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真相
- 世紀婚禮:呆萌女神吃定你
- 桃夭夭兒
- 3959字
- 2017-06-12 20:00:00
整個暑假,孟瑤都和陸威廝混在一起。她已經徹底地放棄了自我救贖,沒有人在意她在做什么,這樣的沉淪反而讓她覺得更有存在感。
一個雨后的黃昏,他們赤裸躺在床上抽煙。忽明忽暗的煙頭像一顆混沌的恒星,在初降的暮色里閃爍。突然,陸威掐滅了煙,十分嚴肅地望著孟瑤說:“我要周亦舟死。”
“為什么?!”孟瑤十分震驚,她知道陸威恨周亦舟,可是沒有想到他會想要他死。
“呵呵,這么激動?”陸威伸出一只手將孟瑤攬入懷里,抬起她的下巴,死死地盯著她因為驚訝而睜大的眼睛,“舍不得嗎?你喜歡他?”
對周亦舟孟瑤談不上喜歡,盡管她知道這些年周亦舟對她的感情。但是在她心里一直把他當成一個弟弟,他們一起長大、一起讀書,在16之前的日子里,幾乎是每天都會見面。這么多年了,他們倆人好像已經成了親人一般。如果和周亦舟談起愛情,孟瑤是連想都不愿意去想的,因為這樣的人生就好似一眼望到了頭,她甚至一下子就能想到,她和周亦舟三四十歲的時候坐在空蕩的房間里沉默無語的情景。就像現(xiàn)在,她的父母一樣。
“沒有。我不可能喜歡他。但是為什么一定要他死呢?在你們的父母的恩怨里他也是個受害者。他并沒有做錯什么。”孟瑤想要為周亦舟辯解些什么,即使她對他沒有戀人的情誼,她還是不忍心看著他被別人傷害。
“不!他有錯。他錯就錯在不應該來到這個世界上。如果沒有他,那個倔強的老頭子就不會那么強烈地反對我爸爸和媽媽在一起,他們都該死!還有,他現(xiàn)在所擁有的這一切,本就該屬于我!”陸威將孟瑤的臉拉近,另一只手死死地掐住她的脖子,“我需要你的幫助。”
夢瑤掙扎著,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把那只有力的大手從自己的脖子上掰開,她的臉色紫青,不停地咳嗽著,“我,我不會去殺人的。”
“你不需要去殺人,寶貝。”陸威拍打著她因為咳嗽而劇烈起伏著的脊背,“你只需要為我提供周亦舟的行蹤就可以了。”
“他在英國,你去英國殺他啊!”
孟瑤略帶諷刺意味的挑釁激怒了陸威,他像一頭發(fā)怒的獅子撲向了孟瑤,一陣疾風暴雨般的毆打襲來。孟瑤已經習慣了這種火燒一般的疼痛,而這種感覺在她的意識里已經不再是痛苦,而是一種身體極致的燃燒……
這種無休止的糾葛一直持續(xù)到周亦舟從英國回來的第一年。那個暑假,孟瑤一直沒有等到陸威來找她,她突然感覺整個世界安靜得可怕,陸威和毒品已經控制了她的生活,讓她成為了一個傀儡。
回國后的第二周,孟瑤忍不住去了陸威在城郊的住所。汽車在城郊公路上繞了好幾圈之后,孟瑤才終于發(fā)現(xiàn)了那個隱蔽的公寓。她把車子停在一塊空地上,試探性地推開了那扇半掩著的門。高跟鞋踩在水泥地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昏暗的感應燈忽明忽暗。
不過是二樓而已,但孟瑤卻感覺自己走了很久才走到了那扇熟悉的鐵柵欄門前。她伸手敲了敲門,但回應她的只有空曠的回音。孟瑤感覺有千百雙手在自己的血管里抓撓,那種強烈的欲望開始升騰而起。她的身體開始忍不住抽動,她瘋狂地拍打著鐵門,像一個被野獸追趕的求救者。
許久之后,還是只有空曠的回音在整個昏暗的公寓大樓里回響。孟瑤癱坐在門口,整個身體不停地抽動著,她雙臂緊緊地抱在一起,指甲已經深深地掐近胳膊上的肉里,鮮血一道道地流淌下來。就在她就要絕望的時候,一陣熟悉的腳步聲從鐵門后面響起。
門打開了,那張熟悉的臉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孟瑤如同看見救星一樣,她迅速從地上彈跳起來,撲到了陸威的懷里,她焦急地吻上他的嘴唇,一種熟悉的味道讓她體內的躁動感瞬間平息了下來,她感到無比的舒暢,“給我……給我……”孟瑤的整個身體已經緊緊地纏繞在陸威的身上,她迷離這雙眼,嘴里不停地呢喃著。
陸威一只手將孟瑤抱起來,另一只手將門重重地拉上。走進門,他一把將孟瑤仍在沙發(fā)上,孟瑤的掙扎著坐起來,不停在凌亂的茶幾上翻找著什么,嘴里仍不停地說著“給我……,給我……”。
陸威望著眼前毒癮發(fā)作的孟瑤笑了笑,他走進她,抓起她不停抓撓著的雙手,將她壓在自己的身下,從口袋里掏出一小包東西,在孟瑤眼前晃動著,“給你可以。但是你必須更聽話。”
“我聽,我聽……”孟瑤扭動這身體,想要抓住在她眼前晃動著的小包。
“先告訴我周亦舟的詳細行蹤。”陸威急切地說。
“我全都告訴你,全都告訴你,你先給我、給我……”孟瑤感覺整個身體似乎就要炸裂了。她哀求著,她已經一個星期沒有碰過這個東西了,這一刻什么都比不上那一小包東西來得珍貴。
陸威松開手,那包小東西立刻掉在了孟瑤的胸前,她立刻抓住它。
等孟瑤重新從云端墜入凡間的時候已經是傍晚,火紅的夕陽透過窗戶灑在她和陸威赤裸的身上。誰也沒有開口說話,只有此起彼伏的喘息聲在寂靜的空氣中閑的格外清晰。許久之后,孟瑤首先開了口,“為什么不來找我?”
“我不來找你,你不是會過的更好嗎?你不是說過我是惡魔嗎?”陸威望著天花板說。
“不!我需要你。”孟瑤轉身將臉貼在陸威的胸口,“我愛你。”她明顯地感覺到陸威強勁的心跳和他的體溫,這一切讓她感覺到無比的安心。這次分離讓她更加清楚地看到自己的內心,她已經離不開陸威,不是離不開毒品,而是離不開這個人了。
“周亦舟下個月會去外地參加一個酒會。”孟瑤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感覺到自己的聲音在顫抖,她的心慌亂地、沒有規(guī)則第跳動著,在自己瘋狂地敲打著陸威的鐵門時,她就已經說服自己成為殺死周亦舟的幫兇了。她什么都顧不上了,只要再次見到陸威,只要他不離開自己,哪怕是出賣周亦舟,她也不管了!
“哦?具體的地點、時間?”陸威顯然對這件事情很感興趣,他突然坐起來,捧著孟瑤的臉問她。
“具體我還不知道。”孟瑤垂下眼簾,不敢看著眼前的男人,因為那雙眼睛實在與周亦舟的眼睛太過相似。
“很好,你繼續(xù)和他保持聯(lián)系。一定要弄清楚他的具體行蹤。”暮色里那雙眼睛透漏出一種奇異的興奮,而這種眼神孟瑤在周亦舟的眼睛里從來沒有發(fā)現(xiàn)過。
富麗酒店的事情就這樣發(fā)生了。孟瑤以關心周亦舟的名義得到了他全部的行蹤信息,并毫無保留地告訴了陸威。陸威去周亦舟即將入住的富麗酒店應聘成了服務員。孟瑤告訴他周亦舟所有的生活習慣,包括每天起床后要喝水、如果不在家的話只喝依云牌的礦泉水。這是他在英國養(yǎng)成的習慣,他曾經打電話告訴過孟瑤,只有在異鄉(xiāng)你才能發(fā)現(xiàn)一個地方的土地、水、甚至空氣,都有它獨特的味道。而他不喜歡英格蘭的自來水。以至于回國后,他也不喜歡有著化學藥水味道的自來水,只要外出他總會讓秘書備幾瓶礦泉水。
這個獨特的習慣給了陸威謀殺周亦舟的機會,他策劃了很久,甚至制定了周密的計劃,包括什么時候去買水,什么時候神不知鬼不覺地進入周亦舟的房間,為了躲避樓道的攝像頭還特意制造了一場停電事故。
然而這一切周密的計劃,竟然被莫名其妙冒出來的陸可可所破壞了。周亦舟誤入了陸可可的房間,他的秘書反倒成了替死鬼。這簡直就是上天跟他開的一個玩笑,陸威很失望。
而更讓他失望的是周亦舟居然找人調查到了他的養(yǎng)父李志剛。當初他一把火少了他們紹興老家的房子。李志剛和他同母異父的妹妹都在沉睡中被燒死。
因為地方偏僻,而且周圍人煙稀少。等到火勢被發(fā)現(xiàn)的時候,那幾間老式的木結構房子,連同里面的人都已經被燒成灰燼了。警方調查后得出的結論是這是一場意外的大火,包括他在內的一家三口人都被定性為死亡。
陸威成了一個沒有身份的人。他不敢外出,終日像一個野鬼一樣在鄉(xiāng)間游蕩。殺死了李志剛,他覺得終于為母親報了愁。而突然結束的仇恨卻讓他的生活沒有了目標和希望,媽媽死后,支撐他活下去的就只有仇恨了,對李志剛的仇恨、對周亦舟和他爺爺?shù)某鸷蕖δ切┰涊p賤他的所有人的仇恨……
一個偶然的機會,他認識了一個叫龍仔的男人,他和他差不多大,一樣是個只有后爸的孤兒。那一年他跟著他去了廣東,后來又去過云南。他發(fā)現(xiàn)了一個能夠賺錢的好辦法——販毒。
漸漸地陸威發(fā)現(xiàn)毒品真是一個好東西,它不僅能讓人忘卻煩惱,而且還能控制別人。他第一個想到了周亦舟,他恨周亦舟,只有恨才能支撐他活下去。
干了兩票“大活”之后,陸威主動申請去BJ“交貨”。一到BJ,他就先去找了那個周亦舟喜歡的女孩孟瑤。他離開BJ去紹興的時候,她正好高中畢業(yè),聽說她去美國讀書了。不知道現(xiàn)在在不在BJ。
一直在她家門口盯了四五天,陸威才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一切進行的很順利,這個女孩對自己粗暴的蹂躪已經習以為常。每一次對她施暴,他都感覺到異常的興奮,一想到周亦舟要是知道自己心愛的女人正被自己玩弄著,他就覺得無比得愉悅。
然而,此時他并不想讓周亦舟看到這個場景,他要利用這個女孩殺死周亦舟。
他成功地讓孟瑤染上了毒品,將她控制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一切都計劃得天衣無縫,卻因為突然出現(xiàn)的陸可可讓自己的計劃落空了。
說起來,陸可可還是自己的表妹呢。陸可可的爸爸和她的媽媽是兄妹,這一點他隱約知道。但是從他出生起,這個舅舅就和他們沒什么來往,就算是爸爸死后,周亦舟的爺爺收走了他們的房子和存款,在他們走投無路、最艱難無助的時候,這個舅舅也沒有幫助過他們。在他的記憶中,在爸爸去世之前的一段時間,這個舅舅曾經來過家里幾次,每一次都會和媽媽激烈地爭吵。吵架的內容,他早已經記不清了,而當時的情景卻還隱約出現(xiàn)在她的記憶里。
陸威也恨他們,所有對不起他和媽媽的人都該死!
被宣判死亡之后,龍仔找人為他辦了一張假身份證,而這張身份證的信息就是那個他最恨的李志剛,他要以他的名義去殺人、去為母親報仇!
然而,哪知道這竟然成了周亦舟調查的一條重要線索。他要把這一切都嫁禍給陸可可,讓這些他憎恨著的人都得到報應!
現(xiàn)在這場好戲才剛剛開場,陸威突然不想太多以周亦舟的死亡來結束這場游戲,那樣的話就太快,太沒有意思了。他用手撫摸著孟瑤的臉,冷笑一聲,突然說道:“我不想讓周亦舟死了。”
孟瑤走起來驚喜地望著他,“你想通了?你決定放過亦周了嗎?威,我們離開這里……”
“不,我要他破產、我要他家破人亡,我要他失去現(xiàn)在擁有的所有東西,就像曾經的我。”
孟瑤沒有說完的話像一朵野花一樣被折斷,她感覺瞬間從天堂墜入了地獄,一場新的陰謀即將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