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有趣，難怪路西法連死都想離開那兒。”凝鋒看了一旁躺著的路西法一眼，你的信仰就是自由吧。

“王，你可是說錯了。自由本來就不是一個完美的名詞，要想獲得絕對的自由，自然要付出相應的代價。”杰弗森手中的兩把左輪手槍已經瞄準了凝鋒，一有異動，就會要了凝鋒的命，雖然在凝鋒自己看來，他的命不是特別的值錢，但在那些天使眼里那就另當別論了。

“喝···”豪威爾的死亡之刃再一次接近，不知道這一次凝鋒會是怎么應對。

他居然緩緩蹲了下來，撿起了那原本丟在一邊的水晶面具，然后戴上。不可能的，難道是他看破了我的意圖。豪威爾晃了晃腦袋，又是一擊橫切，月牙兒一般的刀鋒，凝鋒傾盡全力，向后一倒，然后凝鋒劍直插如夾板。他只能用劍支撐自己的身體，剛才透支的力量實在是太多了，凝鋒也感到了一陣無力，殺手綜合癥帶來的后遺癥居然在這個時候顯現出來了，真是來得不是時候，簡直比女人的大姨媽還要可惡。

凝鋒緊咬著牙，不讓自己倒下，若自己倒下的話，那么第一個死去的便會是自己，他可不想這么快就遠離人世。他還有許多心愿未了，比如說和小嬋廝守，比如說幫他大哥完成霸業，比如說看著小雨長大，還有太多太多···

“快殺了他，王現在后遺癥爆發了。”杰弗森連忙提醒道，他腦中還在不斷意淫著自己將取代路西法的位置，成為新一任墮落天使（組織）的繼承人，也就是新一任的墮落天使。可是他想多了，墮落天使（組織）的主既然要舍棄掉路西法，那么他自然會早早培養下一任的繼承人，而杰弗森顯然不是。

“我為什么要聽你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豪威爾朝著杰弗森一聲冷笑，“我可不是你的工具。”

豪威爾再將目光投向了凝鋒，“王，其實，我可以等你幾分鐘的。”

凝鋒也淺淺一笑，他倒是有些看不透豪威爾了，不過既然能夠獲得一定的時間，也是一定的好事。

“豪威爾，你瘋了。”杰弗森突然用槍口指著豪威爾，顯然劇情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

“怎么？你想殺我？”豪威爾冷冷地盯著杰弗森，這么近的距離足夠他一擊斃命。

杰弗森不敢輕舉妄動，他也知道這么短的距離，自己扣動扳機的速度，可能比不上豪威爾出擊的速度，哪怕是有百分之一的概率，杰弗森就不敢下手。

“呵呵，你們還真是有趣，算了，你們搞你們的，我還是去看看美女。”凝鋒用凝鋒劍支撐著身體，吃力地朝艾薇兒走去，“你倒是是一個有情有義的女子。”凝鋒感嘆一聲似乎為艾薇兒感到不值。

“不用你管。”艾薇兒緊緊咬著牙，一字一字的吐露，疼痛幾乎是在撕扯著她的神經。

“我答應過路西法的自然會做到。”凝鋒朝路西法望去，“愿他死得有價值些。”

凝鋒搖了搖頭，這塵世間的情感豈是他能看透的。

“你也會死的有價值的。”艾薇兒無力地一笑，似乎在嘲諷凝鋒的自視甚高。

“或許吧。”凝鋒微微嘆息一聲，此來，生死不知，此去愛恨難知。

“你還是先躺著吧，反正如今的形勢，你也無法左右了。”聽完凝鋒這一句艾薇兒笑著暈了過去。

凝鋒再望了望還在冷戰的兩個天使。

“杰弗森，你怎么還不出手，我可是等你好久了，開槍呀。”豪威爾放肆地嘲笑著杰弗森，“怎么？以前鼎鼎大名的審判天使，怎么變成現在這股熊像，你的抱負，你的使命被拋到哪里去了？”

“我不想和你廢話，當前我們唯一的任務就是殺死平衡者的王，這是主的旨意，你還執迷不悟嗎？豪威爾。”杰弗森放下了之前的尊貴，輕聲向豪威爾訴說著，“等你殺了王，你什么時候想滅我的口，我隨時奉陪。”

杰弗森說得大公無私，但豪威爾卻知道杰弗森心中的算盤，“那你怎么不上？”豪威爾繼續嘲諷地問道。

“我是審判天使，僅此而已。”

“收起你的那一套，我們相處也有幾年，我會不知道你的心思？只要你先上，我也會上。”

“這是你說的，希望你遵守你的承諾。”杰弗森向后退了幾步，果斷地扣起扳機。

“嘭···嘭···嘭···”子彈劃過甲板的聲響，清晰可聞。幸好凝鋒條件反射般的閃躲，不然還真是會死在暗槍下。

“你難道不知道，沒有提醒我就開戰是一件很不道德事情嗎？”凝鋒憤怒道，手中的凝鋒劍，又捏緊了一分，“所以，如果我活著，那么，你就必須得死。”凝鋒這一次是真的怒了，他最恨別人放冷槍。

“唰···”依稀可聞凝鋒劍與空氣的摩擦聲。

“豪威爾，快··快阻止他。”杰弗森還是很害怕的，他手上功夫并不是很強（相對于凝鋒和路西法而言），可能一個不小心，他真的會死在凝鋒劍下。

“我為什么要阻止呢？”豪威爾朝杰弗森笑了笑，這類拋棄與冷漠他已經習慣的不能再習慣了。誰叫人類本身就是這個世界上‘最丑惡’的動物呢？

不行，我不能死，杰弗森果斷地做出反應，兩支左輪手槍也隨即脫手而出。

“乓··乓···”兩下清脆的觸碰聲之后，那兩支手槍，也被凝鋒劍擊到了東海中去，而就在這短暫的瞬間，豪威爾的死亡之刃，也在聲音的掩護下，悄然而至。

“你···”凝鋒的背上，又被劃出了一道血痕。

“其實我知道你會這么做。”凝鋒這個時候居然笑了，難道···？？？

豪威爾瞪大了雙眼。

“逆擊式”，再一次出現他的眼前，不過這一次可沒有剛才那么幸運了。

“撲···”豪威爾的胸口處被凝鋒劍捅出了一個血窟窿，“去死吧。”凝鋒用盡幾乎是所有的力量，左手一掌拍出。

“啪··”豪威爾的身子，在巨力的作用下，劃出了甲板，掉進了海里。

終于擺脫一個了，凝鋒微微喘息一下，可誰知，他的脖子已經被人勒住了，誰？杰弗森？不對，難道··？？

是路西法！！！

“哈哈哈···我們一起走吧。”路西法猙獰地笑著，隨即拖著凝鋒一起跳入了海里。

杰弗森松了一口氣，這些自己擔心的怪物終于死光了，為什么杰弗森這么肯定，那是因為這兩人本就是失血過多，再加上海里可沒有淡水來補充水分，所以他們必死無疑。

凝鋒全身無力的被路西法勒住脖子，雙眼也開始變得渾濁。

我真的要死了嗎？小嬋看來我們這輩子是有緣無分了，愿你過得幸福，不要傷心，我會在天國看著你的，還有我的兄弟姐妹們，愿你們安好。

絕望，徹底的絕望。

一個是一心求死的墮落天使，一個是有死無生的天戟戰神。

天堂或是地獄真的在等待他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