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血鉆(二十)
- 快穿之逍遙游
- 茹小七911
- 2525字
- 2017-06-30 20:00:00
對蘇玉來說,從塞拉利昂回到和平社會的這段安寧的時光簡直high翻了!
蘇玉和花鬼兩人吃完夜宵后就直奔希爾頓先美美地睡上了兩天。
第三天的時候,蘇玉一腳踹開花鬼的房門,嚷嚷著要去找“樂子”。倆人一拍即合地出了門。
徹底被麻辣小龍蝦征服了的花鬼也不想著美酒和美女了,他現在心心念念的全是華國的美食!在他這只純正的“高盧雞”眼中,世界上也就只有法國的大餐可以與華國的美食一較高下了。
讓那幫沒人性的隊友坑他這個傷員,花鬼敢打包票,他們這輩子都沒吃過這么好吃的食物。
但是當他看見眼前恢宏大氣的建筑的時候,卻有種自己還沒睡醒的錯覺。
神情呆滯的花鬼坐在臺階上,閉著眼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再睜開眼睛的時候,頭頂上“國家圖書館”五個大字依舊冷冷地俯視著他。
在花鬼一臉見了鬼的表情中,這位前兩天還在戰場上拿狙擊槍給人身上開洞的美女殺手竟然連續鉆了一個月的圖書館!
從“物種的起源”看到了“時間簡史”,從“蒸汽革命”看到了“計算機時代”,從“文明的沖突”看到了“秩序的重建”,從“新華字典”看到了“最后一個封建王朝”……
一臉懵逼的花鬼覺得,這個世界玄幻了……
在這一個月的時間里,蘇玉就像是沙漠中即將渴死的樹遇到了甘霖一般,瘋狂地汲取著知識的水分。結合洛的記憶,她終于對這個世界有了一個比較系統全面的認知。
此時,最讓她的內心感到震撼的不是“帝國已經滅亡了”,也不是“人類的征途是星辰大海”,而是——自由!
這兩個字如同暮鼓晨鐘般喚醒了她內心最深處的渴望。哪怕身在牢籠,哪怕身披桎梏,哪怕肉體禁錮于方寸之間,可她的靈魂依然屬于自由。
望向廣闊的天空時,蘇玉臉上不染一絲塵埃的笑晃得人睜不開眼睛。
接下來的時間里,花鬼哭著兌現了當初的許諾——他帶著蘇玉到外國外籍軍團接受了為期一個月的空軍訓練。
法國外籍軍團創立于1831年,當時為了解決法國國內的外國人犯罪問題,同時補充戰爭中死傷的法國軍隊兵員,由當時的法國國王路易·菲利普(在位1830-1848)下令組建。
現在的法外是由外國志愿兵組成的陸軍正規部隊,擁有和法國正規軍同樣的裝備。志愿者加入時可以隱瞞國籍和姓名,因此法外中有很多走投無路的罪犯,也有很多想接受訓練從而進入軍隊體系的高干子弟,但更多的人只是為了一紙法國國籍。
接通死神的衛星電話的時候,蘇玉剛從幻影2000上下來。
她隨手脫下頭盔,一頭耀眼的淺金色長發瞬間鋪展開,在夾雜著陽光的氣息的風中飄飛,包裹在軍裝下玲瓏有致的曲線讓人血脈僨張。
一旁的空軍上尉看得眼都直了。
“玩得開心嗎?”死神仿佛帶著魔力般低沉的聲音從電話中傳來,聽得蘇玉一陣臉紅心跳。
她用力地點頭,臉上浮現出明媚燦爛的笑容,“嗯!開心!”天真純粹得像個不諳世事的孩子。
被蘇玉高昂興奮的情緒感染,電話那頭的死神頓了一下,好像是在笑。
面色慘白、眼神飄忽的花鬼從飛機上下來,死死扶住墻剛勉強站穩,就聽到洛樂呵呵的聲音,“花鬼也玩得可開心了!”
他再也忍不住“嘔”地一聲吐了出來,從蘇玉的角度剛好可以看到他從鼻子里噴涌而出的意大利面……
花鬼從來都沒有像此時此刻這般深愛著腳下堅實的土地。他發誓,他這輩子再也不坐洛開的任何東西了!即使是自行車也不!絕不!
在一路上連刮了五輛車,還撞翻了一張廣告牌之后,兩腿還有些發軟的花鬼終于把車開回了止殺在法國的駐地。隊長在一個月前帶著死神他們去了菲律賓,駐地中和蘇玉比較熟悉的只有小貓還有刺刀在。
看到推門而入的蘇玉和花鬼,正無聊地擦著槍的小貓一下蹦了起來,目光灼灼地盯著她,“洛,我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更好的消息要告訴你,你想先聽哪個?”
“好消息吧?!笨粗嘲l上一癱連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了的花鬼,蘇玉眸中揶揄的笑意藏也藏不住,她拉了把椅子坐下,隨口回答道。
小貓的語氣里充滿了八卦,“死神的小青梅,在塞拉利昂遇到的那個沐宛,你還記得吧?!?
蘇玉眨眨眼睛,“記得。”她忘了誰也不會忘記沐宛。
“上次我不是幫你查到有人掛了20萬美金買她的命嗎?”小貓的音量突然拔高,顯得些興奮,“現在懸賞增加到50萬了!”
蘇玉:“……”
這是個鬼的好消息?!難道還有比這更糟的消息嗎?
蘇玉舔了舔嘴唇,“那更好的消息呢?”
小貓沖她拋了個媚眼,“有人另掛了150萬美金的懸賞,要活的?!?
一臉懵逼的蘇玉:“……”果然只有更糟,沒有最糟。
遠在華國帝都的沐宛卻對這件讓蘇玉無比鬧心的事一無所知,此刻她正坐在四合院里的秋千上出神。
這把秋千是在她母親還沒去世的時候,外祖父親手為她扎的。每當她有煩心事的時候,沐宛總喜歡來這把秋千上小坐一會兒,仿佛這樣就能找到片刻的安寧。
外公、舅舅和表哥對她這副憂心忡忡的樣子表現出十分的擔憂,親人欲言又止的表情沐宛都看在眼里,卻不知該從何說起。干凈得沒有一絲雜質的水,混著鮮花和青草鮮香的空氣,帶著童年味道的紅燒肉和雞蛋羹,柔軟的床,精致的衣服,連陽光都帶著自由平和的氣息。
那些苦難和抗爭,鮮血和吶喊,希冀與絕望,死亡與背叛……好像都是一場殘忍的夢境。
如果不是那塊石頭,如果不是那沉甸甸的重量承載了太多殷切的期待與信任……沐宛將頭靠在秋千架上,閉上眼睛掩住了眼底閃爍的淚光。
“小姐,有您的電話。”趙媽低頭垂手,輕輕喚了她兩聲。
沐宛側過臉抽了兩下鼻子,聲音中有淡淡的鼻音,“嗯,好的趙媽,謝謝。”
電話中傳來一道清冷卻嬌柔的女聲,“宛兒,你從非洲回來也不告訴我們一聲,爸爸和我都可擔心你了?!编凉种袔е鴿鉂獾挠H昵。
這個聲音她聽了十幾年,也信了十幾年,現在聽來卻覺得無比的陌生。沐宛深吸了口氣,悶悶地喊了聲,“姐?!?
“宛兒,下個月我就要訂婚了,你回來陪我好嗎?”
不知道是不是疑心易生暗鬼,雖然沐唐寧的語氣中充滿了幸福期待的笑意,沐宛卻無端地從中聽出一分陰冷來。
她想起那二十萬美金的懸賞,皺起眉頭半晌沒有回答。
沐唐寧卻沒留給沐宛絲毫拒絕的余地,“我已經幫你訂了后天飛香江的機票。”頓了頓,斂去聲音中的笑意,流露出一絲疲憊和脆弱,“宛兒,我有很多話想跟你說。”
沐宛垂下眼,正好,她也有很多話想問沐唐寧,于是輕輕應了聲,“嗯?!?
聽到了想要的回答,沐唐寧的聲音這才重新輕快起來,“那我在家等你,替我向云家爺爺和舅舅問好?!?
掛斷電話,沐宛緊緊握住了拳頭,一抹堅定的光亮從她眼中緩緩升起——她要告訴沐唐寧,他們沐家的東西,她一分錢都不稀罕要!她要讓沐唐寧撤掉對她的懸賞,她要回到塞拉利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