嗯,其實我覺得有個運動倒是挺合適搞群體賽的?”衛寧想了想說道,“足球。時間長打發日子比較容易些。”
“麻煩說我聽得懂的話。”束脩現在正在接受衛寧時不時冒出來的奇言妙語。比如這個足球又是何物。
“蹴鞠,看見過嗎,圓圓的,在地上可以滾動,踢來踢去的。”
根據衛寧的比劃再加上畫圖。束脩發現這是一種滾滕圈的孩子游戲。只是他們這邊是拿著一根長棍,孩子們撥弄著前面的蔓藤做成的滕圈看誰堅持到最后。
“這也行嗎?”束脩表示懷疑,“這是小孩子的游戲,不能上會場吧。”
“你聽我說完,我們不要棍子,只要那個滕圈,但是滕圈要做成這么大的,”衛寧用手比劃了一下,在紙上寫了大概的尺寸樣子。“但是滕圈太松,必須在里面是有實心的分量,再在外面加裹一張皮革,這樣就是一個蹴鞠。然后你去做好以后我會告訴你怎么玩這個東西。”
束脩聽話的點點頭道,“都聽你的。”
衛寧看了笑咧了嘴,“那宇文夜怎么辦?你都聽我的了。”
“我的好姑娘啊,你怎么可以直呼將軍的名字。”束脩私下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說,“你難道不知道大越國國姓為宇文?”束脩以為衛寧聽見以后一定驚恐萬分,后悔不已。誰知道衛寧抿了一口茶道,“知道啊。他還有好幾個兄弟,老三叫宇文熠,老五叫宇文煊。而你們的撲克臉將軍是老二。老大宇文吉曾經犯了什么謀逆重罪,關在黑獄里面估計要終生養老了。還有——”
看著束脩快要驚掉下來的下巴,衛寧笑著不再繼續。這個世界上無論哪里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會存在八卦。而八卦最喜歡的就是那些遙不可及的王孫貴族。
這頓飯從晌午吃到申時,衛寧一點都不客氣的還收了束脩一百兩咨詢費。束脩倒也是樂意,畢竟幫他解決了一個不小的難題。
夜霧漸濃。燭光搖曳把一個人影拉得很長。偶爾穿白衣錦服的他,在衣裳的映襯下五官竟也柔和了不少。聽完影子衛的匯報,他竟無法聚神看書。束脩又去找麻煩,而這個麻煩本身還喜歡找麻煩。不過他對那個新奇的蹴鞠倒是挺有興趣。
“衛寧——”宇文夜腦中冷不丁冒出這個名字,搖搖頭,隨即又恢復了一切。
蹴鞠很快就做了出來,塞了茅草太輕,又加了其他重量一直到衛寧滿意。外面用皮革鑲裹,還在皮革上點綴了黑白間隔兩色。藤條彈性較差但是踢起來還是沒有問題。然后衛寧根據現場環境畫出了相適應的足球規則。兩隊各有七人,兩個前鋒,兩個中腰,兩個后衛,一個守門。角球,邊球,犯規都一一詳細羅列出來。包括球衣和號碼都標注上去。束脩找了一群平時身強體壯頭腦靈活的士卒分為兩組,一組藍衣,一組黃衣,身后各自貼了號碼,進行彩排演習。效果竟是出奇的好。以至于這項活動后來竟變成了大越國的國min運動,而且各國紛紛相仿,進行友誼對抗賽。
沒過幾日功夫。
“衛姑娘——”老遠的距離束脩看見衛寧就拉開嗓子叫道。
我的娘啊,這貨又要來叨擾她了,一定沒好事趕緊開溜為上。跑著跑著,身邊就多出一個聲音:“我的好衛寧,你跑什么跑啊。”
“該幫的我都幫了。”繼續跑,一定要甩了這個麻煩。
“恩恩,你真厲害,連將軍都對你開始刮目相看。”一個繼續不要臉的跟著。
“what?”宇文夜這貨竟也喜歡足球,她停了下來道,“我不要他的滿意,他扭斷了我的胳膊連個道歉都沒有。還有連一點補償都沒有給過我,你們家的將軍就是一個葛朗臺!”
“嘖嘖嘖,”束脩搖搖頭,這姑娘真的是死要錢啊,一刻嘴巴里面都離不開個錢字。“葛什么臺的是什么意思啊?”
“去你的,姑奶奶我懶得和你說。我要去果林,別跟著我。”挑了一匹馬就直奔附近的果園而去。現在她人氣積攢的很好,又有束脩幫助,所以進出比之前那是方便了好多。
二月末的大越竟還處在銀裝素裹之中。遠望林中滿樹銀白,白雪覆蓋在鮮果上構成了一幅優美畫卷。風過,果香便迎面撲來沁入心肺,便讓人心曠神怡,垂延三尺。
眨眼功夫她已摘了半籃子,嘴巴里啃著一個,眼睛卻看著樹上那幾個顏色正紅當艷的。
“長這么高找死啊,你以為你長這么高我就拿你沒有辦法嗎?”她擼起袖子,找到一塊石頭墊在腳下蹭的往上一竄,一只手抓住大樹上的一根樹枝,然后提起腳蹬著樹干慢慢的往上爬,看到一個個頭賊大的情不自禁就伸手去摘,看著近,卻發現手一伸還有好大一段,她探了探身還是夠不到,腦子一熱死命再往上一跳,只聽咔嚓一聲……
“我擦——”
說時遲那時快,一個身影快速的閃過,身腰給人狠狠的抱住。等緩過神來之時已雙腳著地。卻已嚇得她一身冷汗,幸虧有人出手相助否則又要躺上好幾個月。
“多謝大俠相救。”衛寧一抬眼驚艷不已,這天下竟還有如此好看的男人。
他身形欣長,外面披著一件白色云翔符蝠紋的裘衣,里面一襲玉色長袍。腰間系著犀角帶,綴著一枚蛟龍玉佩。風帽上雪白的貂毛夾迎風肆舞,襯托著其上那張俊美無鑄的面孔。此人有夭桃灼輝之容,玉面墨眉,峰鼻紅唇,目光流盼自帶媚姿,那不經意的言笑中竟如風拂九春般撩人心魄,這男生女相必命帶富貴。
但是她更加驚嘆的是此人的輕功,這輩子終于見識了小說中凌波微步的輕功。
“大俠,你能不能再飛一次給我看看?”衛寧指了指樹上。“能幫我再帶幾個下來嗎?”
“姑娘好生放肆!”那白衣男子身后的隨從立馬呵斥道。
衛寧探頭一望,隨行之人身形不高,但是聲音洪亮,一看就是一個練武之人。和束脩長得頗為幾分相似,說實話這個地方人的人大部分都是這種長相特色。偶爾能像那黑魔剎和眼前這位的都屬于出類拔萃之流。
那人擺手輕言道,“別嚇著人家姑娘。”聲音渾厚圓潤竟十分動聽。唉,這樣的男人,要傷了多少女子的心才好啊,衛寧心里暗嘆道。
輕輕一躍飛起數丈,玉指一拈,他的手里就多了三只鮮果隨即放入衛寧的果籃中。
眼看天色也不早了,宇文夜若是回來后發現她出營搞不好又要多出事端。于是慌忙謝過兩位就準備上馬而去。臨走之時想想這輩子還沒機會調侃古人,于是回頭壞笑道,“公子你長得這么好看,你媽知道嗎?早點回家吃飯去,省得給女匪看上擄了去做壓寨少爺。”
然后踢了下馬肚,一溜煙的留下滿頭問號的兩人。
“殿下,難道現在這邊的姑娘都變這樣的匪氣了?”漭冗搖搖頭作為禁軍侍衛還是頭一次看見這么膽大妄為的姑娘。
宇文熠微微一笑,邪魅狂狷。剛才在林下聽見她自言自語就甚覺有趣,又爬樹,又指示他干活,還敢調侃他的人,她還是第一個。
剛回來連口氣都還沒喘,束脩又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衛寧身邊。
“束大人,你覺得這樣好嗎?你要是再盯著我,我就以為你要非禮我了?”
束脩慌忙做出要捂住她嘴的動作,“哇,不能亂說話,我對姑娘只有敬仰,絕無非份之心。”
“那你從早跟到晚跟著我到底為什么?”衛寧眼睛一瞇,知道束脩必有其他事情要她相助。
果不其然,但是這次太過分了。束脩竟要她去鶯燕之地給他的一個相好看病。衛寧心里氣不打一處來。真得把她當什么人了。
“衛姑娘,你不要誤會。蓇并不是你想象的那種姑娘。她身世可憐流wang在此,還要養家——”束脩看著衛寧鄙視的眼神就知道她鐵定是誤會了。
“等等,”衛寧想起來了,紅芍有個姐姐不是就叫蓇。“你說的莫不是紅芍,那個蓇葖姐妹?”
“是啊,正是她們姐妹花。”通過束脩的描述衛寧才知道蓇葖姐妹從月支而來,而月支國兵變,兩姐妹的家族全遭滅族之災。只剩這兩個姑娘充了軍妓,半路逃了出來。長姊為了負擔妹妹的生計到了這邊的妓館求生。紅芍年紀尚小,根本不知她姐姐為了她早就墜落風塵。
衛寧聽完眼眶一紅,知道束脩其實看似粗野莽夫,其實內心是極為良善之人。此外既然自己也把紅芍當妹妹一樣看待,她的姐姐自然也應相幫。
“好吧,我去就是。那你給我準備個行頭,我這樣進去總不行吧。還有出診費二百兩銀子。”同情歸同情,銀子還是照樣需要的。
束脩恨得牙癢癢,“你一個月五十兩,現在開口就二百兩銀子?你直接去搶算了。一百兩,一分也不能多了。”
“我這個二百兩不單單是診金還有風險費,路費,小費——”
“小費?”束脩眼睛瞪大問道。
“好了好了,一口價一百五十兩,再低你另請高就。”衛寧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脫口而出心里的想法。
“看在紅芍服侍你的份上,一百兩吧。”束脩又裝可憐。
“算你狠,成交!”
衛寧換了男裝出來后,束脩頓時眼睛一亮,眼前的衛寧一襲冰藍對襟窄袖長衫,襟袖處用絲線繡著騰云祥紋,靛藍色的長褲扎在錦靴之中,一頭青絲束起插了一只白玉簪。面如秋月,這濃眉大眼還顧盼生姿。她的身形本也不矮,男裝一穿,整個人豐神俊朗中又透著一股貴氣。
“衛姑娘,是你嗎?”束脩現在才明白以前自己娘說過一句話,泥巴擦干凈了才能看清楚是金還是銀。
“一百兩給我!”
束脩一下子又回到現實,果然品行一點都沒變。
瀟湘館。太好找了,馬未都第一妓館。雖說是鶯燕之地,但格調卻是不低。朱紅色的大門派頭十足,門口有領賓員,踏進后往前走就是一個亭樓,兩邊呈環型,小橋流水桃杏成行。再往前幾百米就是一個金碧輝煌的大殿。
衛寧真心長見識了,這大殿設計的十分精妙,左右兩邊十幾張賭桌,果然把嫖賭為一家充分融合。正前上階幾步,就是樓梯左右環型從二樓開始一直到三樓就是一間間的留客間。衛寧覺得最驚訝的是他們的歌舞伎表演的地方是一個沉降式的圓形舞臺類似歌劇院。而舞臺的上方又環型左右對稱是用竹子紅幔隔開的一間間雅室。供客人喝酒聊天觀歌舞之用。而且還分大小包間,絕對面面俱到。
衛寧一進去,哄的一聲,不知何時身邊已圍繞著好幾個姑娘已經對她上下其手。嚇得衛寧慌忙說自己是來看病的大夫才給解了圍,但是依舊不死心守著樓口等她下來。
進入蓇的廂房,是一位長相清秀的姑娘,她的涵養氣度要比妹妹來得好。可能年長一些在月支家中還讀過幾年私塾,整個人文靜而清婉。
“蓇小姐,我叫衛寧。束大人叫我過來給你看看身子。”衛寧行了一個揖禮。
看見蓇臉羞得紅紅,知道定是將自己當成了男兒之身。馬上道,“小姐不要誤會,我也是女兒身。只是不方便才換做男裝進來。”
“原來如此。”竟言中有一許的失望之情。衛寧大概還沒有來得及好好照個鏡子,里面的她是多么的豐神俊秀,而且女扮男裝更加有陰柔之氣頗得女子甚愛。
檢查下來幸好沒有得大病,只是尋常的婦科疾病。衛寧按照這邊的處方開了藥給她并叮囑三月之內不可行床笫之事。兩個人相談甚歡,又因其妹紅芍在衛寧身邊緣故,蓇更加的對衛寧多添幾分好感。
約莫一個多時辰,看完病的衛寧準備打道回府。在樓下竟給眾姑娘截胡,而且不由分說硬是拉著她進入雅室,還鄭重聲明,所有的酒水瓜果一律免單。
自助餐很豐富,不用你動手,葡萄吃完,換香梨,香梨沒了,一盆剝好的瓜子妥妥的放在面前。唉,怪不得古今往來這么多的人渣往這種地方跑,生得好一點還有這樣的待遇,衛寧心里是極其的內疚,不敢出聲怕露餡。又一只手護胸,一只手護下面,就怕這群姑娘隨便揩油露了真身。她在一群故意袒胸露乳的勾欄美人面前羞得不知眼往哪放,白凈的臉上因為喝了小酒微露紅霞又帶著羞澀之情,眾女子看得如癡如醉。一傳十,有新客尤其是這樣的小白臉是最討得姑娘們的歡心。
也不知過了多久,樓下傳來喧雜之聲,而且越來越大,原本隱秘的紅幔都給一一掀開,探頭往樓下張望,原來是兩個醉酒的嫖客在搶紅牌姑娘。
衛寧抬頭之時,頓時嚇得面容失色。世上竟有這么巧合的事情。她正對面的紅幔中竟出現了一張再熟悉不過的冰塊臉,而那張臉此時也已經注意到她這里。
衛寧啊,不能驚慌,鎮靜,鎮靜。這么遠,你現在又是男裝,他不會認出你的,人總有相似。雖然這邊安慰著自己,但是腳卻軟綿綿,手扶著欄桿不敢動。她低頭看著樓下,只敢用斜角偷偷窺看對面的情況。
宇文夜冷峻的臉上,嘴角抽搐了一下,眉間微微輕鎖,鳳眼半瞇,眼神中的銳光直射對面女扮男裝的衛寧。但是他還是不太敢認,畢竟他見過的衛寧和對面這個小白臉還是有點差距。
衛寧心里想如果現在跑一定給宇文夜認出來了,所以裝也裝到底了。正好這時左右兩個姑娘貼上衛寧的身上,借此機會,她假意左擁右抱,不忘在她們厚重胭脂的臉上閉眼親了下去……
再抬頭往那邊撇了一眼,又發現在果林里面偶遇的白衣男子竟也在其中,對面眼神里面全是玩味兒的望著她這邊,還低頭和宇文夜說著暗話。
不行了,再也忍不下去了。她慢慢轉過身子,慌忙借口要去如廁,假裝輕松卻腳步如飛的往外挪去。一直走到看不見的地方,回頭一望見無人追來,才安下心來。
她覺得應該是自己多心了,可能他們誰都沒在意自己,果然做賊心虛自己嚇自己。這樣心理自我安慰了一番,心情一舒暢,手里的折扇瀟灑一開,轉身抬步欲走之時,抬臉就對上宇文夜的怒眸……
“啊——”她一聲驚叫,往后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慢慢再抬眼看宇文夜那眼神簡直要吃了自己一般,慌忙拿了扇子遮住臉。
宇文夜終于看清楚了眼前的衛寧,那臉上竟還留著不少紅印。這到底是女人嘛?他氣得怒目圓睜。
“你怎么——”還沒等他吼出,對面的衛寧就抱著頭,脖子一縮,出賣了束脩。
因此,束脩給狠狠打了十軍棍。衛寧給宇文夜拎回了將軍府。他實在不能再把這二人放在一起,早晚要把他給活生生氣死。一個女孩子住在軍營里面也不是長久之計,于是決定還是讓她住進自己的將軍府中,至少還有仆人能看著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