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伯實力弱,韓風也要搞清楚怎么個弱法,不然,也不好定給他一枚什么樣的靈藥吃才合適。
所以,蕭秀天才是讓這寧韻雪再去打電話給寧致遠問一下。
蕭秀天的這個主意,一樣很好。寧韻雪立即就是覺得,問爸爸的確很合適了。因為爸爸一定會很了解水伯的實力的。
水伯怎么說也跟了爸爸十幾二十年呢。
寧韻雪便是立即拿出手機,打了爸爸的手機,然后在手機里,問了爸爸,水伯的實力境界。
寧致遠竟然也不清楚,水伯的實力境界。
他只是知道水伯很是厲害。
便是,他先讓寧韻雪掛斷電話。然后,他在親自打電話去問水伯。
問了水伯后,寧致遠再把電話打了回來,給寧韻雪道,水伯說他的武功,是由武功入古武,現在已經修完武功境,進入古武境了。具體什么意思,他也不太懂,寧致遠讓寧韻雪問問蕭秀天懂不懂。
蕭秀天聽了,輕輕點頭,然后直接就是給了寧韻雪一枚靈藥,放在了她的手上。
寧韻雪拿到靈藥,反倒奇怪的看著蕭秀天了。
“蕭大哥,這丹藥,怎么不用玉瓶裝了?你不是說,拿手直接觸碰到靈藥,會損傷丹藥里的靈性嗎?”
這就是寧韻雪會感到奇怪的地方。
面對寧韻雪的疑問,蕭秀天答道:“這枚靈藥不用玉瓶裝。它只是低級靈藥,麥茶丹。你仔細看這枚靈藥的外面,是不是有著一層麥茶的蒙皮。已經有了蒙皮包裹,所以不再需要用玉瓶包裝了。”
“哦。”聽了蕭秀天的解釋,寧韻雪卻是突然臉色有點黯然起來。
她很失落。因為不說看了,只是聽名字,寧韻雪就是能夠感覺到,這麥茶丹,不是什么好靈藥。
還有,在寧韻雪的心里,在她見識過了蕭秀天給她媽媽治病所服用的靈藥以后,那種裝在玉瓶里的靈藥,就是被她所認準了。
像現在這種,蕭秀天給她的直接能夠用手拿的,而且蒙皮有點麥子色的粗糙蒙皮的靈藥,怎么看都不像是好靈藥。
那寧韻雪的心里,自然就是感覺很失落了,覺得蕭秀天好像舍不得給她好靈藥一樣了。
蕭秀天突然微微笑了一下,對她道:“你不要覺得,我給了一枚看起來不怎么樣的靈藥,你就覺得這枚靈藥不管用。就像是,我剛剛已經給你說的一樣,高級靈藥,不是什么人都能夠吃的。像我之前給楊阿姨服用的靈藥,那算是特例。因為那是我專門為楊阿姨的病情,量身定制的靈藥,里面的靈藥靈力,我都是耗費了我的真氣實力,在煉制的過程中,就幫她煉化開了的。所以,我給楊阿姨的靈藥,最好用玉瓶裝著,楊阿姨也可以直接服用。煉制靈藥,是一門很復雜的學問。我不可能事事處處都給你解釋到。所以,請你只管相信我就行了。你把這枚麥茶丹拿去給你的水伯服用。如果服用了,半個小時內你的那個水伯的傷勢沒有痊愈,你盡管來找我。相信我,這枚麥茶丹,足夠你的水伯服用了。甚至,如果他服用的時候,覺得有點真氣燒身的感覺,讓他自己努力化解吧。以他的境界,能夠消化掉麥茶丹的靈藥力,我看就已經夠嗆了。”
“蕭大哥,您救了我媽媽,您的神奇能力,我是親眼所見的,那我當然相信您。可是,我就是覺得,我家水伯的實力,就真的那么差嗎?連好一點的靈藥,都吃不了,消化不了?”寧韻雪還是有點較真她家水伯的實力到底高低如何的問題。
“怎么說呢!只能說是,每個人的命運,因為因緣際會的關系,所以,天生就是不同。像你的水伯,他自己說,他是由武功境修煉入古武境的,這的確很是了不起,也很讓人欽佩。但是,他讓人欽佩的只是他的努力,他的態度。而不是他的實力。跟你的水伯不同,有些人一出生,一啟蒙就是修煉古武之道的。比如我,比如我師姐。所以,怎么說呢,你水伯現在的實力境界,大概就相當于我師姐六七歲時的古武境界吧。當然,這只是說的古武境界。要是論打架,我和我師姐六七歲的時候,可是打不過你的水伯的。畢竟,你的水伯,可是有著幾十年歲月精湛的拳腳功夫的。不過,現在來說,我和我師姐,隨便一個人,打十個二十個水伯不是問題。我知道這話,你很難接受。可是,這是實情。這說的就是,想入古武之道,其實,也是要運氣的。如果投胎好,直接投到古武之家,那當然,可以從小就贏在起跑線了。如果投胎輸了,那就只能很抱歉了。”
“蕭大哥說的像易錢峰那樣?他投胎投的好,一下投到古武易門,就天生起點比水伯高,所以,哪怕他很年輕,都是能夠隨便戲耍一樣打傷水伯?”蕭秀天的話,有種特別的魔力一般,實際是深入淺出,竟然是讓寧韻雪明白了這其中的道理和差別。不然,她不會能夠說出剛剛這幾句話。能夠說出這樣一番話,說明,她是的確理解了蕭秀天剛剛說了的那番話的。
“你覺得很不公平,是不是?”蕭秀天能夠理解寧韻雪心里覺得的不公平,可是,蕭秀天依舊覺得這有些矯情。
蕭秀天道了:“是很不公平,可是,這就是人生,這就是命運。都是同樣年紀的女孩子,有些人很窮,很早就輟學,就下地干活,很早就嫁人。可你,卻是首富之女,一出生,就是榮華富貴。別人說這很不公平了嗎?投胎就是如此,總有人投的好,總有人投的不好。像我,從小就是棄嬰,天生頑疾,幾乎難以活到成年,我說過什么了嗎?”
“對不起,蕭大哥!我不知道,你的身世這么可憐。”寧韻雪頓時自覺她好可惡了,竟然這么不懂事,讓她的蕭大哥想起他的傷心事了,是她揭開了蕭秀天的傷疤了。
她突然覺得,的確,正像是蕭秀天所說的那樣,各人投胎,各有天命,有人投到貧窮之家,就有人投到富貴之家,這真的沒有辦法挑選,只能看命啊,所以,就不值得為這種不是人力可以改變的事情杞人憂天,為之矯情了。
蕭秀天是對的。
蕭秀天并沒有因為他的身世如此,而有絲毫的黯然神傷。反倒,他很是豁達的苦中作樂道:“有人可憐,也是一種幸福。你不要道歉。我覺得此刻,有你的剛剛這番感觸,就挺好。好了,你不要多想了,拿著靈藥,去給你的水伯送去吧。去吧。不要擔心我們。”
蕭秀天很好的主動放寧韻雪離去。
“謝謝蕭大哥。”寧韻雪從蕭秀天那里出來,站在蕭秀天的門外,她的心里,依舊感覺很是酸楚。
她根本無法想到,蕭秀天的身世,竟然這么凄慘的。
她之前只是感覺到了蕭秀天的神奇和厲害,就以為,他這么神奇和厲害,他一定好了不起,所以過的好幸福的。
她怎么能夠想到,這蕭秀天的身世,竟然是這么讓人覺得可憐的。
她怎么能夠想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