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我說你,別太過分!惡作劇也得分時候吧?”我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回過頭一臉嚴肅,眉頭皺著,那表情有些嚇人。
“你知道你錯在哪里?”他一臉嚴肅的走近被封進冰塊兒的夜摩天。冰塊兒里的人只有眼珠子還在動,他似乎試圖張開嘴,可惜下巴下面的冰并不打算放開他。
“不知道哪兒錯了你就一直呆在里面吧!”說著,琉璃之怒又往離那冰雕一步遠的地上放了個什么東西,湊著地上閃閃的光亮,我看見那東西像是個捕捉野獸用的夾子。
雖然沒捕過野獸,但這種東西我還是知道的,他是不是欺負人有點兒過頭?難道還想用夾子夾斷誰的腿?
只是這夾子跟我見過的捕獸夾子不同的是,這夾子小很多而且它幾乎是透明的,只是在它中間突兀著一塊兒冰,那一小塊兒的冰還冒著絲絲縷縷藍幽幽的寒氣,如果不是這寒氣,如果不注意的話誰都不會留意到這個陷阱。
總之我打定主意,等一會兒夜摩天從冰塊兒里出來,我就拉住夜摩天,一定不能讓夜摩天再進那陷阱里去。
一會兒的功夫,夜摩天身上的冰塊兒快速的碎裂著,就在那冰塊兒瞬間碎成碎片掉落在地上時,夜摩天才像溺樂水的魚一般,坐在坐騎上的身體猛的挺起,胸部夸張的擴張,一口一口努力的喘著氣,似乎想要把周圍所有的空氣都吸進他的鼻孔里。
結果,還沒等我沖過去,他身下那只可憐的鴕鳥就驚慌失措起來!
它似乎不僅僅是呼吸的問題,貌似它小小的心臟受到了嚴重的驚嚇,已經精神錯亂了!
那可憐的鴕鳥瞪大著它的小眼睛,撲楞著翅膀,從它那張開的硬殼嘴里發出凄厲的慘叫聲,那聲音很像那貝絲的指甲蓋刮過櫻空釋的骷髏頭時發生的聲響,只不過被放大了幾十倍而已。
這聲音并不小,如果任由它一直叫下去,估計會驚擾到不該驚擾的那些人。
原本它只是原地暴跳著,但為了不必要的麻煩,亞格斯先我一步從繞到鴕鳥的一側沖過去朝著它嘴巴旁邊的韁繩伸出了手,這小家伙似乎預知了亞格斯的動作,矯捷的一側腦袋,忽閃著翅膀向前邁出了一條腿。
結果,一只展翅飛翔的冰雕就出現在了眼前,只不過那騎在鳥身上的人此刻的身體已經幾乎跟地面平行了!這樣子,有點兒像是曾經在書本上看到過的某個英雄廝殺在戰場上的揚起馬蹄時的剪影,只不過人家是騎馬長嘯,他是騎鳥摔跤!
夜摩天好容易從冰塊兒里出來,到他再次進了冰塊兒,前后不過幾秒的時間。
“你看看!我說什么來著?我就知道你還得進去!意識!你的意識在哪里?如果我是敵人,你早死1萬萬萬萬次了!”琉璃之怒依舊一臉嚴肅的盯著那冰雕里的人。
“琉璃之怒大人,您行行好,先、先把他放出來吧......”珈藍蝶兒半傾著前身,雙手捧在胸前抱在一起,一臉不忍的盯著夜摩天,然后跑到琉璃之怒的面前眼看著就要跪下去。
“嗨!不要把你的高貴和尊嚴都跪沒了!”我上前一步,在她的膝蓋還沒碰到地面之前一把把她拽了起來。
亞格斯看了我和珈藍蝶兒一眼,從腰間掏出了那兩把冒著寒光的長劍,避開重要位置,對準那冰塊兒的邊角砍了下去。
“沒用的!除非你對著他的腦袋砍!一會兒就碎了,又死不了!這種錯誤不及時糾正以后可怎么辦?你們難道認為你們是為了他好?”琉璃之怒的話說的很理直氣壯、很義正言辭!似乎所有的戲弄都只是為了夜摩天好,一點兒都沒覺得自己過分。
大概正好到呼吸的極限,那冰塊自然而然的碎裂開來,夜摩天這一次趕忙收起了已經驚慌失措的坐騎鴕鳥。
“知道你錯在哪兒了嗎?”琉璃之怒的嚴肅跟他的行為非常不協調!至少我是這么認為,但似乎夜摩天卻很甘心情愿的被他質問。
“我錯在不該這么莽撞的沖過來!”夜摩天低垂著自己的頭。
“還有呢?”琉璃之怒斜著眼角盯著夜摩天。
“錯在不該騎著坐騎......”夜摩天又回答。
“還有呢?”我瞪著琉璃之怒,他的問題似乎太多了!
“琉璃之怒大人!差不多可以了!你明明看到是他,你還放陷阱把他凍住,你分明是存心的!怎么還讓他承認錯誤!現在是什么時候?我們正在逃亡!該走了!”我一把拽過夜摩天把他推給了珈藍蝶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