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青龍蕭雨晨
- 天戟戰神
- jmsht2956863
- 2773字
- 2012-08-02 09:38:43
風吹花動,花動花落。不管他天地間又平添落花幾許,也是尋常事?;淙送觯斓責o情。天地本就無情,若見有情,天早已荒,地早已老。(古龍)
還未到怨天尤人的年紀,只是容顏易老,君心易碎。凝鋒啊,凝鋒,你還在哀嘆著什么呢?
瑟瑟的琴聲總能訴說異樣的情懷,伊人已逝,吾心未變。又怎用得著管那些地老與天荒。老頭臨行曾說過讓凝鋒收回自己的琴,拔出塵封的戟。
恐怕這個世界也只有老頭和那些死在戟下的人知道,戟亦是一件殺人利器。
南國紅蕉將比貌,西陵松柏結同心。裁霞綴綺光相亂,剪雨縈煙態轉深。(紫藤),綠林小徑的紫藤林寂寞的開著,如同凝鋒一樣它們可不愿意享受那份孤獨。
“錚”的一聲弦斷,此刻萬物皆無聲。
“弦呀,弦呀,連你都不甘寂寞嗎?為什么連你也要離我而去。”凝鋒想著去斷弦續音,可仔細一想,又意義不大,唯有將古琴先行放下。
一陣吵鬧聲,打破了紫藤林的寧靜。安詳的世界總是因為某些人,某些事而支離破碎。
“誰是燕凝鋒。”帶頭的是一個黃頭發的不良青年,貌似很吊的樣子,可是細看卻又有些營養不良。這個世界就是這么矛盾。
“我是,你找我何事?”
“沒什么大事,只是受人之托,必定得忠人之事,所以只有委屈你了。”黃發青年撇撇嘴,幸虧他嘴上沒煙,不然還真是有點影響市容。
“毛沒張齊就不要學別人家出來混,這個世界,很危險的?!蹦h說的很輕,他知道對付這十幾個算不上混混的混混是輕而易舉的,只是他在擔心令一件事。
“你找死?!蹦乔嗄觑@得有些猙獰,只是再怎么猙獰也是下不倒凝鋒的,當年,凝鋒被整個“墮落天使”的全體成員追殺的時候,他還不知道在哪兒呢。
“奉勸你早點離開,否則后果只能自負了?!?
“我倒要看看后果如何,你能拿我這十幾號人怎么樣,哈哈哈···”青年人總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當然如果年輕人都知道天高地厚的話,那么也沒有人會去做那些遙不可及的事,比如說戰爭,比如說登月等等。
凝鋒也沒有說理的必要了,在“天朝”,這幾年里君子不再奉行動口不動手了,因為人們的“價值觀”已經極具上升,連口水都不想浪費了。所以為了避免“浪費口水”這一現象的出現,唯有以動手來over一切。
“啊”凝鋒一拳擊中那黃發青年的鼻梁。血順著凝鋒的手直流而下。
“想不到實力退不了好多?!蹦h喃喃自語道。
看著領頭的人被揍,其他混混都后退了幾步。顯然他們可不想做“出頭鳥”。
“滾”一聲驚喝之后的效果總是明顯的。
眾人落荒而逃。
這個社會就是這么現實,除非你有絕對的實力,不然你就不要做出頭的人。
紫藤仍是隨著清風一起飄搖浮動,那陣陣淡香,那抹抹淺紫,仿似人的記憶才穿梭,在搖動。紫藤花架的頂端站立著一個身著青衫的青年,他是居高臨下,渺視眾生嗎?
“如果我想的沒錯的話,你便是青龍蕭雨晨吧,我燕凝鋒好像與你并無瓜葛?!蹦h抽出琴中的劍。重劍凝鋒,大巧不工。
“重劍凝鋒,大巧不工,好劍,不知與我的赤霄想必如何?”青龍抹出一絲笑意。作為站在巔峰的人來說,他渴求的已不再是名利所謂的天下第一。他要的是戰,是敗。
“自然不能想必,閣下的赤霄是上古名劍,我手中的這柄鈍劍又怎能與之比高。”
“評論一柄劍的好壞,并不是取決于劍材質的好壞,而在于持劍者。”青龍說道。
也許在青龍的眼中劍始終是每一位劍客最好的伙伴,沒有劍的劍客就是一個廢人,而沒有劍客的劍無疑是一柄廢鐵。
“好吧,青龍你今天來找我不僅僅是為了論劍吧?!蹦h說的很輕佻。在別人眼中,青龍是天榜第一,是華夏至強者。但在凝鋒眼里,他不過是對劍癡迷的俠客。因為在這個世界上不存在永遠的第一。
“你是否去過呼倫貝爾?”青龍問道
“去過如何,沒去過又能如何呢?我又不是沙塵暴,去過之后會覆蓋整片草原?!蹦h對外物總是抱無所謂的態度。
有所執,必有所失。而那些最終會讓你陷進去的,一開始總是美好的。比方說,凝鋒與小嬋的愛情。
“你倒是挺嘴硬的,不過我倒是挺欣賞的?!鼻帻埨砝碜约旱那嗌馈J种械某嘞鰟t被握的更緊了。
“是不是每一個你欣賞的人都會死在你的劍下?”凝鋒的劍在顫動。
是殺氣,若沒有千百堆生命的滋潤,就不會有如今渺視滄桑的赤霄劍。一將功名萬骨枯,要造就一柄絕世的寶劍,沒有萬千的鮮血,是萬萬不能的。
“是不是很可笑呢,可是你了解一個強者的寂寞嗎?”青龍大笑道,“哈哈哈,世人只知道我是一個嗜血劍魔,卻不知沒有成千上萬的人為我墊背,我又怎能取得這無上的功名?!?
有人說強者都有病,看起來越是堅強的人內心往往是越發的脆弱。青龍亦是,凝鋒亦是。
“你和我說這些是何意?”凝鋒問道
無限的哀思就會形成無限的彷徨,有時候擁有強大內心力量的人,往往是那些未經過“大風大浪”的人。因為他或她不需要去考慮那些“風風雨雨”的成與敗,得與失。
“我在創造一個知己,一個對手?!?
青龍的頭發有些散亂,他或許平生的最大興趣就創造對手,然后殺了他。這種哀思就像抽煙喝酒一樣。一個脆弱的男人知道喝酒傷肝,抽煙傷肺,但他只能說這樣一句:若我不喝酒不抽煙的話,那我有的只是傷心。
“古人云,士為知己者死,想不到,你卻說,知己只值得死在你的劍下。不知道以前死在你劍下的人是悲哀還是慶幸。”
凝鋒的劍動了,沒有清風般的清新靈動。所謂刀走剛猛,劍走偏鋒。凝鋒的劍路卻是讓青龍摸不透。他的劍式既不剛猛,也不婉轉,鋒芒不露。
“你的劍法倒是挺奇特的?!鼻帻埌纬龀嘞鰟?。
殺氣,那是純粹的殺氣。相傳高祖斬白蛇起義,用的便是此劍。赤紅色的劍身本就是被那些炙熱的鮮血染紅的。紅色的劍影若隱若現,這便是青龍的劍法嗎?
“如果說,我對劍法一竅不通,你信嗎?”凝鋒臉上掛出一抹微笑,好像在渴了一天之后望見了前方的一片梅林,這是一種希望,一種信仰。
“我信,你說你一竅不通,那就證明你已通了六竅?!鼻帻埦尤挥靡粋€腦經急轉彎來解釋凝鋒的話
想不到高高在上的強者也是如此之可笑。
“看劍?!背嘞鰟θ珉x弦的箭,飛速刺向凝鋒的左肩。
“叮”,赤霄與凝鋒劍緊緊纏在一塊兒。
“青龍,我可沒這么多時間來陪你玩,你管好你的華夏龍幫,帶好你的龍魂部隊。我安安心心做我的殺手。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我倆老死不相往來?!?
“這可由不得你,你得問過我手中的赤霄劍。”
一劍驚風,一劍凝神,再一劍置之死地而后生,凝鋒對劍的理解總是那么的與眾不同。二十個回合后,青龍將赤霄劍收入鞘中,道,“燕凝鋒,下次見面之時,可不是如此好運了。”
“你知不道你很無賴,你可是霸占了我很長的時間。下次得請我喝酒。”凝鋒笑道,似乎他已經將青龍摸得七七八八了,然后要摸透一個人的心又是何其之難呢?
“喂,你上次在呼倫貝爾用的是什么兵器?”
“你會明白的?!?
“好,后會有期?!?
“好,那我告訴你,如果你真的想找一個對手的話,你可以找一個自稱劍神的家伙。”
“你是說那個人,那家伙我已經找了快一年,你知道他在哪兒?”青龍倒是對這件事很感興趣
“我懶得和你說,后會無期?!?
凝鋒將長劍收入古琴中,向南離開。
小嬋,你說青龍此來是福是禍?大哥,你的對手出現了,好好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