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我恐怕真的是犯太歲了最近。
就在我理直氣壯地說著“祁清殤每次看到我就恨不得揍我似的,我干嗎要去自找沒趣地看他啊”的時候,我父皇身邊的王公公來了。
王公公行色匆匆的,滿頭大汗地被小晚引著進了大殿,見到我正不慌不忙地坐著吃早膳,忍不住就微微皺了皺眉。
“哎呦我的公主殿下啊,您沒聽說靖王爺被人行刺了的事兒嗎?”
“聽說了啊。”
我嚼著香菇,含糊不清地應了一聲兒,還點了點頭。
王公公一臉吃驚,“您,您怎的還吃得下去飯啊……”
一聽這話,我怔了怔,然后就失笑出聲了。
“靖王爺被人行刺,應該是管京城治安的那個官兒吃不下飯吧?”
“話可不能這么說。”
王公公抹了抹額頭上的汗,將手中的撣子甩到手肘后面,神色頓時變得恭謹而又嚴肅起來,“靖王爺可是我們西祁的股肱之臣,他這一出事,就連陛下都很是憂心。”
憂心就去看他啊,跑我這兒來干嗎?
我腹誹著,沒什么情緒地“嗯”了一聲。
王公公察言觀色地看了我一眼,像是洞悉了我的心情,立刻就說。
“陛下派老奴過來知會公主一聲兒,靖王爺的情況不是太好,他原本準備親自過去的,可魏國的使臣到了,著實脫不開身——”
聽到這里,我就眼皮直跳,果不其然,他緊接著就是一句。
“陛下的意思是,讓公主代他走這一趟,無論靖王府缺什么少什么,公主盡管吩咐下人去辦就成。”
我霍然抬頭,剛想抗議憑什么讓我去啊,就見王公公用一副不由分說的表情轉達了我父皇最后一句命令。
“總之陛下說了,在使臣尚未離開這段時間里,靖王爺的傷,就全權拜托公主殿下了。”
說完這些,他像是生怕我會否決似的,急急朝我施了一禮,借口御書房很忙,就匆匆地走了。
留下我無語凝噎,對桌罵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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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公公走后,我想了想,這靖王府我不去是不行了。
我父皇都把他承包給我了,要是魏國使臣還沒走,他就掛了,想必我是沒有好果子吃的。
只不過,我可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
我父皇不是把祁清殤承包給我嗎?
好,那我就把蕭如煙租賃給他。
反正這姑奶奶是他弄來的,我跫音殿廟小,容不下她這尊大佛。
我讓小晚跑我父皇那兒捎了個信兒:您把蕭如煙從我這兒弄走,我就去看祁清殤。
我父皇猶豫了幾猶豫,最后說了句,成。
我幸災樂禍地吩咐小晚和阿落將蕭千金送到我父皇那兒,然后帶著樂樂和小雨出發了。
馬車到了靖王府的門口,小雨掀開簾子,我對著雍容華貴的朱紅色門楣仰視了一會兒,心底默默地想,這是我第二次來這里,可每一次,祁清殤都是在床.上的啊。
只不過,這一次,他是負傷在床。
而上一次……
是在和“喜歡”我“喜歡”得不得了的準駙馬——
翻云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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